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末年,匪寇四起,天下没几个地方还能守持一份安宁。好在,江南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此刻却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由于不受战争侵袭,随后的几年间,这个小县城涌入了很多外来的难民,县城很小,人一多难免会鱼龙混杂,行些恶事,而且随着各种物资的紧缺,即便县官大力镇压乱民,还是因此出了不少乱子,使得当地民怨沸腾。
这一年六月,上天仿佛要降下怒火将这片神州大地一并焚去。只有小县城却一反常理地飘起了鹅毛大雪,一夜过后,一片银装素裹,冰封三尺有余。
此时焦头烂额的县令正在衙堂踱步沉思,这六月飞雪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刻,尚有很多流民无遮无庇,衣不裹体,这样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
图片来源网络恰在此时堂下来传,有一道士求见大人。县官对衙差喝道:“退下,再敢搅扰,定叫你尝尝大刑的滋味!”
衙差面色生怖,正要退下,却有一道人声似有似无却清晰异常地从一里开外的衙门外传来:“大人,酷暑间可清凉否?”
县令听此人像有神异,便忙令衙差请进衙堂。见来人是一位中年道士,那形象仿若是:
坐卧白云间,拨手悠然见。
清风不动髻,衣袂不起涟。
图文无关县令忙问:“先生可知,这飞雪从何而来?”
那道士言:“大人可听说,“六月飞雪必有奇冤”一说。想必大人辖下生了一件孽事。大人可命人四处查访民间异事,必能查出其中诡异。”
果然,衙差隔天就查出了一件怪事:
刘甲的妻子于一年前因病亡故,埋在了县城西门外十里的云枯山。可就在刘甲重新续弦纳妾的当晚突然恍惚中梦见亡妻从坟墓里走出来,一直围着坟墓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对着刘甲走去,竟是没了头颅……
就这样刘甲被吓醒了。
接下来,刘甲隔三差五地做着同样的梦,请来道士和尚都没个说法,三天前来了个中年道士,看似颇有些能耐,却只说了一句:“且等几日,会有一衙差前来询问,届时你就实话实说。”
县令听到衙差禀报知那中年道士便是眼前此人,便恭身请教。
中年道士只言:“开棺验尸!”
县令便命人叫齐人马、抄起工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了西门外的山坡上,那是一片当地地主豪绅共有的墓地。
山上已经封上厚厚的冰,奇怪的是唯独有一片赫然裸露在外面。
县令命衙差们开始挖土,一铲一铲地挖,等到棺材被挖了出来,诡异的是棺材的底部竟然有一个孩童般大的口子,而棺材里刘甲的亡妻果然没了头颅,里面除了一具没头的尸体,已经空空如也。
县令以为是有人盗墓,便急忙令衙差将自己父亲的坟墓也一并挖开,果然也是一样,只是头颅还尚在。
县令大怒,命令衙差限时破案。
经验丰富的衙差们对着诡事也一筹莫展,什么样的孩童能做这种事,除非是个侏儒。这时那中年道士地取出碎在棺材旁的木屑随意地把玩着,上面明显有动物的齿印,尤其像狗的咬痕。
衙差们顺着自己的思路终于抓住了盗墓的罪犯,竟然是城中有名的侏儒孝子余芳。
与此相印证地是,最近一段时间余芳确实无缘无故有了很多钱财。衙差们又在他家院中的老槐树下挖出了头颅。
县令判了余芳斩刑,没人注意刑场旁一只大黑狗看了一眼余芳,又直愣愣地注视着那中年道士。这一夜天上共地上的冰雪消失了。
余芳瞎眼的老娘犹在门前等着儿子回家……
图文无关这天之后,县上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被引到了一座桥,那桥划天而过,桥底幽冥难见,伴着阴风却能闻见一股腥臭之味。桥中央有一中年男子坐着,手里磨着一般利刃,那利刃寒光凛现,似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众人。
县令在前头领路,走到中年男子旁边,看见男子的脸,惊悚道:“你……”
嘶……却被男子一刀砍断了脖子,头不停地滚动着,落到了桥底,很久很久桥下传来了响动。
被吓着的众人拼命地扭头向相反的方向逃去,却看见那男子仍在桥的中央坐着磨刀,刹那间,不及停步的民众又被砍了头颅。
就这样,无论众人往哪个方向跑,前面总有个中年男子在磨刀,甚至,有民众从桥上纵身一跳跳下去,却发现仍在桥上,前面有个中年男子在磨刀……
这时有个声音悠然传到剩下人的耳中:“这边走……”,只见一只黑狗口吐人言,听着声音竟像是余芳。
大家此时已无方寸,跟着黑狗一直往前走。
有传说,有人偶尔看见一只黑狗领着一群人在一座虚无的桥上一直往前走呢……
图文无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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