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的周翠娜住院了,右半身偏瘫。照顾她的,是四岁的儿子小雨。
腊月初八的早上,小雨从医院食堂打了一大碗腊八粥。他想让妈妈喝上热腾腾的八宝米粥,于是,步伐有点着急。食堂阿姨都认识这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每次的饭都给他盛得特别满。
小雨像个身后有追击的士兵一样,小碎步蹭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嚓嚓的声音。他的背部却没有士兵那样的挺直,反倒弯腰弓背,小心翼翼。他手里的粥就像贡品一样,被他那双小而聚光的单眼皮眼睛死死地盯着。
从背后看,一个弯腰弓背,膝盖微曲,双手时刻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小人,跟医院来往穿梭的白大褂和白色住院部大楼是那么的不相称。
食堂到病房的走廊上,小雨每天要往返六七趟。今天,他却走的格外小心。因为,他听给妈妈扎针的老中医说过,多吃粗粮,才会早点出院!
每天早上打饭的时候,小雨都会问食堂阿姨有没有粗粮。听到阿姨说,八宝米粥就是最全的粗粮大王的时候,小雨赶紧双手递上了自己的不锈钢亮面大碗。
虽然双层不锈钢材质隔热效果不错,但是粥实在是盛得太满了。走廊上有医生给小雨打招呼,他分了一下心,粥溢出来了一点,正好烫在他右手食指的侧面。他嘴里“嘶”了一声,随后咬了一下下嘴唇,提醒自己注意力要集中。
小雨端着他的“战利品”匀速前进。快要踏进病房时,他突然止住了脚步,闭眼了十秒钟。就像妈妈给自己过生日时,对着蛋糕许了个愿。表达完这种仪式,他又虚了一口气,扬起嘴角,就像妈妈的两个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角那样,冲妈妈走去。
门口跟妈妈的病床隔着一个床位。经过这个床位时,小雨太兴奋了,兴奋的有点忘乎所以,以至于忘记了危险的存在。之前绊倒过他的床腿,在今天的拐弯处,又一次成了他“致命”的威胁。沉重的粥碗没有发出刺耳般的“哐啷”声,却将碗里的粥像泼墨一样丢了出去。
小雨的脸像一个模子似的,在地面的粥摊上又刻了一个自己。趴了半天,他才接受了事实。“妈妈,对不起!”生死离别也不过这样的声音。如果在晚上,这样的声音应该足以响彻半个医院。那一句对不起,毁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刚才在门口就是冲这碗“灵丹妙药”许的愿。拯救妈妈的“灵丹妙药”却又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就在小雨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周翠娜望着儿子自己却挣扎着起不来时,扎针的老中医进来了。听完小雨垂头丧气的叙述,老中医说话了。他说:“周翠娜,如果治不好你,我自愿辞职,从此不再行医!”
小雨虽然不太清楚辞职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老中医慷慨激昂,斗志满满的语气中,他知道,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哈,80后辣妈一枚!用“哈哈”的态度书写温情的故事!望简友们多多指教,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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