作者:赵璟琢
(高新一中初中校区八年级D4班)
邻居爷爷闭了眼,又是你的笑颜。重温幼时记忆,一位老者的轮廓依稀可见,慈眉善目,笑逐颜开。
儿时的我是极贪玩的,器皿的破碎声已习以为常。又一次咣当声后 ,做贼心虚的我,假借出玩之名逃离犯罪现场,而邻居爷爷也总不谋而合的窝藏我这犯罪分子。“怎么?小妞?又做错事啦?下回可不敢啦!”他总是笑着这样说。我便躲在他家逃避即将到来的怒火。等到妈妈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时,爷爷总会说:“没事啦!小孩子犯错很正常啊!”等我妈气消了,他才又笑着把我送回我妈手中。
爷爷孤单一人,孩子又远在他乡。而我,父母都很忙。于是,顺理成章的,我俩经常一起过节。而我,是极乐意的,因为爷爷一手好菜。“小妞,又嘴馋了?”爷爷笑着拉我到香味四溢的餐桌前。我还记得,他总是说,他最喜欢看我吃饭的样子了,每次提到这儿,他总是嘴角上扬的。这是得意?还是欣慰呢?抑或兼而有之?
邻居爷爷我本以为我能一直拥有爷爷的笑,可是结局终究是无法逃避的。 六岁时,爷爷病重,医治无效的他在家中度过仅有时日。我从垂泪的大人中挤去,费力地凑到他身边。一种难言的寂静与悲痛将我围住,一丝不安从我心中掠过。爷爷躺在床上很累的样子,看见了我,黯淡无光的眼中有了一丝光----是泪光。这泪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又满载着不舍。他费力地挤出一个笑,皱纹汇成了一条。:“小妞,听话!”简短的几个字说的却那般费力。爷爷的泪落下,眼眶更加黯淡了。我守着爷爷,爷爷很累,但我却察觉不到他身上还有死神的气息。次日再去时,邻居爷爷只能勉强睁着眼了。他呜呜的叫着,却已不记得周围这些人了。不久,他闭上了眼。这一闭,便再也未睁开过。我的耳边不断重复着死这个字眼,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死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至少我明白,他永远的离开了。
而爷爷的笑,去了一个非常遥远而又美好的地方,远到我再也不能亲眼看见了。再后来他的笑只存在于梦与回忆中了。
总会想起那张笑脸,虽然那笑远在天国。我知道那笑,会永远注视着我。邻居爷爷:您放心,小妞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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