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的小外甥女出生的第八天。和主家商量后,今天我们娘家人打算过去看看孕妇和新生儿。
按当地风俗,看孕妇和新生儿的时间一般都选择双日。因娘家人看女心切,故选择的时间越早越好。孕妇顺产的话,首选时间是第六天。若刨腹产,五天出院六天就招待客人显得有点儿紧,故首选的时间一般就是第八天。
这天去的也不光是孕妇的娘家人,一般两代人(老两口,还有小两口)的挚亲都会去。由于是月子期间,有的人拿的东西中必不可少的一样就是鸡蛋。娘家人呢,按照风俗必须得买一个七星肘子(腿部有七个孔。我说那是卖肉的故意穿的,婆婆却说是猪自己长的),说是给孕妇下奶用的。
有婆婆,该准备的东西自然不用我操心。肘子是上个集上跟一个卖肉的订好的,鸡蛋是婆婆从附近一家买的柴鸡蛋。我呢,只负责去的时候出出力,并带上喜钱(我们这里管这钱叫干礼)就ok了。
因为我家的小男人还在跟我置气,即便头一天女儿和婆婆找出几种借口打电话给他,他也决定不回了。为此,婆婆借故腿疼,走不了远路,跟我们娘仨说不去了。我们娘仨便轮番上阵,劝她跟我们一块儿去,她就是说不去。我便示意俩孩子不劝了。不过,我心里明白(接下来就会知道结果)。
这是头天中午的话,到了傍黑儿,我又问她时她还硬撑着说不去呢。可没过几分钟就又变卦了,就又张罗起盛鸡蛋的篮子来了。
见状,我又问她,去不去?她说她给她女儿(卸了车的孕妇,我的小姑子)打了个电话,她女儿非让她跟我们一块儿去。
经验论,就知道得是这样。本来心里慌慌、想去,可嘴上偏偏不直说,非得假惺惺的等人来劝。劝了,不听,然后再自己找借口改变。
说好了,就一起去吧。由于小男人没回,我们只好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带了东西就去村里赶大巴车了。
路上,问她们还吃不吃早点?几个人都说不吃了。不吃了,那就直接去大巴车经过的一个道口去等车。
等车的时候,是熟悉的人们聊天的时候。我不擅长,认识的人也少,故只能和俩孩子交流。直到车来了,拎着鸡蛋篮子的女儿扶着她奶奶上了车。我拎着肘子,和儿子,还有两个年轻人,都按序上了车。
车上的人不多,所以我们都没费力就坐到了自己心仪的位子上。一个位子俩人,女儿和婆婆一座,我和儿子一座。女儿一坐好就戴上耳机听音乐,我和儿子则是不分东南西北的瞎聊。
“这人们起的还挺早。”儿子看着路两边的行人说。
“是啊,不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我回答说。
“那晚起的呢?”
“没虫吃呗。”
车子经过一个早点摊儿时,我假装从敞着的车窗探出头使劲儿闻。
“妈,你在闻什么?”儿子见状就问。
“香味儿。油条的香味儿。没吃早点,饿了。”我说着,又闭起眼睛使劲儿吸了几下。
“呵呵,你们娘俩聊的还挺热闹。”这时,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女儿扭着头对我俩说。
“那是必须的。不像你,就会听音乐。”我说。
“别管我大姐。你看看她,一上车就知道听音乐。”我儿子说。
“大忌,坐车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戴着耳机听音乐,或低头玩儿手机,是最危险的时候。周围有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我顺着说。
“对。我大姐都不知道。”
我和儿子聊的正起劲儿的时候,车子忽的停在路边不走了,售票员先下了车,随后司机也站起身走下了车……
我的这一天(1)2019.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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