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唉,又有人来了,爸爸妈妈只好“欢欢喜喜”地迎接客人进来,他们在屋里寒暄了一会儿,妈妈走出来,从门后拿出雪白的围裙,一边往腰上系,一边苦笑着朝我们摇摇头。
我知道:妈妈又得做饭招待客人了。昨天,爸爸妈妈做了丰盛的午餐去请客人来吃,可因为种种原因只来了三位,爸爸妈妈猜想他们可能今天来,但心里实在不愿意再做饭了,因此今天上午准备一起出去“避避风”,但是在这紧要关头,却半路里杀出了个“程咬金”——客人来啦!
新春佳节,我们这些“小佬”是快乐的,而爸爸妈妈,则是“吃肥了,累瘦了!”(这是妈妈的名言)
吃过午饭,妈妈让我刷碗。我心里不满,嘴里咕哝着:“手都冻肿了,还刷!”妈妈一听,连忙把我的手拿起来一看,脸变色了,问:“怎么不保护好,就尽着它冻?”我嘟起嘴:“还不是刷碗刷的。”妈妈不言语了,拿起碗就往厨房里走。
我以为妈妈生气了,连忙上前拦住妈妈:“我来洗,我来洗。”“你手冻了。”“不嘛,我洗!”我的犟劲又上来了。妈妈没办法,把碗递给我,又在盆子里倒上热水,让我在里面洗。
我望着妈妈因为劳累而增添的细密的眼角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说,使妈妈生气。
刷完碗,我见妈妈在床上裁剪布条,便小心翼翼地问:“妈,您缝什么啊?”妈妈笑笑说:“给你缝个棉手套。”随即,又忧心忡忡地望望我的手,焦急地说:“看你的手冻的!”我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妈妈是认为自己没尽到义务呀,我太不懂事了!
我忘不了妈妈那忧心忡忡的目光,我知道以后应该多做些家务活,让妈妈少干一些,像妈妈爱我那样体贴妈妈。
原以为春节过后就不怎么冷了,没想到连着几日阴天后,今天又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小雪。这已是第六场雪了。
妈妈叫弟弟下楼弄一些雪来,说:长了冻疮的手用雪搓几次,手就会好。
弟弟这家伙,竟然端上来一盆雪花。
我按照妈妈教我的,把手插进雪里开始搓。看上去柔软的雪花却十分“厉害”,像千万条针刺在手上,生疼,不一会儿手就麻木了。
我望着红肿的手,真想把手从雪里拿出来。在旁边的妈妈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鼓励道:“使劲搓,一定要搓得手冒热气为止。”
于是,我就右手握着左手,使劲搓,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搓了一阵,我觉得手不寒冷了,还热烘烘的,只见手上,还冒出缕缕热气。我高兴了,抓了把雪又搓起来……
搓雪后,我的手明显好多了。当然我还要继续搓,直到手好为止。
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我的手再也没有生过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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