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的时候,同桌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瓶子”,具体什么原因忘记了,大概我的名字里有个“萍”字。
“瓶子”一直被叫到高中,直到遇见另一个同桌。
“你为什么叫瓶子?你是不是以后要找你的盖子呀?哎你的瓶子盖会是什么牌的?”
偷偷告诉你们,我的这个同桌是个boy,这么絮叨,他竟然是个boy!
于是我有了另外一个称呼“瓶子盖”。
叫着叫着,他们大概是嫌三个字太麻烦,就改叫了“瓶盖”。
再后来,可能他们更爱我更疼我了,在后面加了个“子”以表真心,就如同“儿子”“孙子”“老子”“王子”。
于是我又有了新名字“盖子”。
但只有一个人三年里对我的称呼始终不变,他从不怕麻烦,总是亲切地称呼我“小瓶盖”。
谢谢班长。
“盖子”就像打完球补充的运动饮料,提神又解渴。
又像牙膏和牙刷,筷子和碗,李雷和韩梅梅。它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上大学的那年,我有了人生中第一个qq号,我给它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盖子”。
很幸运地,在大学里找到了臭美相投的朋友,她们挽着盖子去上课,又挽着盖子回宿舍;盖子督促她们早起去图书馆,为考证通关闭关三个月;一起在学校的湖边装疯卖傻,故意挤走谈情说爱的小青年;一起在观礼台没羞没臊地冲着学校乐队主唱喊破嗓子挣破天。。。。。。
后来班上大多数同学都叫我盖子,毕业的时候估计很多人都已不记得我的真名叫什么。
那段岁月,盖子代表着温暖。
毕业前的一段时间,大家都散在各地实习找工作,我留在上学的城市打拼,早出晚归。大部分的宿舍已经空空荡荡,只有于小宝还陪着我。
临睡前我总要捧着《我的团长我的团》看几眼,还时不时的模仿书里的团长,冲着活下来的战士高声呼喊的画面:活着的鸟人,我带你们回家!
我们就像当年的许三多,守望整编后的三班和孤独,等候在外奔波打拼的战友和亲人。
从此,于小宝唤我“团长”。
这段岁月,团长代表着拼搏。
说起爱上写字的原因,不得不提“蓝鹰”这个人。
大概初二时,我第一次知道有《华夏少年》这本杂志,然后开始试着写文章投稿子。语文课上知道了鲁迅这个称呼只是笔名,于是我就认为作家都不能用真名,都得有个笔名才行。
那时候正好学了一篇文章叫《草原上的鹰》,递出去的第一篇小说,最后的署名就用了“蓝鹰”。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在一周以后收到了杂志社编辑的回信。打开信封,足足有两页,满满的都是字。我跑到操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信纸,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起来。
写信的编辑署名叫“草堂”,他在信里狠狠地表扬了我,当然也指出了我很多缺点,虽然这次的文章没有被杂志社采用,草堂老师还是鼓励我继续写下去。
我抱着草堂老师的信,幸福地跑回教室,从书桌里掏出我的草稿本,又伏案写起来。
那个时候,没有网络,连手机都不常见,所以与远方的朋友沟通的唯一方式就是写信。于是以后的日子里,我最大的期待就是能收到草堂老师的回信。
从初二第一篇小说寄出,到初三进入中考关键期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已经坚持写了10万多字,每寄出一篇都会收到草堂老师的回信。不知不觉,我藏信的箱子已经满了起来。
因为备战中考,我停止了写作,也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到草堂老师的来信。
这辈子我大概都不会知道,草堂老师你在现实生活中,是胖还是瘦,是短发还是长发,爱穿裙子还是爱穿裤子,但你对我的最热切的鼓励将成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它影响着我一生的走向。
你让“蓝鹰”自由翱翔在天空,你让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小女孩发出耀眼的光芒。
大学毕业,我回到了家乡,做了拓展培训师,启用“蓝鹰”做代号。
圈里的朋友对我有很多称呼:马蜂叫我“蓝鹰”,萌叔叫我“小蓝”,利剑叫我“鹰姐”,大伟叫我“蓝老师”。
可是草堂老师,你一定明白我用这个名字的用意。
进了课堂,蓝鹰就代表着热爱和信仰。
当我下定决心要开始做这个公众号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草堂。
坚持自己所热爱的事情,不管它有多么的渺小或者迷茫。
我给她起名叫“盖子团长”。
我相信,每一个活得认真,活得努力的人都会知道,盖子团长就代表着梦想。
寻找臭味相投的朋友
2016年9月15
农历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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