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作者: 无念至上 | 来源:发表于2018-04-13 18:34 被阅读374次

    讨厌蝉鸣,讨厌炎夏,讨厌世界。

    没有空调的呵护,这个夏天能依靠的仅仅只有这台有些年头的电风扇。不同的是原应挺立在地板上的家庭版风扇却却不知被哪位设计师移至天花板上,我们的头顶上,显然这是怪异但有着奇效的。比起只有着三根长方体的板子所构建成的吊扇可谓是大巫见小巫。伴随着扇叶强烈旋转所发出如几万只蚊子聚集于此的嗡嗡声强风也一同的冒出来。一天下来挺过灼灼夏日的考验能让这强风驱散一些炎气也不谓是一丝慰问。

    但也有着不讨喜的方面,和世界万物一样没有什么物种是完美的。强风对我们而言固然是好事,但猛烈的旋转及并不简便轻盈的机体所带的就是在风扇打开时也跟着一同晃动的整体。嗡嗡声与嘎吱声并声其发,如果从外经过不见其内定会以为是一名不及格的音乐生正在演绎着不及格的乐器。

    担心着某天这风扇带了强风与杂声从天而降给我们开一个关于生与死的玩笑。也会经常在脑海中浮现这血腥的场景,本事于往常无异的一天,享受着风带来的安逸。突然的那嘎吱嘎吱声消失了,从耳边惊起惨叫声,转身望去那是令人作呕与胆颤的一幕。所能感受与认知的器官在那人身上我们都能用肉眼所观望到。扇叶横切至人体脑部,脑部的脆弱于这个高速旋转的怪物无异于拿一把锋利的菜刀切西瓜,二者都流出同样鲜红色液体。每至想到此处变回泛起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冷颤,看待风扇的目光也不免多了一丝畏惧。夜深风扇还如同往常一般嘎吱嘎吱的摆动着,似寻找着任务目标的金牌杀人,在准确实际进行致命一击。

    清楚记得随手关好开关,但在午夜时分醒来方便时却总发现还泛着白光。虽是多人室,但这个晚上只有我一人在,除了我又还会有谁呢?从最高层的房屋通到地底世界的水管,每每在夜晚方便时便会淌出哗哗流水声,此起彼伏。当觉得停止时又忽然如瀑布般向下涌动,搅动着一整栋楼。又是谁会在这时间用水呢?亦或者这水管内所流淌的压根就不是水,那又会是什么?没准会是“西瓜汁”。

    伴随着涌动声还有着水龙头的滴答声,从白到黑,从生活的开始到生活的结束。这是被铁锈侵蚀的老者,它的拐杖也就是把手都断了,失去了把手只能靠扭动圆头来进行开关,显然不是非常便捷甚至一个恍惚还会给手指来上那么一记。时间总会摧毁一切,它不再年轻,那时候身强体壮它可以用身躯与臂膀来阻挡住洪水的冲击。现如今老迈龙钟即便整个身躯扎进出水口,但还是会有狡黠的家伙从它那朽株枯木的身躯逃出去。也就有了现在每日都会被心烦意乱却又无可耐的滴水声。

    水滴不仅仅滴在这洗脸台上,更像是梦魇一般滴在脑海之中无法磨灭。吃饭、学习、行走无时无刻都有着滴水声打在脑海中,仿佛于头顶被安置了一个水龙头。打乱了生活,摧毁了精神,疲乏了肉体。比起直接打击更让人揪心,但无处发泄,没人会向他人宣泄自己的脑子里装着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滴水的水龙头,除非他身处疯人院。不仅会得到理解还会得到爱与解药。

    倾向于面对着墙壁入睡是不知觉但身体会自动开始的行为,至少从自我觉得会心里会踏实几分。将手或是膝盖贴于墙壁所感受到的硬与凉的触觉都会让我放松神经,也许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我独特的入睡习惯。对我而言如果背对着墙壁则一整晚都会处于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状态,所见所闻如梦中又如现实,一种虚与实融汇交织的体感。

    较于正午,此时的空气多了几丝寒意,借着从与床正对面的玻璃窗户所透映出的微微月光还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朦胧梦幻。似乎这空间里的家具的框架都被黑暗吞噬得有些混沌。食指用力的擦拭擦拭双眼,精神与视觉才清晰了一些,每每这时候都会选择将风扇关闭,嘎吱声与强风都会干扰我的入眠。寂静无声总会让人快速再次入眠,漫步于梦乡之田慵懒而舒适,除了呼吸似乎全身上下得器官一同大脑都处于休息状态,身体放松似沉入充分吸收淡水的海绵一般,被柔软包裹。

