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与,已是年关,无论如何我也要厚着脸皮啰嗦几句,权且当作小回顾,以便待迎壬寅小老虎,继往开来将写作进行下去。
辛丑年(2021)即将绝尘而去,它向我们甩一甩牛尾,不留下一只牛虻。盯着牛屁股我感慨万千:这一年,我过的可真是名实相副的“辛丑”年——辛苦不说,还越来越丑(丑到黑头发们纷纷被吓得脸煞白),偏偏牛不起来——我自己都闻到一股怨妇的意味了,打住,言归写作正传。
记得2021年初,我给自己定下的写作方向是:见“激”而作。意思是说:不求数量和质量,但求激激复激激,以键盘为织机,织出“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之宏魄。然而事与愿违,在过去一年的时光里,令我激动、激奋、激怒、激昂、激切、激情的事情一件也没有。
是我运气太好了吗?其实并不是!辛丑年的我不可谓运交华盖,但比往年任何一年都艰辛是不可否定的,之所以从来只字不提,而只是尽可能将丁点快乐和恬淡付诸笔端,是因为我渐渐意识到:只要自认为值得拥有快乐和幸福,那就一定能够获得,哪怕你已深陷泥淖。我每一份的“获得”,无不是自我开导、妥洽的结果。
泰戈尔诗言“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到了我这里已然是“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法式湿吻,再以喋喋不休的美式幽默掩盖吻痕”。嗯,没错,我说的便是过去一年来自己的写作。
辛丑年我写了多少文字,没有统计,其实也并不在意,我比较注重的是感觉——写作的感觉,这样任由感觉主导的写作,造就了我一年的随意和慵懒。一个人的“感觉”向来是具有局限性和偏颇性的,所以这一年来,我鲜有大格局的文字展现。
而当深夜时分关了灯,我的小黑眼睛盯着黑夜的大眼睛的时候,我认清了自己:我其实是一个愿意囿于小我而乐此不疲的人。所以该怎样呢?还是持续顺着感觉写吧。这便是“从心”,上从下心,也称之为“怂”。我总说自己怂,实际上并不是自我调侃,而是时时刻刻在端正自我位置。
自己愿意晾晒出来的拙文,借着简书平台悉数码放,它们安闲又平静,它们丑美不自知,它们只感受到光阴流逝、岁月匆匆,它们将与它们的作者一起衰老。
前些日子,我一直关注的一位简友将其所有的文字隐匿了。这一隐,隐出了我的别离凄凉意。去私信询问,回答说:“写的东西没什么意义,没有价值,没有深度,也改变不了什么。”是的,从某个层面看简友说得很对,文字与人一样,也有着一定的局限性。既然如此,那干脆将自己置身于更开阔的天地吧,只是要记得自己“值得快乐和幸福”就好。
而我呢,我将继续“局限”下去,直到写不动的那天,便悄悄衰退。
文/若安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