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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牧铜
第六章 极品废物，既无剑缘，又无灵气
那姑娘带着巨汗愤愤而去。不分事理，只图热闹的围观者们渐渐退散。
孙小侯爷来到青儿身边，一拱手，“多谢姑娘维护在下。”
青儿冷声道：“没什么，你帮过我，我自然要帮你，仅此而已。”
小侯爷没想到这姑娘如此性情，恩仇分明，会心一笑，道：“姑娘，本来你维护于我，我除了道谢，不该说别的。不过，我劝姑娘一句，予人方便予己方便，凡事不要做绝。”
青儿听不太懂，点头敷衍，转移话题，“你也是为入山而来吧！”
小侯爷点点头，“我叫克南，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青儿，秦青儿，我们一起走吧！我很熟悉这里的。”
“如此甚好。”转过头来，对着仆从们道：“你们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还有回去的路上安分点，谁敢给我惹事，我饶不了他。”
仆从们跪安答允，目送青儿和小侯爷登山。
来到微云观门口，回头望，一片青翠，云雾缭绕。小侯爷离开仆从们后，才回归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问问那的。活泼跳脱，不似刚刚稳成持重，多了青春朝气。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九岁之后就在这里读书认字。”
“啊？在这里读书认字？”小侯爷一脸不可思议，因为这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小侯爷看着青儿，上下打量，怎么看也不像达官显贵之后，况且什么样的达官显贵之家能有如此待遇？着实想不通。
“我阿爹要给观里送菜，我时常跟着来耍。后来阿爹跟道长求情，我便能来读书认字。”
小侯爷听罢，不由得一趔趄，原来如此，竟是这么简单。自己刚刚还猜想什么显贵之后，方能有此殊荣，看来思路全是错的。很多谜题，往往真相很简单。
进到观内，前去参加测试。
第一关，玄剑识人。这把剑乃是穷离山开山祖师壶祁仙尊的佩剑，壶祁仙尊临死之前，以秘法加持，使得玄剑可以测人的剑缘，剑缘既是人剑之缘。
所有人排着队，等候着测试。青儿和小侯爷走过来，排在后面，正看见那个姑娘排在不远之前。那个姑娘也看见她们，看小侯爷倒是一般，看向青儿，一脸怨怼，双眼如电。
队伍缓缓前进，隐约能听见，偶尔有人高兴的呐喊，而身边不断走过哀伤幽怨的人，一脸颓废黯然，甚至是流泪哀嚎。
“下一个。”
是那个女孩，应声出来，走上石台，来到玄剑之下，深深一躬。青儿、小侯爷这才看清玄剑，玄剑悬在半空之中，剑尖指地。玄剑剑长五尺，剑茎一尺二，剑身暗黄色极宽，上有上古字符。二人一看，目瞪口呆，震惊不已，这剑好怪。
这时，玄剑起了变化，字符慢慢亮起，由剑尖爬向剑格。看着持续不断攀爬的字符，旁边的监督者脸色越来越怪。最终，剑身字符全部亮起，监督者整个傻掉，一脸不可思议。
“我合格吗？”女孩问到，看见愣住的监督者，刻意提高嗓门再问：“请问我合格吗？”
监督者一哆嗦，回过神来，一脸尴尬，“哦！合，合格。呃！下一个。”
一个穿着朴素的小黑胖子走出来，矮矮的，走上去，站好。玄剑字符又一次亮起来，爬上去，和刚刚很像，不过最终停在距离剑格三五寸之下。
监督者又一次目瞪口呆，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没有失神，颤声道：“合格。”反倒是小黑胖子没有像多数人那样高兴呐喊，而是看起来略微有些失望，很是奇怪。
待亮起的字符慢慢退下去，监督者叫起下一个。接下来几个都是不合格的，哭丧着脸离开。
“下一个。”
小侯爷走上去，上身微倾，字符再次亮起，攀升。不过，结果另小侯爷很不满意，亮起字符爬到距离剑格一尺就不再向上。小侯爷心中想：自己剑缘很差吗？还远远不如那女孩和那个小黑胖子？
“下一个，哦！是青儿啊！快来。”
青儿冲他一笑，快步走上去，站好。有一会儿，那剑一直毫无动静。正当监督者要宣布不合格时，玄剑突然颤抖起来，传出嗡鸣之声。监督者一看，一脸懵，心道：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
监督者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师尊们。青儿赶紧悄悄走下测试石台。玄剑立即恢复正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监督者看向莫名其妙的玄剑，完全搞不懂，不过好在恢复如初，也不深思。索性继续下去，遗憾地看向青儿，道：“青儿，你没能合格。下一个。”
一听秦青儿不合格，小侯爷立刻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当然，也有人莫名的心头暗爽。青儿自己倒是没有丝毫哀伤，冷眼看着玄剑。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让我留下，我会做饭，我可以打杂。留下我吧！求求你啦！”
一个衣衫破烂的瘦弱男孩跪在监督者面前，痛哭流涕，不住磕头、哀求。
“孩子，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唉！不是我不留你，你剑缘太差，注定与修道无缘。”监督者一边拉起男孩，一边说到。
“怎么回事？”大德贤者静楠圣尊路过，看到这里的喧闹，问到。
监督者见礼，答到：“师叔，这孩子剑缘不够，却不想走。”
男孩立刻扑到静楠脚下，苦苦哀求。静楠满脸同情，拉起男孩，看见他的那双眼睛，不只是写满哀求。
“这孩子交给我，继续吧！”拉着男孩就要离开。
“把我也带着吧！”青儿朗声道。
静楠回头一望，看见是秦青儿，笑起来，“好啊！跟我走吧！你可是静安师兄的宝贝哦！”
静楠带着男孩、秦青儿离开，小侯爷也跟着离开。恢复秩序，继续测试。那个女孩在角落里看着一切，心生不满，独个离开。
众人来到测灵之地，排起队，人不多。静楠一直在不远处，没有离开。不一会儿，那个女孩也过来，去排队。和那面一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无奈愁多欢喜少。
“过来，坐下，伸出右手放在桌上，不要怕，不要动。”
小侯爷过去，坐下，伸出手，桌子上是一面铜镜，一看就不是凡品。镜子上是一条不知什么材质雕成的七彩色三目怪蛇，盘身昂首。突然，那蛇一动，竟是活物。小侯爷一哆嗦，怪不得叫人不要动，不要怕呢！那小蛇慢慢爬过来，顺着手掌，爬到手腕，趴在那一会儿，身上青色亮起。缓缓爬回去，又像刚刚那样，盘成雕塑一样。
“合格，你叫什么名子？”
“孙克南。”
“下一个，秦青儿啊！坐那，伸出手，不要怕，千万别怕，没事的。”轻声提醒。
青儿过去，一看桌子上的奇异小蛇，心头一震。慢慢走过去，假装淡定，坐下，伸手。小蛇一样顺着指尖，爬过掌心，来到手腕，卧在那。等一下，小蛇抬头看看青儿，左看看，右看看，歪头晃脑的，三只小眼睛，写满迷茫。
监督者一看，“哎？怎么回事？一点灵气都没有吗？”
这话将众人眼光吸引过来，静楠快步走过来看看，也觉得匪夷所思，不知所以。天生万物俱有灵，只是强弱不一而已，怎么会有人天生无灵呢？除非是死人，魂魄离体，毫无生机，才会毫无灵气。
谁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青儿，青儿自然一脸茫然的样子。监督者犹犹豫豫，对着青儿摇摇头：“不合格吧！”
人无剑缘，还能理解，人无灵气，从未见过，青儿可能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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