    有风停在我的面容,有些冷意如拂过北国的寒川。这并不是从遥远的森林带有着鸟类的婉转声及树叶的摇曳声的清风。类似于身体仿佛被置身于寒川之中,瑟瑟发抖,站立于一小块仅仅所能依靠的小冰片漂浮于无尽的寒冰之间,由冰结成的山谷之间还回荡着怪物的嘶吼声音,宛如处于死亡边缘。清晰的记得是自己亲手关掉了风扇,耳边也并没有那杂声,可这真实的倚在脸上的冷风又是从何而来。不敢睁开眼,似乎那寒冰怪物就夹杂在我与墙壁之间,与我面对面,张大着它那血盆大口对着我一阵一阵呼着冷气,等待着睁开眼那一刻将我一口吞进腹中饱餐一顿。

    紧紧闭着双眼,此刻任何事物都无法让我睁开双眼,上眼皮因为压力所迫而多了几道褶皱,眼球受到外界的挤迫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阵阵疼痛感。就在这么一种对生命的捍卫的过程中再一次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唤醒神经的是那几道刺眼的清晨的阳光,明是自然的现象却像是拥有着生命般将提醒着每一位还沉静在梦乡的人们美好的清晨已经来到。微睁眼皮似初生的婴儿般,上下睫毛错乱交叉之间能模糊的看见那天花板已经有些泛黄的白漆。打算起身好好的洗漱一番来褪去这一晚浑浑噩噩的感觉,但一阵机器扭转声夹杂着冷风瞬间如冬日里的一盆凉水打在我的全身,遍布。

    匆匆转头望去,那被放置在天花板的老式电风扇还在自顾旋转。一道奇异且惊悚的想法如利刺般扎进我的脑海,全身的器官都惊起警惕,环顾四周虽无异常但这并不能让我松懈反而觉得越是正常的背后越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风扇正常运行着,这也可以为昨晚所感受的恐怖现象做出一个合理解释。当然如果只从那冰川怪物的气息为开始,那么现在也算是一个自我脑洞太大的故事为结局。可又该如何解释亲手关闭风扇的行为呢,难道拿梦游当作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但恐惧是无法被安慰的,那是有着思想的行为,大脑的主导意识驱使着身体,依稀还记得下床时脚底踩在地板的微微凉意,及扭动开关时微微用力的右手。一个更为神奇的想法在我的脑中似春雨后的萌芽般迅速蔓延,假设将之前的行为举动设定为在真实世界所发生的,那么现在我所见所闻所感都处于梦境的一种环境下,也就是本体的还处于睡眠之中,我既是我但却又不是我,仅仅是把梦改造成了现实世界的模样。

    似行走于荒芜的沙漠,徘徊许久竟发现自己就像只无头苍蝇寻找不到方向,只身囚困在这如埃及金字塔般的迷宫之内。内心的恐慌与不安使得大腿有些发软,如行走在沼泽地一般,越陷越深,除去思考的能力四肢都失去了知觉,仿佛被希腊妖女美杜莎的双眼照射住一般。

    当你陷入深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与黑暗,而是当你发现身处于深渊却不自知。现实与其对立,踏着深渊的步伐行于人们自认为的美好生活之中。当哪天累了倦了厌了就纵身一跃来到所不曾见过的天地。幻想的渔网捕住个体并给予麻醉与痛击,我于生活似深海中懦弱且多疑的鱼种,对任何事物都抱着警惕的态度,但在诱惑的面前每个人都是贪婪的,就像鱼儿无法抗拒那鱼竿上肥美的食物。当扑向诱惑时鱼钩如同恶魔的利爪深深刺入神经,失去思想与行动。可悲的是我们与鱼儿无异,仅仅只有几秒的记忆,当足够的筹码放在面前时都会选择遗忘从前所受到的巨大的痛楚。于脑海中开辟了宇宙般混沌,真实与梦境的交替横纵使得深感疲惫,无力再去纠缠这真真假假,对我而言二者都无区别。我需要出去走走。

