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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牧铜
第八章 赐名考验，逼师学艺
穷离山，微云观，正英殿门前，新入山的弟子聚齐，准备参加赐名仪式。今年入山五十七人，人数高居历年之最，他们个个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当然，要除去秦青儿和官驭天，此时他们正站在最末位。
天气阴郁，乌云占据天空，空气潮潮的，沾湿衣衫，让人很不舒服。新弟子们虽说排着队，却大多在左摇右晃，交头接耳，或是抱怨天气不美，或是抱怨仪式为何还不开始。
一阵风吹过，凉凉爽爽的，每个人都很舒服。突然，嘀嗒，嘀嗒，嘀嗒······落起雨点，有人不满，在原地动作越来越大，议论声渐渐走高。
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而这仪式没有丝毫迹象要开始。有人开始走动，三五而聚的抱怨。
慢慢雨点变成冰雹，敲在石砖上，霹雳吧啦。有人擅自跑到檐下躲避，有人带头，就有人跟从。躲在檐下的，不停地招呼其他人过去。
冰雹渐渐变大，可还有人在冰雹中坚持原地站着，檐下的人说笑着，指指点点，骂他们傻。
官驭天实在受不了，也准备跑过去，躲避一下。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后面的秦青儿小声说“别动”，缩回脚，继续挨着，反正这冰雹打在身上，不像看起来那么疼。
一刻之后，很久没有弟子跑去檐下，而留下的没有要去的意思。
突然，一人自天而降，冰雹雨水在他三尺之外滑落，缓缓落在石阶之上，隔开檐下弟子和雨中弟子。仔细一看，正是静楠圣尊，只见圣尊手拿诀，嘴念咒，忽的，双手张开，双指指天，两道白光朝天射去，瞬间雨停、云开、日出。
檐下弟子们，不明所以，见到放晴，就要出去。
“谁都不要动？”一声如雷，喝住所有人。静晨真人手托长卷，一脸肃穆，走出来。檐下弟子们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
静晨真人手托长卷，到石阶处静楠身边打开长卷，然后走下去。走到唐绯婵面前，问：“名姓？”
唐绯婵施弟子礼，恭谨细声，“弟子唐绯婵。”
静晨朗声道：“明字辈三届弟子首徒唐绯婵，赐号：明婵。”
唐绯婵再拜，“谢真人赐名。”
“明字辈三届弟子次徒司马城平，赐号：明平。”
那个小黑胖子施礼，“谢真人赐名。”
“明字辈三届弟子三徒孙克南，赐号：明克。”
“明字辈三届弟子五徒夏忆罗，赐号：明罗。”
“明字辈三届弟子八徒官驭天，赐号：明驭。”
官驭天激动地学着施礼，非驴非马的，声音颤抖，略带哭腔，“谢真人赐名。”他万没想到自己真的能留下，还莫名其妙的成为八弟子，成为众人中名列前茅者。按以前，他早就瘫坐地上，高兴地哭出声来。可是，现在他不能，以后也不能。
“明字辈三届弟子九徒秦青儿，赐号：明青。”
秦青儿施礼答谢。
静晨回过头，看向檐下弟子们，一脸不悦。檐下弟子们都看懵了，不断后悔，责骂自己。檐下弟子们看着走过来的静晨，心里打鼓，暗生恐惧。每一个檐下弟子都觉得静晨真人在盯着自己，双目如电，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听着，你们能留下，只是有足够天分。可是光有天分，是没用的。修道之路漫漫，天分不足以支撑你们走下去。要学会忍耐，忍耐痛苦，忍耐孤寂，这才能让你们走得更远。”
“过去的事实证明，可以天分差些，不可心性不足。有人天分有限，心性坚毅，终有惊人成绩。有人天分极高，心性软弱，白白浪费天分。而且这样的，大有人在，不是少数。勤能补拙，什么能补心性呢？”
听着静晨激昂的话，檐下弟子们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的赐名之地，不在这里，在山门，算是小小惩罚。先到者先赐名，赐名先后，不再更改。不论年纪，后者为卑。长幼有序，不得无礼。赐名后，张榜公示。好啦！出来，聚到阶下，我发令即开始。”
青儿等九人让出地方，站到一边。檐下弟子们走出来，排好。静晨一声高呼：“开始。”檐下弟子们冲出去，急奔下山。
静晨看向青儿她们，微微一笑，“很好，不错，要靠你们的。”说罢，朝着静楠点头致意，慢步下山。
“很好，你们的表现很好。”目光停在官驭天和秦青儿身上，“能不能证明自己，就看你自己，别人谁也帮不到的。好啦！今天自由，明天卯时三刻慕圣阁开课，散了吧！”说完，转身离去。
小侯爷来到青儿身边，官驭天也走过来，轻声道：“谢谢你。”
“谢什么？”青儿没有什么表情。
“谢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肯定跑掉的。那样，我就会对不起静楠圣尊。”
“没什么的，别在意。”
小侯爷看着青儿，问：“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安排？”
“还能怎样？去拜师学艺啊！”
“好啊！反正我没事，索性跟着你熟悉熟悉这里，走着。”
俩人搭伴离开。官驭天伸出手，满眼渴望，声若飞蚊道：“那个，我也······”那俩人没听见，转个角消失不见。官驭天慢慢放下手，一脸失望，颓废走开。
唐绯婵看着一切，慢慢的，心里开始对秦青儿有所改观。看着颓然离开的官驭天，满心同情，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竹海中，空气芬芳。小坡上，坐着一人，他身边站着的一男一女，正是青儿和小侯爷，青儿比比划划讲着什么。
“就是这样，我立下赌约，必须七天之内，证明我可以学会道术。”
那人叼着竹叶，目瞪口呆地听完青儿讲述的一切，一拱手，一脸谄媚地说：“小姑奶奶，我佩服你，不过，这不可能。”说着，要站起来离开。
青儿一把推倒那人，质问道：“怎么就不可能啊？”
那人也不恼，反正走不掉，索性解释个明白，他可是深知青儿的秉性。“一这不合规矩，我算哪根苗，没资格也不被允许教你。二这事压根不可能，没有那么快的。我自认为天资不错，练习最简单的术，也用掉三个月。七天，怎么可能？”
青儿和小侯爷一对眼，显然是谁都没想到，竟会这么难。
“没办法，不行也得行。”青儿依旧那副脸，语气重了些。
“姑奶奶，我说得这么透彻，还不明白吗？这一来······”
“明路师兄，我知道你，你知道我。我已下定决心，你看着办吧！”抢话说完，表明心志，因为学不会就要离开，这是她绝不想的。
明路坐在那，看着青儿的一脸决绝，知道这姑娘要死磕，自己不教，她就要纠缠到底。与其那样，不如就······不行，不行，不合规矩，会被骂的。可是青儿说得情真意切，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这样的，索性就······心头犹豫，反复不定。
“明路师兄，你就教她吧！今天就是第一天，时间不多，一刻也不能耽误啊！师兄。”小侯爷在一旁，脸色焦急，帮青儿说好话。
明路思前想后，看看青儿，一咬牙，一拍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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