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043）
第二百四十八章
林新成对孙莉感情外移训斥
孙莉向林新成述说外移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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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从李桂荣怀里坐直，擦去眼中的泪水，说道：“哥，相面算卦的人又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更不知道游善泽在追我，他怎么能会那样说呢？＂
林新成说：“孙莉，我没有想到你能象一个农村妇女一样，相信相面算卦人说的话。你嫂子原来并不相信，受了农村妇女的影响，也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了，她有情可原，虽然是初中毕业生，但毕竟是农村妇女的范畴。而你却是堂堂的大学毕业生，国家干部，县委书记的女儿。反正我是不相信。按你嫂子给我算的卦，我应该是三妻四妾五情人，十五个女人来侍奉。照这样说，我就得娶三妻四妾呀？还得再有五个情人。那十五个女人来侍奉又怎样讲？全是胡说八道。＂
孙莉说：“上午你不还说，外财不顾命穷人，你是一个命中只该吃八合米，跑遍天下吃不满升的人吗？＂
林新成说：“那是我不愿意离开家庭不愿贪占别人财产的一个借口措辞。我是非常爱你的嫂子爱我的孩子爱我的家庭的，任何诱惑都不能改变我的爱。李桂芹对我的伤害，让我对那些朝三暮暮四见异思迁的人非常恼恨。刚才听了你的表白，气得我浑身哆嗦，你要是我的亲妹妹，我非打你不可。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互相敬佩而结下的兄妹情，我不能干涉你的婚姻。但是，我对你的好印象没有了，我不再敬佩和喜欢你这个妹妹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作为兄妹关系的感情基础了，我们的兄妹关系中止了吧。你既然相信了这一套，又决定与孟凡忠分手，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三灾两难的。我也想了，你嫂子理解，我也应该理解，我如果坚持阻止你和孟凡忠分手，以后他真有个什么灾难的，你就会埋怨我，我就成了罪人了。所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林新成说这些话时，语气显然缓和多了，但孙莉听了，仍然不好受，她不想中止她与林新成的兄妹情，她又流着眼泪说：“哥，谢谢你的理解，但你不能中止我们的兄妹关系。＂
林新成说：“你不要谢我，这不是我的真心，这是我无耐的选择，我们的兄妹情即使保留也没有多大意义。我再说一遍，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干涉你选择婚姻的自由。不过，我想问你一句，这事你爹知道吗？婚姻大事不能背着父母，凡忠可是你爹看中的女婿。＂
孙莉说：“我还没有对他说，等时礼成熟了，我一定告诉他。＂
林新成说：“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与凡忠分手，我想，你也不应该在我家住的时间长了，过了这一晚上，明天我一早就送你搭车回县城。总结我自己会写好的，不用你督促。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有什么事让我姐或者红姐过来说，要不然公事公办往大队打个电话，我都会尽力办的。＂
孙莉惊讶的看着林新成，象是在问“为什么＂
林新成看出了孙莉的疑问，又说道：“你在我家里住着，当人们问着我，你为什么不去孟凡忠家，我怎样解释？当人们知道了你与孟凡忠分手了，我脸上有什么光彩？这些年，经我们两口子牵线搭桥结成的夫妻有二十多对了，后来无论他们的地位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有多么大的差别，他们的心都一点没有变，你是一个唯一变心的人。＂
林新成说完，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装进桌子抽斗里，站起来走进里间睡觉去了。
孙莉却走到桌子旁，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李桂荣走过去坐下来劝她道：“妹妹，不要伤心了，虽说我没有经历过你们这种打击，但是我能想象到你心中的痛苦。你哥的话说的难听，又一次伤了你的心。不过，你也要理解他的心情，他是一个要面子讲情义的人。你与凡忠分手了，他觉得他的脸上没有光，对不住凡忠。他和凡忠一家有着特殊的感情。孟凡忠的姐姐孟凡芸，并不是我的姨表妹，她是和你哥见面谈婚姻的其中一个姑娘，如果你哥不是早一天与我见面订下婚事，孟凡芸就成为你哥的妻子了，虽然她比你哥小三岁正上着小学，她的父母也情愿让娶过来，你哥是她的父母及婶子看中的小伙子。后来，你哥到学校教学，正好教孟凡芸他们，他就把孟凡芸当自己的亲妹妹对待，还让我去专门辅导她。为了不让外人说三道四，对外人就称是我的姨表妹。七五年，你哥在公社文教当办公室主任，你哥又想尽办法让孟凡芸上了大学，再后来，又把孟凡芸介绍给了在家务农的高中毕业生吕凤伟，因为孟凡芸感恩你哥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为了能让吕凤伟与孟凡芸的差距小一些，你哥鼓励吕凤伟，以及孟凡忠好好复习功课，以备以后能用得上，结果，恢复高考时，吕凤伟考上了北京大学，孟凡忠考上了郑州大学，孟凡芸的二弟也考上了新乡师范学院。孟凡芸姐弟三人，加上孟凡芸的对象吕凤伟，把你哥当成了亲哥哥看，你哥也把他们当作亲妹妹亲弟弟看。所以，你和凡忠要分手，你哥心里生气、难受是避免不了的。＂
孙莉哽咽着说：“嫂子，我理解我哥的心情，可我哥要与我断了兄妹情，也让我更难受。＂
李桂荣说：“你哥也是在气头上说的话，睡一夜也许就会后悔的。妹妹，刚才你们说着时，我心里就想，你和凡忠分了手，我就把我们的干闺女赵仙花介绍给孟凡忠。赵仙花是我们大队原支部书记赵少富的女儿，上有六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赵少富一家是解放前才落户到我们村的新户，赵少富当支书时又没有少得罪人，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和你哥关系不错，临死前又把他孩子们的事托付给了你哥。除了他的大女儿二女儿因年龄大一些很早嫁到了外村外，下面的四个女儿都是经你哥介绍嫁给了本大队的小伙子，现在她们的日子过的都不错。赵少富的七个女儿长的都很漂亮，特别是这个七女儿仙花，今年才十八岁，长的更是仙女一般，细皮嫩肉的，老百姓的话，一掐一股水，今年才考上的豫北医专。赵少富的这五个闺女，因为感恩你哥对她们的关爱，对你哥很是尊敬，仙花和六姐菊花还认给我们作了干女儿。虽然凡忠比仙花大六岁，但只要我和你哥给仙花提出来，仙花肯定会同意的，嫁大女婿的有的是。凡忠看到仙女一般的仙花，也不会不同意。孙莉妹妹，凡忠虽然和那个游善泽相比，很多方面不如他，但在我们农村也是顶好的人家了，凡忠的人材长的不错，人品也好，还上着郑州大学，仙花嫁给他是仙花的福气。而凡忠与仙花定了婚，也会很快从你与他分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到那个时候，他不但不会生你的气，还会象你哥感谢李桂芹与他分手一样感谢你与他的分手呢。＂
李桂荣的这一段话，不但使孙莉没有再哭，反而让她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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