    天空黑鸦一片,似黑洞探不透。人们肆意的破坏与污染早已让这个城市失去了星光的照耀,连月亮也被这浑浊的大气遮掩得似披上纱衣般模糊起来。久望之会恍惚觉得这黑洞就如同废品回收站的碾压机,将人类中残年腐败的个体回收至此。

    老人们总说人死后会幻化为天上的星星,可如今那些死去之人由前往何处呢?总是这样,当注视某种事物时间久了总会胡思乱想,这是令我烦恼的,但也在我独处时带来了许多乐趣,凭空想象出的乐趣。

    今晚的风正适合出来散散心,希望晚风能顺带着将令我惶恐的一切都吹走,如果可以。穿过几条黢黑而又狭窄的小巷来到这城市的中心,压迫感随之消失。喧闹,这是这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穿梭于个个娱乐消费场所的人们似潮水般一波来一波去从不间断,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对他们而言快乐才是宗教,才是上帝。

    听觉与视觉被人海与喧哗声充斥着。看人,看物,看景,三点连成线,一幅活灵活现的荷尔蒙所描绘的青春画帖浮现于眼前。我的身体排斥着这环境,似乎这里的磁场在对我进行着驱逐亦或是不合所产生的反感,我总是这样,对他人而言愉悦的存在对我而言大多数都抱着反感的态度,生活也罢,世界也罢。便加快些脚步希望能寻找到一处可以放松心灵的地方,登上几站红灯,穿过几条斑马线,捂着耳朵避过几声司机烦躁的喇叭声。

    在一架天桥停下脚步打算歇息片刻,虽细数下来并没有走多远,但对于倾于宅在家的我来说也算费了一番力气。夜还没深,所以来往于天桥的人还算密集,大多数为情侣搭肩对着这个城市许下愿望与诺言。还有些老人应该是觉得屋子闷就索性带着宠物狗出来溜溜吹吹风。空气中弥漫着甜蜜与温馨,似乎能感受到被淤泥所囚禁的内心此时也脱落下几片碎土块。脚下车灯莹莹,闪过无数四轮的科技产物,有的奢华得令人望而却步,有的轰鸣声似发狂的野牛群,如果手沿着栏杆抬腿翻去,定会像个充满气的皮球于这些汽车之间弹跳个几天几夜。

    顺着天桥的阶梯向下,终点有一小摊位,是一位有些年纪的阿姨卖着现做的煎饼。本就是没吃饭再加上这飘香的气味确实会吸引每个来往的路人前去尝尝。就要了两张煎饼,牛肉和蔬菜的,总共八元,在这个金钱早就不是金钱的社会确实算得上物美价廉。狼吞虎咽的没几口就把两张煎饼吃得干干净净。看着沾满油渍的双手,不由得想到其实人类和动植物并无大异,都需要进食成长配偶以及为死而生活。

    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走走,也不想回去,就想着与这阿姨聊上那么几句,如果我可以。显然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完成一场正常的对话是困难的,嘴巴就像是被淘汰在废弃工厂里的布满铁锈的机器,如果想要再次运转必须要费上大把力气装潢一番再加上涂抹上好几罐润滑油。

    早已习惯于用身体里的那张嘴巴来接每个人的对话,也许正是如此才会使得身边的朋友几乎没有,因为谁会费力的找一个明明正常却像哑巴一般的朋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当他们结束完自己的发言等待着我的回应时,早已在心理排列了该如何回答的草稿,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适当的发言。我能有把握的把他们都逗笑,让全场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每每准备完毕开始期待大家的反应时,嘴巴却似乎不受大脑的控制有了自己叛逆的想法,似乎谁故意的等待着这时刻在我的嘴巴粘上一本书厚度的封条,也许是我自己。

    “唔...吱...这煎饼不错。”我的样子一定如同马戏团的小丑一般滑稽,上嘴唇与下嘴唇拥抱分离拥抱分离重复进行着,但却冒不出几个词语,扭扭捏捏的像是处男第一次向心仪的女生告白一般腼腆,绞尽脑汁的想要把几个词语连成一句通顺的话语,却始终无法完好的呈现,总是这样。

    “嗯?你说什么。”显然一心摊着煎饼的阿姨根本不会注意到一个为了和她搭句话就费尽全身气力的男生。

    “没什么没什么。”推辞的话语倒是说得流畅许多。

    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说上这两句话就好像耗费了全部电量,我这台冰冷冷的机器人。介时一声洪亮参杂着警告的喊声半路插进,在这个平常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如同一记重拳打破镜面,残渣散落满地。

    “前面的摊位!这里禁止摆摊位!给我停下!”

