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离家出走早晚的事情,不过是程前提前撕下了这块遮羞布而已。程前捉奸的初衷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此光明正大,而岳母不为所动,听之任之,既为岳母的隐忍生气,又为妻哥的不作为所不齿。只是年轻气盛的程前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存在即合理!
岳母养大的儿子,能不知道是个什么禀性?儿媳妇的一言一行尽在眼底,不说破并不代表老人不在乎,而是没有勇气打破这一切,或者说打破这一切的后果,他们一家承受不了。
原以为保管再有一年就退休了,老伴也被儿子接到身边,只等他退休后老两口生活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无关乎感情,不过是有个伴而已。在程前岳母看来,无论怎样,儿媳妇在,两个孩子有个妈妈呵护,儿子名誉上还有个家,还能维持儿子那点可怜的自尊。可现在那层遮羞布一旦撕开,一家人都裸露在大家的视线之下,怎么不让岳母对程前懊恼呢?
事后程前也为自己鲁莽的行为后悔,也许明珠早就想脱离这样的生活,只是婆婆对自己无限包容,老公虽然窝囊,孩子还离不开自己,而且自己无论怎样做,和表哥染指多年,她也没有勇气打破这一切平衡,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程前只是个妹夫而已,他却做了自己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让自己无法在婆家立足,那就离开吧,别无留恋,两个女儿有婆婆照顾,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两个女儿和自己也不亲,已经懂事的大女儿说话夹枪带棒,对自己一点也不尊重。
宪文作为当事人的老公,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就走吧,想走留不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是大智若愚,还是无奈、屈辱地选择?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而两个女儿对妈妈离家出走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有奶奶的生活,尤其是大女儿静静从出生就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给了她的爱,不是母爱,胜似母爱。在学校受了委屈,或者得到老师的表扬,都第一时间告诉奶奶,买东西要钱也是找奶奶,妈妈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洗衣做饭的老妈子而已。
虽然小女儿月月是妈妈带大的,可是从小就机灵可爱的小女儿,有什么心事总是习惯找荣荣姑姑分享,更喜欢和小表弟文哲玩,小表弟虽然年龄小确懂得分享,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分享给小表姐。荣荣夏天喜欢批发一些雪糕来,规定儿子每天只能吃一个,每次吃雪糕,文哲先给小姐姐一个,然后才是自己的,绅士风度不要不要的。
文哲对舅妈不在家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自从他上小学后,每天中午去外婆家吃饭舅妈也不怎么理他,反正有月月姐姐和他玩就够了。 男孩子嘛,没有小女生心思细腻,一段时间后,仿佛舅妈的印象在他脑海里淡忘了,别人不提起,他也不会问。
明珠离家出走是偶然也是必然,这种婚姻不是她想要的。从小没有父母在哥嫂身边长大,受尽了白眼和无奈,钟幻想着长大后遇到好婆家,男人疼爱自己,苦点累点也没啥。表哥把她带出来寻了婆家,原以为有了归属,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满足了。
刚结婚那几年,老公对她真的很好,虽然条件不好,但好吃的,好喝的都仅着她,婆婆对自己甚至比对小姑子都好,尤其是在穿的方面,应季的时候,婆婆总会催着明珠上街买布料做衣服。可是大女儿出生后,婆婆多少有点重男轻女,女儿断奶后就带在身边,让她和老公继续生二胎。
后来农业一线实行土地承包到户,别的职工家除了经营土,还发展副业,小日子蒸蒸日上,个别家庭已经购置了摩托车,从连队到分场部买东西非常方便。可是自己家呢?每年也看到老公忙忙碌碌,但到秋收的时候,别人家都收获满满,自己家勉强果腹。也不是男人不勤劳,而是男人只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生活过得死气沉沉的。
带着小女儿回城上学后,明珠一天天地围着两个孩子转,家里的花销都是婆婆出。表哥经常送过来一些饲料库房底子让我们喂鸡喂鸭,作为答谢婆婆总是让我给表哥送点吃的,也是,他一个人做饭也不方便。表哥虽然比明珠大二十岁,但谈吐、能力上和自己的老公不能同日而语,这让明珠的心理不平衡了。
保管和老婆在老家是包办婚姻,有了两个孩子后,偶然的机会投奔远在边疆的老乡,顺理成章地来到这里,凭借有文化、口才好、能写能算,很快被得到重用,成为商业股的出纳,后来被调到供销科当保管,给牧区连队发放饲料。在新疆稳定后,有条件接家属过来,但是保管不想,每年一次探亲假延续了好多年。直到儿子女儿长大成人到新疆这边工作、定居,老婆才随着孩子们到这里生活。他们在师部所在的市里,保管依然在山北的团场,回师部的时间少之又少。
明珠的出现,仿佛给保管的生活注入一针强心剂,顿感眼前一亮。其实明珠并不漂亮,甚至有点胖,但她年轻,有活力。就这样,本来就熟悉的两个人各怀鬼胎,走在了一起,但是还保持着理智而已。
事情的走向早晚都会有突破,只是时间而已。程前的冲动行为,打破了这一僵局,给每个当事人一个突破口罢了。余下的路,各人按着即定的路线,怎么走,全在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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