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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曾经去过的地方,受过的伤害,离开了,伤口就会抚平,记忆就会消逝。原来发生了的事情,不是忘记了,而是你刻意回避,不想记起。
有时候,记忆是一种残酷的回放。有些人,有些事你想永远忘记,彻底忘记过去。但记忆就好象一个收藏库,它会定期提醒你快将遗忘的过去。哪怕你不再去从前事件发生的地方,不再翻看在那地方拍下的照片,你记忆中依然回放曾经的片段。
就如我和弟弟在一个岛国开餐馆的事情,今天不知为何又再重现那令人泪目的一幕。当初,我弟弟用了三年的积累在这个岛国一个小镇,开了一间餐馆,一尝当老板的梦。我们租了一个黑人的房子开的,签了三年的租约,押一个月租金,因为业主年纪大,租金每月以支票交给与他同住的儿子。
因为新开,没敢请人,只有弟弟和我一齐干,早上九点起来打点一切,凌晨两点多才能睡觉,一开始,生意还可以,后来这个国家经济衰退,买中国餐的人越来越少,弟弟勉强支撑到租约满,就准备搬走了。
我弟弟跟业主的儿子已说好,押金抵付最后一个月的租。谁知道我弟弟出去请人搬运餐馆用品的时候,那个黑人老业主拿了一条铁链锁了我们的铁门,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我弟弟没交租。我当时一个人在餐馆里面很害怕。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弟弟,他让我打电话给他儿子,请到人马上回来。
看着拆得一片凌乱的餐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想到长这么大,人在异乡被人如此欺凌却孤立无援,积压已久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一涌而出。我哭着打电话给业主的儿子,他跟他爸平时也不咬弦,但他不想跟老爸有正面冲突,他示意我报警。因为他爸非法禁锢他人是犯法的,警察一来,他就要服软。
我终于报了警,我弟弟回来之后,警察才到。这老业主告诉警察,说我弟弟没交完这个月租不能走。后来警察问他儿子,确认已把押金抵消这个月的租,他才打开铁链的锁,让我弟弟搬东西走。
把所有东西搬走之后,我弟弟还要给他把租的房子弄干净,我走了之后,没有跟弟弟回去搞卫生,我不想见到那业主象猩猩一样狰狞的嘴脸。
其实,在这餐馆三年的时间,我弟弟跟那老业主发生不少冲突,一开始我们忍让,但他得寸进尺,说我们中国人是Chinese ass!士可忍,孰不可忍,回敬他Black ass ,Black face!最可恨的是,他早上四五点在家里的后园敲碎石头,我和我弟的房间与后园一墙之隔,时常这样,我们就无法休息,我弟跟他理论,他还变本加厉。那时候因为长期受压,我得了抑郁症,一觉醒来,坐在床上哭,又不敢让弟弟知道,免得他为了我又跟那老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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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已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那些人,但那曾经的记忆却挥之不去,我以为我已忘记了,但只是尘封而已。肉体上的伤可以愈合,但记忆的伤痕却永远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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