    我自然是毫无反应,但阿姨却犹如惊弓之鸟,手脚哆嗦却又麻利的收拾起摊桌上的铲子、刷子等等工具,一并放进车位底部的铁柜子里,最后再把撑在头顶的遮阳伞折折叠放在车顶用松紧带交叉紧钉扣。一套动作虽然面部有着些许焦虑但手里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想来是多次的经验之举。但很遗憾,上了年纪的阿姨还托带着一辆车的累赘又怎么会有身强体壮的警察跑的快呢。双手推着摊位一边从人形穿过一边喊着“对不起,让一下,对不起。”,大多数都会选择向旁边退一步,少数则无非嘴上抱怨几句但还是会勉强的让步。显然气力与消耗不能成正比,还在我的视线之就被警察赶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注意。这次就放过我吧。”她双腿微微屈着呈现出似跪不跪的样子,双手紧紧抓着警察那深蓝的有些旧损的制服,语气显得可怜地下,如果站的近些似乎还能从她的眼角看到一些晶莹。好似这样子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摊位,自己全家吃饭的家伙,自己孩子上学的学费。

    但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千万不要把他们臆想为电影里为缉拿罪犯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的正义化身。在我看来,他们背着天使的名义却行着恶魔的手段。你瞧,那些家伙对着摊位大打出手,将摊车推倒,打开铁柜把里面的铲子刷子等等工具都拿出再高高举起重摔在地上。一脚脚踏在这摊车上,似恶魔的巨足在其身上留下深浅不同的窟窿,看来他们对待乞丐也应该是这般,也许在他们看来乞丐和这摊车并无大区别,一个会叫一个不会而已,都只是发泄怒气和寻找乐趣的物品。阿姨似发疯一般阻拦着这些魔鬼的肆意妄为,紧紧抓住其中一个体态有些臃肿的警察,但这如同小孩子想要独自用手臂环住一颗苍天大树般困难。

    “别砸了别砸了,求你们了...”这回她彻底的跪着地上苦苦央求着,站在远处有些听不清后面说的什么,但能清楚听到哭声越发响亮。

    他们就如同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灵魂的丑陋与根本听不进话的耳朵。手持着铁棒挥动着他们的权力与职责,将希望与哀求敲碎了一地。当力气用得差不多了,就把早已破旧不堪的摊车抬到警车里运往警局。而阿姨只能无助的呆滞的望着那运着全家唯一的收入的家伙越行越远。晚风轻轻鼓动她的衣袖,似乎是对她的一种安慰,不知从何而来的嗡嗡声涌入她的耳旁穿进脑海,嘴唇有些哆嗦,应该说她的全身都在哆嗦。

    也许在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今后该怎么办,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但根本不会有人给她答案,也不会有一束光芒照射在她的面前,更不会从中出现插着翅膀带着光圈的人类轻声轻语的对她说着“闭上眼吧,一切都会过去的。”那都是在放屁,这比用六块钱买一张彩票中了六千万还扯淡,相信我当她睁开眼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经历的依旧经历着,唯一不同的是又浪费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她只能用手背抹一抹有些干涸的泪痕,虽然泛红的眼圈依旧会暴露,整拾整拾有些松垮的衣物便只能回家去了。不知是路灯的照射还是空气的浑浊,她的身影有些抖动。她走的很慢,双脚有规律的一前一后摆动着,但间距却隔得很短,似乎所经之事像鬼刹般抽走了她的灵魂如行尸走肉。

    前方的路很黑没有路灯的照亮却也不及那些恶魔的心黑,就这样一点一点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于我的视线之内。世界就是这样,天向下,地向上,而我们只能在其间苦苦挣扎着。

    我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刻出手帮助她,但我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人想要惹祸上身,大家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他人出糗却事不关己的闹剧。如果这世上的法律有着围观者没有出手相助等同于犯罪帮凶的条例,那么相信监狱一定会是大家见过最多的建筑,和居住的房子一般普遍,那时候会发现自家隔壁是由灰色泥土和铁窗构建成的简略监狱,向你打招呼说着早安的邻居也是身穿着黑白相间条纹衣裤的囚犯,这世界本就是罪犯的世界。

