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尴尬的审讯
C市公安局2号审讯室，周老头非常不满的坐在凳子上摆出葛优躺的姿势，喉头一上一下打着嗝，每一个都冒出一股酒气，熏的警员不得不捂住嘴。
程虎、吴天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守着热乎乎的饺子刚吃几个，桌上还有蒜，美滋滋的喝着小酒，想着上午围观案发现场的事正准备给老伴好好唠唠。
警察同志非常不巧的上门请他到局里配合调查，周老头不去，双方僵持着引来楼上楼下的邻居围观。为保全名声，他不得不跟来，心疼刚倒上的剑南春一口闷下肚，又塞了两个饺子两瓣蒜。
审讯室味道怪怪的，密不透风的小屋充满着宿醉的味道，夹带着大蒜辛辣，让人闻着忘不了，最终谁都不愿意审讯这老头，程虎只好带着吴天上，这一路上闻味道也习惯了。
“周大爷，您先喝口茶。”吴天将热茶推到老头眼下。
“我不喝，把我那剑南春给我拿来。”周老头一甩脸这架势是要讹上警察。也难怪在这撒脾气，本来老伴包了饺子，又剥了蒜，他拿出儿子送的喝剩半瓶的剑南春美滋滋倒上一杯，准备来一波饺子酒越喝越有，却被活活打断，引的楼上楼下邻居围观差点失了名声。
“想当年老子”他又打了个嗝，“可是小队长，你们，哼，连个娃娃都算不上。”周老头扯着嗓门将程虎、吴天狠狠骂了一通，渐渐他好像累了斜靠着椅子打起呼噜。
程虎看吴天，吴天看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位大爷，案子该办还得办该审还审，又不能来硬的再给老头吓坏。
“周大爷，大爷。”周老头好像睡着一样眯着眼，听得有人叫他身体一哆嗦，鼻涕泡冒出来，吴天扯着嗓子又开始叫，生怕他听不见“您那三轮车平常都干啥。”
“能干啥，倒垃圾。”老头不满意嘟囔了一声。
“您倒完垃圾都停哪？”
“你说能停哪，停垃圾场。”
“那您的三轮车怎么今天早上在C大后街垃圾场。”
“后街垃圾场不是垃圾场？”
“是，是垃圾场。”
“老汉我想停哪就停哪，又没人偷我的车，真是个瓜脑壳。”
吴天被周老头臊红了脸，“大爷，您昨天晚上在哪啊。”
“啥？你个瓜娃子怀疑我？”周老头一着急爆出家乡话。
“不是，不是，就是问您一下，您那三轮停在哪。”
“老汉我哪也不在，就在自己家，三轮就在学校食堂后停着。”
“那怎么今天早上三轮在C大后街垃圾场？”
“我就不能回家路上放那，我的三轮我还做不了主。”
“您刚才不是说放在食堂后边怎么又跑街上去了，您再好好想想昨天停哪了。”
“想不起来，老汉我昨天喝多了。”
“那您平常停街上就不怕丢了吗。”
“这破烂你偷啊，倒垃圾的车你都要。”周老头趁机鄙视他一顿，吴天被噎的说不出话。
“那你早上骑三轮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程虎接过话茬继续问道。
“能有啥，一个破车你还当了宝。”
程虎正准备从周大爷平常交往的人入手看能不能问道些可疑人物，审讯室门被推开，章猛虎在门上敲了两下“你们俩没事了，赶紧把人送回去。”两人听到命令松了口气，可算把这大爷给送走，听见这周老头却不高兴。
“啥？你们说让俺老汉来就来，让俺老汉走就走？”周老头一拍桌子“我就告诉你们，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老汉我就不走。”那样子看上去要和警方对抗到底，好弥补损失的酒和饺子、大蒜，以及心灵上的创伤。
“你要不走！你就死在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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