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是新年,大年初一拜年忙。
河北因受疫情影响,今年春节期间各个小区仍然封闭,仍旧像去年一样规定非本小区人员和车辆不得入内。
所以凌晨6点时分几乎每个小区内都静悄悄的,偶尔从及遥远的地方传来憋闷已久的一两串鞭炮声,马上又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因为华北地区的雾霾,春节禁放鞭炮的命令从未松动,仍有一部分小孩子在父母操心不到的时候,或者一部分家长受不了孩子的缠磨悄悄地满足孩子对鞭炮和焰火的痴迷,那是黑夜里闪烁的童心和稚气,那是背着父母或监督的顽皮和冒险,那是每个孩子都会经历的勇敢和叛逆。
入户拜年今年是绝对禁止的,所有的拜年除家人外几乎都在手机上完成。
从昨天下午开始,数不清多少条的拜年信息:
拜年祝福满天飞,福牛元宝满屏跑,动画焰火眼瞭乱......
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家长学生.....每一条都热情洋溢,祝福满满。
祝福溢满手机,更溢满胸怀。
在被手机拜年的信息带来的幸福感包围的情况下,我也手指不停地忙着,既要给长者认真编辑拜年祝词,又要一一回复同事及学生晚辈的礼数。
多年来不愿群发的习惯,我的大多数回复都会带上”谢谢某某某,祝某某某金榜题名”,以显示老师对孩子的格外关注和充满期望。又怕出现张冠李戴的错误,常常在编辑结束还要检查一下名字和人是否一致, 再加上手速慢的原因常常到了最后,眼花缭乱,脖颈酸痛。
手机拜年其实也是利弊兼具。
省时便利的同时,有时也会带来对眼睛脖子的伤害,更多的感觉是隔着屏幕的祝福感觉情分变淡,形式主义多了一点。
试问内心,大家是不是也有我这样的同感。
突然忆到昨天写到明代的文徵明的两首诗《拜年》《甲寅除夜杂书》的过年状态真好:
我自把门帖送到你门前帖袋里,你自不必见我,见字如面即可;我自挑灯拣旧诗,一年功课是文词,管他冬夏与春秋。
再把文徵明的诗歌录入下来:
拜 年(明)文徵明
不求见面惟通谒,
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
世情嫌简不嫌虚。
甲寅除夜杂书 (明)文徵明
人家除夕正忙时,
我自挑灯拣旧诗。
莫笑书生太迂腐,
一年功事是文词。
心静若如文微明,过年又几多放松。
牛年的第一个春节春光明媚,我也起了大早,效仿清代赵翼:
“老夫冒冷披衣起,要听雄鸡第一声”。
此刻,我收起手机。
清晨夜幕中,眺望新年的第一缕曙光......
补叙:今天下午4:30 收到一份来自小师妹的微信,她告诉我从大年初一开始,她坚持日更了。她的第一篇文章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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