    忽闪的在夜里格外显目刺眼的白光,人群围在其一旁细细碎语,打开各类社交网站将刚刚所捕获的有趣视频发在上面,希望获取大把的关注。亦或是即时的转发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将笑点无私的分享出去,当然也算上我。人这种生物从不会自我挖掘自身的丑陋,我们的眼睛从会来只会注意他人的罪恶与自身的高贵。发现我与他们相同,也可以说就像是一种映射,梦境里的映射,我的映射。至此还是无法释怀最晚所发生的诡异梦境,也许此刻我还漫步于梦境之中。穿行于种种平行世界,摇身一变成为这世界的行者世界的观望者,似颗粒似微尘似空气。我只是阳光洒落下的倒影,湖面的折射的扭曲映像。如果可以我希望手中也有着同道姆·柯布一样的检验在不在梦境之中的图腾陀螺。

    每当我试图来揭穿这虚幻空间,唤醒真实的存在时。身边的景象与路人就似漩涡般围绕着似时光的飞逝,匆匆之间见证了孩童在几秒之间变为老人之后又迅速消失的过程,宛如一条细长蕴含着数人的生死过程的录像带从只穿我的脑中而过。转眼已是荒芜,百无寂寥,刚才就在我眼前真实发生的种种也连同消失了,唯一真实存在的只有留在脑海的记忆。所处与所见,究竟何为真,何为假。处于奔溃的边缘,子再也受不住任何的摆布,我的灵魂与肉体已经扛不住了。我才是上帝的玩物,被给予了坎坷与绝望,如果可以连同我一齐卷入那漩涡之中吧。

    这里是末日的黄昏,逝者的哀鸣,孤者的迷茫。滴答、滴答,几珠褐色的雨滴击打在我的眼眸,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雨滴,有着重量,似在坠落的同时被灌注了铅铁,像是弹珠般打在身上,但我早已麻木。如果此地有着一条列车轨道,定会毫不犹豫的面朝天空躺下去,来等待结束的那一刻,但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即便有列车似风驰电掣的野兽嘶吼着向着胸腔发出冲势,那也只会像穿越鬼魂般悄声的从我的肉体划过,不留下丝毫印记。想到这不免的抬头望去,那一刻让我清晰的明白一件事,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绝不是我所能幻化出来的,那些强加于脑海中的想法与行为都是不知道的存在所产生的,这让我欣慰即便身处地狱。

    所见到得并不是黑暗与深渊,没有滚着动褐红色硝烟的天空,也没有映着鲜红血色比平常所见大上几倍的圆月,更没有电影里所描述得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有孩童追着气球打闹,有老人坐在长椅沐浴着阳光,有阳光有微风有白云有蝴蝶有花朵有草地有....有着这里一切都没有的,有着我所渴望的。他们像是镜内的世界呈现我在的面前,我试着大声的呼唤却并引起一人注意。我要回去,那才是本该身处的世界,虽在我眼前却宛如两个时空,两个维度,这让我绝望,孤独总会让人受到死亡的注意。

    沿着所来之路返回,回到那个一切异象的始源。打开门的那一切,没有冰川巨兽也没有风扇的嘎吱声。走近一步,似乎融于黑暗,腐蚀着我的双手让我无法感知它还存不存在,诡异的气氛每一秒都像是银针刺扎心脏,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一根吊绳将我的拉起,再将我清洗干净扒光衣服扔进滚烫的油锅之中翻炸,但不论在我的脑海里有多少惊悚的想法,这些都没有发生。打开房间内的灯光,一切和之前无异,打开风扇依旧是冒着嘎吱声,走进厕所管道依旧流淌着水声。这使得我一时无法接受,外面的世界早已沦陷为何这里还完好如初。再次打开房门面对现实,荒芜被替代,那是一条小巷。沿着小巷摸索,尽头是一栋落地房,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其左下方的窗户有着丝丝微光,走进探头望去。

    那里四下无人的空间,犹如正方立体的困牢,同是乌黑一片,仅仅一个角落泛着微光。一位相貌年轻的男人屈着背弯着腰近乎癫狂般的敲打着键盘,那屏幕所显现出的文字,正是切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经历。

    “接下来又该如何演绎一场好戏呢?”

    《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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