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到了啊,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最近是皇上40岁生辰,这首都洛安倒是查的够严的。一边这样想着,我把准备好的桌椅板凳都摆放整齐,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子里开了张。
首先是要了解环境的,毕竟我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必须要做好准备才行。
发黄的白布大旗随风飞舞着,上面写着两个字“神算”。
这旗子随旧了些,但终归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是皇上的生辰,小巷虽不像大街那般繁华,总归还是有人来的。
“在下不才,是个算命先生。”
我捋了捋胡子。
留胡子并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只是因为似乎所有的算命先生都有这么一搓胡子。
“阁下来我这里,起因何事?”
感觉自己总在说废话,没事谁来找算命先生啊。
对面的男子有些慌慌张张的,用手不断揉搓着衣角,一看就是干了什么良心不安的事情吧。
“道长,您就是,白布卜天柳半仙?”
我挥了挥手上的拂尘,心中得意,看来之前的几个月里到处巡游是有用的,既然京城里的人都已经知晓了我的名号,那距离我的目的达成,也不会差太多了。
“正是在下,阁下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必讲,只需扪心自问,善否?恶否?违背本心否。如若顺应天道,顺从本心,那便无所畏对错,顺应本心便可。”
对面的男子愣了一下,躬身抱拳。“谢谢道长,我知晓了。”
“善哉善哉,孺子可。。。阁下掏刀为何?”
“道长啊,我们家实在太穷了,您看能不能接济我们一点。”
我这个气啊,你要打劫你直说好不好啊,还让我跟这里费那嘴皮子。
“阁下有话好说,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给你便是。”
我这个心痛啊,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十文铜钱,一个一个码放在小桌上。
“道长,您这是在打发要饭的么?”男子的笑容越发阴森了起来
“阁下有所不知,我初来此地,身上的盘缠早已花完,如若这些不足,阁下取我性命便是。”
男子撇了撇嘴,从桌上抓起铜钱之后扭头就跑,很快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掂量了掂量手中从男子身上顺走的钱袋。
“就二两碎银,还嫌我打发要饭的。”我将小桌和大旗一收,离开了小巷。总归,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
在街角的酒家打了半壶茶水,顺手还拿了两张烧饼。当然,钱还是付了的,我又不是贼。
看着这烧饼,就总能让我想起过去。
当初跟着师傅学艺,大师兄会奇门遁甲,精通阴阳八卦。二师兄一双慧眼可识天下万物,练得一手好丹。
作为师傅的最后一个弟子,我却什么都学不会,学了五年只学会了个看手相和小偷小摸的本事。
慢慢的咬了口烧饼,突然就想起大师兄出门的时候。
大师兄意气风发的,说是要出平天下大事,治万里河山。我笑他,给他塞了两张烧饼。他说到时候百倍还我,到最后不过是为皇帝的妃子建了个地宫,结果还被关在里面。
似乎有些被饼噎到了,眼睛有些湿,端起本应装酒的葫芦大口灌着茶水。
二师兄喜欢喝茶,我给他采的岩茶是他的最爱。他和我说自己只在这山谷中呆着,我便信了。还不是听闻哪里有瘟疫就赶了过去,悬壶救世?最后还不是被那皇帝抓去,炼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结果尸骨无存不是,是不是傻。。。
我又灌了一口茶水,似乎那茶太烫了,烫的我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只会看手相而已,只会看个手相而已。。。。
那天下午,有人揭了皇帝寻访奇人异士的榜单。
“传柳半仙进殿,为皇帝卜卦!”
“遵旨。”
一只能在路边看到这种小摊呢,看手相和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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