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板的小车徐徐驶离公司,值班室的保安“三驴子”挺着肥肚慢腾腾地走来,我扔给他一支烟后开始搬运老板在伊宁城购买的特产。
那个叫“三驴子”的保安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搭着话,问我为啥把车停在公司而不开去冷库,又向我旁敲侧击打听李总半夜做大车的原由。
我弹岀手中的烟把,坐在牛斗车后备箱的车沿上,冲“三驴子”神秘地一笑。这个莫测高深的微笑让他本来的笑脸一刹那停顿又一瞬间恢复,那挂在肥脸上的笑意更增加了三分。
他动作麻溜地从xx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软装香烟,撕开后屁股弹出一支烟鄞勤地递过来,口里直说烟不好吸个孬的。他眨动肥胖的眼睛做出友好的姿态,眼中冒出亲切的目光,我绷着脸显出郑重的表情拿起那只代表友谊的香烟。
吸着一根价值两块多的精神粮食,心里委实爽快。我明白他这么亲近的表现是因为遇见总经理与我一同出现在半夜这件事,心里猜测我们之是什么关系。今晚他的态度与往常相比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丝一毫也没有往日刁难的语气。他好像与公司高层某位实权人物沾点亲故,平常看见公司普通员工象来是幺五喝六毫不留情,其中就包括我这样来公司时间短的人。每个月发薪水或特殊情况才来公司大院,一旦遇见他值班总要被他打着xx名义挑点毛病。这个时候只要一根烟,再说两句恭唯的话语就能使那张绷紧的肥脸松弛下来。当然碰见“领导”时他雍肿的身体立刻变的灵活轻巧,从值班室的铁座椅上弹出侧身挤出门。两只手捧着遥控对着电动栅栏快速点动,嘴角连连张合,好似在说栅栏、栅栏你快点。夜灯下“三驴子”宽大的身子靠近我,看见V8精美的钥匙在我手中晃动,露出吃惊随后又是羡慕的神情。
我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为了向他炫耀此时的我与往日有了非凡的变化。即然有这个机会打击他为什么不用呢,解解气也行啊!我抬起胳膊亲热搂住他的肩淡淡地说道:“老哥,告诉你个好消息。”
“好消息?”三驴子惊异中用不相信的口气偏着大脑袋回问。他觉的一个普通员工能有多惊人的内幕爆料,但亲眼看见总经理的车钥匙在我手中,又有了几分疑惑。
为了打消他的怀疑我手指向院里唯一的大车说道:“好消息就在车上,不然为啥要停在这里。”脸上显出坚定表情的我向他传出暗示的信号,果然不出意料,我的喑示起了作用,他脸上呈现明悟的神色。末了,通过我的宣扬他明白一切都要听“领导”的安排,没有上面的吩咐,是不能随意做出主张,否则失去上面的信任是可怕又可悲的结局。最后透露出我的作用,让它相信的我对领导有多少的影响力。通过一帆情真意切的演讲,我们的关系跨出一大步,迅速升温眨眼间就象无话不谈的多年老友一样。
至始至终我没有说车上装的是何物,他也信任我的分析,之后他愉快的帮我搬运美女老板购买的所有物品。征得“三驴子”的认可,在值班室套间里的小床上休息,床铺散发出一股烟火味,闻着习惯的气味我疲惫的打着哈欠,心里逐磨三驴子这个人也不是有多么难相处,纵观今夜的际遇我揺摇头叹息一声,人啊!总的有点利益才会产生友谊吗?又累又困的我夹带着迷茫进入梦乡。
翌日临晨,我打开冷藏车后门等待主管人员安排分配车中的水果。公司员工陆陆续续走进办公楼,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基本都不认识,偶尔看见一两个也是在车队和财务工作的人。车队是管理车辆安全和保障的部门所以我很熟悉,财务就是每月来领薪水的部门,我也混的脸熟。院里停的大车占了许多小车的位置,为此进出的每个人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熟悉我的人便询问原因,我用手指指车厢内的物品,让他们自已猜,我一言不发只等分完水果赶紧走人,不想呆在这互相恭唯的环境里。
我无聊地燃起一根香烟,烟雾围绕我缓缓飞舞,四周的景物变的虚幻遥远,似乎有一种扶摇直上的冲动,我特别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沉浸在飘渺幻象中不愿离去。
“小赵,小赵”一个辽远的声音渐渐逼近,仿佛象一只蜜蜂由远及近飞来。一张脸穿过云雾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我蓦地一震,方始感到有一位中年女性站在身傍。我仔细看原来是公司业务经理,穿着一身时髦的夏装,将近半个百的人却打扮的十分妖娆。我常喊她大姐,而不叫阿姨,她也非常受用我的称呼,所以对我印象很好。
“小赵呀,你怎么又抽这破烟,瞅瞅,这地上的烟头,就不能少抽点?”只见她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扇动空气,另只手捂住嘴,皱着眉头。
我弹飞手中的烟蒂向旁挪了两步,“大姐”也迈了几步看了看车厢里的水果对我又说,“卸完货你把大车钥匙交还车队,再去总经理办公室,李总要见你。”听完这句话我心里一沉,愣在当场。
“大姐”没有理会我遗憾的表情,又补了一句,“告诉你臭小子,总经理见你肯定是好事,”“为啥是好事?”从失神中惊醒的我立刻反问。“大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转瞬又消失在面上,她没直接回答我的疑义而是扔给我一句话就转身消失在办公楼里。
“大姐”的话语让我内心捉摸不定,脑中反复想象这句话的含义,到底预示什么样的意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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