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时候,深夜还没有睡意,还渐渐成了习惯,转而寻找用越来越醉和无比喧闹嘈杂来麻木自己,不然,害怕自己会被黑夜里那股躁动侵蚀了自己,一点一点抠落自己的防线,最后向它低头服输,崩溃不亦。
欲望转换成各种标准要求着我们必须时刻努力,松懈会导致我们功亏一篑,或者说是满盘皆输,一夜之间会崩塌,然后回到比原点还要恐惧的状态,所以,越想越焦虑,深夜的不安再次被提起。
我们原本那点自信和骄傲,被自己的狂妄自大渐渐束缚,甚至背负起沉重的代价,一次又一次面临边缘,那些鸡汤灌了又灌,最后愿意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曾经最熟悉的地方成了噩梦的开始。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到一定时候,这个世界剩下的都是老人多,因为,年轻的少壮的挨不过社会的层层考验,也许一出生就夭折了,也许一困难就颓废了,也许一不惑就过世了,社会的种种如同设置在道路上的障碍物,一路淘汰着一路筛选着一路抛弃着。
慢慢的就剩下了挺过去的人,在迟暮中慢慢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和伴随着病痛的煎熬,社会各角落里弥漫着绝望和衰败,新一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即便活下来,也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仿佛赶紧成熟赶紧长大,成了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目标。
活着的中青年们,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和社会义务,在外规矩着,在家暴虐着,尽管有饭吃有酒喝有班上还有孩子,但许多人的社会关系和家庭越来越松弛,随时面临解散和重组,我们以为那就是寻求不一样的生活品质和层次,结果,一到深夜,我们又开始再一次用醉来惩罚自己。
如果鸡汤有用,我们就不需要频频换;如果清醒有用,我们就不会频频买醉。在白天,靠着伪装,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体体面面,出去装神弄鬼,端起茶杯当酒杯,拿起红酒当牛饮,满身世界品牌,却用满口低俗暴力低级趣味的话来调侃彼此,仿佛一切都看透了,连世界都被我们捉弄在手被我们把玩一样。
结果,刷下来一批又一批,独木桥下全是过不去摔下来的曾经精英们和抱有遗憾执念者,带有对这个花花世界强烈的征服感,欲罢不能,死不瞑目,一次又一次爬起,哪怕换成鬼的模样,也想得到从小被灌输下所谓的至高无上荣耀感。
这个城市,年少的忙着成长,年壮的忙着死亡,年迈的忙着养生,就这样滚动循环。
作者简介:
张艺耀,笔名凤凰居士,诗人,籍贯广西北海,现居住北海市,从事珠宝股票投资工作,热爱文学和书法,文学创作仅有三年时间,诗歌经常发表于各知名网络文学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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