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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一张掩饰不住冷漠傲慢的中年妇人的脸,横在林文辉面前。
“小林啊,进来吧!”蔡伯父缓缓地从沙发上半起身,伸手示意,“坐吧。”
既不是很冷淡,也不是很热情,显得很平静。
林文辉小心翼翼地把礼品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下面,慢慢坐下来。
林文辉来之前在心里演练了成百上千遍的话,现在竟不知该怎么说?!
因为这种气氛,让他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他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多么希望小眉赶快出来解解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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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先前我曾多次听智雄谈起过你。”
蔡伯父终于开口了,“你是一个挺有想法也有抱负的好孩子,三年前你来过我家,我还记得。”
林文辉点了点头,他觉得蔡伯父的身上有一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沉着干练。
那种胸中有丘壑的大气,深藏在平和的外表之中,总像有一种内敛的人格力量把你拉近,能让你慌乱的心,顿时镇定下来。
林文辉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愿望,他想跟眼前这位有着学者风范的父亲做一次精神交流。
他想聆听他的谆谆教诲,用他丰富的阅历来指导自己刚刚起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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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雄这几年正忙他的事业,快三年没回来了,前不久来信说,他已考入英国的一所著名大学,从事林业与生态方面的研究。”
“国家公派留学,他已办理了相关手续。我很赞赏他这股子劲头,这点很像我年轻时候。”
蔡伯父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些欣慰,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感伤。
“小林啊,我也希望你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干事业上。”
林文辉有些明白了老人的话意,话虽柔和却字字千钧,砸在自己的心上。
“这几年,你对小眉的帮助很大,我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常听她对你赞不绝口。”
“她在幼儿园干得也不错,通过自修拿到了中文大专文凭,听说你又鼓励她,给她辅导中文本科自修功课,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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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辉觉得蔡伯父这些话的后面,还有一个真正的主题。但直到现在还未正面谈及,是不是在等待时机?或等着我主动提出?
小眉直到现在还未出现,进门时伯母那阴郁的表情,让他镇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蔡伯父,小眉上哪去了?”这是林文辉自进门来的第一句试探性的问话。
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觉得唐突。他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一次交锋。
“被她母亲强行拽到了五号楼一个同事家里。唉,不怕你笑话,为这事我们老俩口差点吵起来。”
蔡伯父说这话的时候,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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