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铜
第二章 双阵压制，玄凰自焚
被救者急忙上前，慌慌张张问，“师兄，没事吧？都怪我莽撞。”
玉楼仙尊一抬手，阻止他接着说下去，安抚道，“铁心，凡事须得谨慎。真神器固然重要，没了性命，还有何用？”
铁心仙尊一揖，道：“师兄教训得是，小弟有错。”扭过头，朝着玄凰骂道，“孽畜，还不束手就擒？”
“孽畜？万物生灵，何为孽？什么时候起，你们视我们异族为孽？”女子气愤不平，满脸戏谑得问。
众人面面相觑，无力反驳。铁心也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敢作声，刚刚也只是一时恼怒，张口就说而已。
“罢了，罢了，和你们讲这些有什么用？”女子对他们嗤之以鼻，险些跌倒，拍两下胸口，呕出许多血来。“来吧！一决生死。”
说完，女子双臂张开，紧闭双眼，抬起头，嘴里默念。忽的她的头发，衣物飞起，渐渐化作黑光。
黑光一闪，将女子裹住。众人不知什么情况，不敢贸然向前，各自原地准备着。黑光渐渐扩大，大到近百米。
“大家小心，她已现出真身，要殊死一搏啦！大德贤者，真五神降阵束缚，压制。众仙尊，出战。”玉楼仙尊喊到，众人应喝。
众人赶紧掐诀念咒，取出护身法宝。饶是这样，依旧吓得一身冷汗，不由得浑身瑟瑟发抖，目不转睛的看着黑光。
一声啼叫，响彻冰川。黑光裂开，先看见的是三束尾羽，黑若漆，柔似蛇，随着寒风舞动。一只翅膀护住身躯，慢慢张开，露出面目，正是玄凰本体。伤痕累累，血液不断流出。
真五神降阵展开，八百余道者拼尽全力，刻阵施法，占据五点，犹如五星。五点处各色光芒升腾，直冲云霄，引动真五神神力。然后，五点相连，生生不息，形成法阵，以此束缚玄凰不得脱逃，压制其神力，使其虚弱，实力锐减七成。
众仙尊各施其法，准备迎战。真五神降阵，可以激发其潜力，增强其恢复力，使其超常发挥。
玄凰看着真五神降阵上的真五神虚影，嘴角一勾，真是嘲讽啊！一恍惚，仿佛回到最初，七个人一起流浪大地，创生万物，多么快乐，多么自由。玄凰已有死志，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冲不破真五神降阵，毕竟此阵她就是创造者之一。
左翼一痛，不由得她不回归现实。一张口，一道黑炎射出。转瞬来到众仙尊之前，这一下，来得急，有人来不及躲避，黑炎沾身。一人是手臂，一人是小腿，二人瞬间发出惨叫。
铁心仙尊一看，双指连动，两道剑气激射而出，削断二人肢体。二人赶紧尝试给自己止血，毫无怨言，可伤势仍不见好，反有黑炎重现。玉楼仙尊手一挥，两道宝光去到断肢之处，黑炎尽销，伤口瞬间愈合。
这黑炎的解决之道只有将之瞬间封印，隔绝外界灵力。说是简单，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在场人族唯玉楼仙尊可以。原来这黑炎，是会转瞬燃尽一切沾染之物，根本没有熄灭之法。
铁心仙尊生性果敢，咬着牙，持着铁心重剑冲上去。玉楼仙尊和其他仙尊一看，赶紧各持兵刃跟上。
玄凰三束尾羽挥动，攻杀守御，口中不停喷射黑炎。不时发出凄厉的啼叫，声音越来越尖。
众仙尊分散开来，上下左右不断冲杀。玄凰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得迟缓，受伤越来越多。真五神降阵的功用越来越明显，一方压制越来越大，一方增益越来越大。
玉楼仙尊察觉到这些，一声呼喝，众人共同退开。玄凰还在原地，挥动尾羽，毫无章法。
“七星迷洛阵。”
“是。”
七人抢占不同位置，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宛如北斗七星。其余仙尊跟从这七人，作为迷洛星。唯独天权位，仅有玉楼仙尊，占据阵眼。玉楼动手，其他人跟随。天权不动，其他星移。进退有序，高低无常。
玄凰奋力抵抗着，尾羽或攻或守，翅膀左右拍打，口中不时发出黑炎。不过，落败已是早晚的事。
双阵压制太过强大，她又不是全盛时期，难以招架。尤其是真五神降阵，削弱是时时刻刻的，哪怕你只有全盛时期的一成本事，也要削弱这一成的十分之七。七星迷洛阵，上按星行之道，攻守兼备，十分难缠。
就这样，又打了三天三夜。真五神降阵的施法者不停的有被抽空灵力的，在胜利将至的时刻捐躯，葬身苦寒之地。活着的依旧努力，连同死去之人的那份一并承担。
六十三仙尊再度陨落十五人，重伤七人，轻伤三十四人，仅七人无伤。双方隔空相望，玄凰垂垂将死。众仙尊只等耗死玄凰，此役取胜后，分尸玄凰，不枉如此牺牲惨烈。
玄凰再也无力支撑，看着不远处的人，她好恨，心有不甘又能怎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即将闭上双眼的玄凰，一声哀啼，睁大双眼，死志决绝。
玄凰心意已定，眼神坚毅，一道黑炎射向自己。玄凰身上马上燃起熊熊黑炎，黑炎很快就吞噬了玄凰，玄凰最后泣血、啼叫、挣扎。
玉楼仙尊赶紧带人撤开，以免沾染黑炎，远远眺望，仍觉得炙烤难耐。
铁心仙尊突然启动，展开防护，不要命地冲过去，一剑砍下一束尾羽。左臂带出黑炎，他毫不犹豫挥剑断臂。来不及料理伤口，赶紧把玄凰尾羽收起。
其他仙尊看到这，又是嫉妒，又是佩服。嫉妒是嫉妒他收的玄凰尾羽，这无疑是人间至宝。佩服是佩服他的胆量，冲进黑炎，以命相搏，勇气难以想象。
玉楼仙尊一看，摇摇头，感叹这么多年，铁心依旧是那个铁心。在铁心仙尊断臂的下一瞬，一道宝光缠绕在他的臂膀处，封印残余黑炎，疗愈伤势。
铁心仙尊收好玄凰尾羽，瞬间发现伤势愈合，已然明白怎么回事。扭过头，看向玉楼仙尊，单膝跪倒一拜。要知道仙尊行如此大礼，可是视对方如师如父一般。玉楼也是一愣，不过很快明白，这很铁心，赶上前，搀扶起铁心仙尊。
突然，玄凰发声：“玉楼，我，空族玄凰羽后，发誓：我会回来，我要覆灭人族。你们今天的债，我早晚要讨回来，为了一切冤魂。”
黑光滔天，看不清其他物事。燃了七天，方才停止。玉楼等也就这么盯了七天，生怕玄凰浴火重生，直到最后一抹灰散去，他们才放下心来。
“好啦！这下结束了。”黯然说到，玉楼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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