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站在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地方,斜靠着砖墙,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抬头懒懒地看着天。是夏天,头顶的树梢是碧绿,被专心凝视地天是蔚蓝。零碎有间隙的树枝成了平躺在一块辽阔蔚蓝画板上的碧绿。和谐。温柔。这份亮丽的柔搅得人内心起了涟漪,于是开始盼望这画板上面平白地出现一颗璀璨耀眼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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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盼望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譬如在暮春的某个黄昏,晚霞如火,在垂直几近相交的两幢楼的夹缝中,我看见残月边上只有一颗星在颤颤巍巍地闪着亮,浩瀚无垠的天际,在距离月球38公里的地方,肉眼只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周身环绕着光芒的星体。我向西站立,良久,凝视着它们,这份惺惺相惜,让人为之动容。
迫切地开始找寻,最宏大的志向是上天入地都要找到一颗发光的星星,作为指引今生的明灯。无果时,也想得通透,那你自己一定要成为自己的,或者他人的引路人,手中执灯,明亮如天星,心中摇曳的是希望。
成长着的人都略显沧桑,仿佛遭受了经年风雪,激情已被冰冻,还在来年春天期盼冰雪消融。成长这个被装扮成天使形容的魔鬼让所有负性消极的情绪都不动声色地掩饰起来的词语,总有强大的魔力让人束手就擒。有时候它又是是阳光下东飞西跳的尘埃,这个小东西经常随意住在别人口中,你低着头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暗处睥睨,不是在你这里,就是在他处,也无关好坏,反而成了生命之常态。
所以,要与我们眼中乖张的成长时刻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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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时,那些书里面的人物在我心中还有鲜活的形象,管春,荔枝,茅十八,他们好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一般,过于真实,还着了色彩。那时年少,满心将一本书和一部电影完完全全印在一起,按理说,它们的正相关系数应该极其高。然而,一场不到两小时的电影,我只看到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情节被混剪在一起,黑夜反衬的屏幕尤其明亮,而我的心却一点一点被划成了不成形的碎片。
我已忘记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是怎样的心情走到了宿舍。只是一直拼命想要拼凑出它们的在书中的完美形象……最终,混沌状态下的我错失一个极其美好的夜晚。
几天前,重温这部电影时,已经几百天没有看过那本书了,书中的故事情节我已遗忘五分之四,再看电影,当马路上所有的车都开了双闪时,那时觉得无趣的情节现在竟觉得分外感人。大概是,现在又会给电影一个很高的评分。
这种划时间的距离总让人将那时希望美好的愿景储存到此刻。
看完《北京女子图鉴》的结局时,我跟朋友说,我们一定不能觉得女生“想要”就成了纯粹的物质女,这种“想”其实会成为我们努力学习,勤奋工作的动力。我跟妈妈说,花自己赚的钱真的感觉很爽。她说,对啊,本来就是这样。从小,她灌输给我的思想就是女孩子以后一定要独立,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这可能是导致我性格温和又倔强的直接原因。但是,每次向家里要的生活费越来越少时,有能力负担得起自己的“想要”时,当盘算着用自己赚的钱为家人准备礼物时,又觉得,好像女孩子倔一点没什么,自己真的可以站得更高。
Elle的主编晓雪在《优雅》中曾写过关于她外祖母的小事,“文革”期间,祖母被分配去扫厕所,每次去干活时,她总是穿着干净的衣服,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算回到家中,也会及时换上家居服。一个带着五个子女的单身妈妈,总是尽力打理好生活和自己,不让别人看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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