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在匆匆忙忙的身影中,在欢欢笑笑的气氛中,在鞭炮的炸响中,转瞬就消失在烟尘中。
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中大家从各地返回了自己生长的小村落,村子明显得没有了我小时候的热闹,一条不太长的主街就是小村子的核心,这里有着我们儿时丰富的回忆,每到像春节这样的节日,街上就会满是人群,大人或站或坐在谈笑着,总会在一个人说个什么话后,发出笑声,说话的内容已经忘却,但笑声却回荡在耳边。
孩子们在主路上玩耍着,嬉戏着,游戏着,更多的就是一群孩子分成两组,或是打尜,或是打啪,或是撞骨骨,或是弹球,或是跑圈,有时候,大人也会混入其中,就像是打尜,大人总会像逗孩子一样,让我们跑来跑去,偶尔一下打出了很远,大家就会喝一声彩。如果是孩子打远了,让大人去拣的时候,更是会爆出倒彩声。
欢笑的回忆仍在记忆中,眼前的街道却是冷清得一个身影也看不到。
上一代的人已经老去,猫冬在家中,不敢出门,或是怕阳后的人们,或是已经卧床不起了。我们这一代人也已经步入中年,各自在远方的城市打拼,或是安家,或是流动,也成为社会的主流,但也在岁月的流逝下逐渐老去;下一代的孩子有着他们自己的游戏,或是骑着电动车玩着杂技,或是一圈围坐打着游戏。
再看到下一代的孩子,一个个挺拔的大个子,却少有认识的。正如诗中所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从孩子的相貌中依稀可见儿时伙伴的影子,在得知他父亲是谁后,也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大的村子,只有村子外围有几处新房,村子里的房子,那些曾经住过我熟悉的乡邻的房子都显出了破败之相,有的墙头倒蹋,有的房顶露天,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就像妈妈住的小院子虽然离开多半年,却也是被杂草堆满了,这是草的旺盛生命力所致,却也是因为没有人居住后的现象。
我和弟弟一顿劳作之后,把草全都放倒,再看小院也恢复了日常的模样。
过年回村相聚,更像是一种仪式感的传递,让这传统的文化延续下去。可在一代老人的离去后,回村的人就更少了,慢慢地,村子里本就所剩不多的人也差不多到了县城买楼安家。这是一种大势所趋,也是乡村生活转向城市生活的流动。
多年后,乡村生活的回忆在我们这里结束的时候,也许,曾经的游戏,曾经的欢笑就再也没有人了解它本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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