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半岛
我不知道箬叶,芦苇叶的身份来历
也不知道糯米、红枣、白糖的产地
也不知道小小粽子是谁包制的
我咬了一口,粽子确实是好东西
可是我没有吃出汨罗江水的味道
也没吃出屈子的白鞋子
也没有吃出竹简,和离骚
更没吃出一个人的命运。
一个又一个朝代均已溺死于犹如大海的尘埃
那些为朝代掌灯的人也下落不明
那些王座,冠冕,权杖还给了冷冻加工厂
那个抱琴的盲人在海上孤苦伶仃
丧妻之痛,丧子之痛从左指,右指拨出
即使飞不出白骨和朝代高度的鸟也不为所动
那些三叩九拜的黎民百姓已经站起身来了
男人坐在生锈的火焰上
女人坐着腐烂的松木上
老人坐在犹疑的镜子边
孩子坐在退隐的性别上
而我坐在不合格的词语上,改变了主意
现在我更乐于被粽子一口吞掉。
这颗粽子
含住屈子的剑,和簪子的粽子
比江水顽固,可没有任何历史破绽的粽子
多像一只饥饿的猛虎,沿江岸朝我猛扑过来
我希望它吃掉我,但不希望,它
再次排泄一个万民悲悼更加沉郁的历史。
注:分泌和排泄俩词想很久,最后觉得排泄更符合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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