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 我彻底的让我的母上对我死心了 辞掉了工作 整日吃土 不找工作 不出门
我又一次落实了她对我的一贯印象 好吃懒做 不思进取 一事无成 不想着上班 不想着怎么去生存 没理想 没志气
我说我有梦想 你会相信吗
我知道 没人会信的
母上说 收起你那白日梦般的梦想吧 现实一点
也对 从那一天起 我已经没有做梦的资格了
一个精神病人 还能奢求什么呢
那个时候 可能 我已经死了
我死了 谁来给我父母送终呢 但 却并不是因为这个想法
我活下来 是因为我一直在意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一个更加清晰的声音响起 我看 你一辈子都写不出一本书来
轻蔑的 嘲笑的 像是宣判一般
那大概是唯一一次 对别人说出我的梦想吧 却不曾想 别人的一句话 激起了我在弥留之际 所有的不甘心
我当时情况很糟 已经神志不清 口吐白沫了 潜意识里却告诉自己 还不能死
到达医院的时候 我已经全身不能动弹 使不出一点力气 最后 三人只能合力将我抱上轮椅
坐上轮椅的那一刻 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可不想下半生瘫在轮椅上度过 于是我开始挣扎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个人的求生欲有多可怕
最后 我在医生的面前站了起来 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在患上精神分裂症之前 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那些自行放弃生命的人
然而 一个正常人 是不能理解一个精神病人活着有多累的
那时 我视力衰弱 听力却出奇的好 细微的声音 仿佛都能吓出心脏病 头上像箍了个紧箍咒 痛得快要裂开了 觉得大脑在一点点萎缩 害怕哪一天自己会变成傻子 四肢僵硬 静坐不能 整夜整夜的失眠 精神萎靡 面容枯槁
这还不算什么 当你每天早上费了很大的劲 依旧无法将脚伸进鞋子里的时候 当你的手指僵硬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的时候 当你洗澡 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也许 就不怎么想这么屈辱地活着了
当然不可避免的还有周围的各种视线 各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议论
有一天 你觉得是时候了 却发现 自己连写一封遗书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 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挣扎活着的每一天 未尝不是 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整夜的失眠 却不肯睡去 因为心里害怕 一旦睡过去了 便永远的睡过去了
最后 身体只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 可能已经过了几个夜晚
这段黑暗的历史 我很少提及 事实上 2013年连同2014年发生的很多事情 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像是有人强行从我记忆中抹去一般
母上也从不允许我向任何人提及 这是我的秘密 只能永远的尘封在心底
可我多么希望 有人能听听 能和我分担一点 哪怕并不能被理解 哪怕什么也改变不了
是从哪一天起 我有了自觉 我可能 活不过22岁
直到 22岁生日那天 生日过后 又稍稍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然而 注定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使不上一点力气 于是母上一个劲的让我多吃 觉的吃得多了 多少会长点力气 我的每一餐饭 都吃的异常痛苦 从此以后 我再感受不到食物的美味 体重更是达到了180多斤 陷入强烈的自卑 我有一年多时间没出过门 没怎么看过电视 没怎么上过网 仅仅一年的时间 我已经 和世界脱轨了
最后 我婶婶看不下去了 帮我找了份工作 在附近的餐馆打杂 没有谈工资 最后每月支付给我800元 跟别人1500的工资比起来 我只能算半个人 这份工作 我做了五个月
然后 我拿着在这工作攒下的钱 去学了花艺 我大学学的园艺专业 然而 却并没能在花店找到一份工作
母上最终放弃了家里的庄稼地 决定把我带出去
在汉阳找了个餐馆 只看中了我妈 在母上的坚持下 才把我留下来 说我只能当半个人用 只能开800的工资
于是 我跟别人一样的工作时间 做着差不多的事情 别人拿着2400的工资 我只能拿到800 连半个人都不是
回过头来想想 才发觉 老板的话有多侮辱人
最后 餐馆亏损 面临裁员 我和母上直接辞职 结束了在这里 三个月的屈辱打工生涯
农村出生的孩子 从小就被父母告知 要考出去 然后 命运 就会开始改写
于是一场考试 被赋予了太多的意义 而高考 并不是第一个转折
初三那年 我有两个选择 普高和技校
普高的最终目的是高考 而技校在里面学两年的技术 在十七八岁的年纪 就可以上岗当工人
好多人都如此认为 女孩子 就该去技校 学门技术 早早挣钱 终归是要嫁出去的 何必读那么高的书 早几年工作 还能自己攒点嫁妆
母上说 能上普高的人干嘛要去技校
然而两年后 说法就变成了 你看人家某某都开始挣钱了 而你每次回来都是几百几百的补课费加生活费 早知道 当初让你读技校就好了
每个母亲的神奇之处就在于 一个人唱尽了红脸黑脸 所以 不管你走上了那条人生轨道 她都是对的 哪怕 一直按照她的想法 走着她为你规划好的道路 也不会 让她完全满意
我的高中生活过得并不好 高二的时候就读不下去了 因为一次月考我的数学分数创了历史新低 个位数
我不知道是怎么坚持到考试结束的 那天考数学的时候人特别不舒服 进了考场后大脑一片空白
我常常发低烧 身上一阵冷 一阵热 一进教室就觉得胸口闷 透不过气来 每到星期三的时候就会觉得异常的压抑烦闷
异常难熬的日子 我通过看书来减压 每月两期青年文摘 从未间断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 我喜欢上了心理学 知道了有一种病 叫抑郁症
鬼使神差的 我做了一个测试 结果为 重度抑郁需要看医生 我把结果告诉了一位同学兼室友 从此 她避我如瘟神 好像 我染上了致命的传染病
母上对此不以为意 她认为 但凡会患精神疾病的 都是心理极度扭曲 简而言之就是变态 此刻的她 只想我能顺利的参加高考
尽管我家距离学校很远 但是每一次的家长会 她从未缺席 平时也会频繁的出现在学校 找我的班主任 无非就是多留意 多关照我
可笑 在那个看重升学率的年代 哪位老师 会把大把的精力花在一个资质平平 学习成绩并不出众的学生身上
而我的班主任 绝对是个意外 一有时间就找我聊天 在他不断地关心和开导下 我在高考前终于摆正了心态
对于朋友 我一直都是稀缺的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 我只想着之后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 最好 一个熟人都没有
最后 我选了一所班里没人会填报高等职业学院
毕业以后 我和所有的同学都断了联系
在我的人生里 只有一位朋友 吕小姐 后来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生活 我也不好再打扰
如果不是小学合并 我或许也不会认识她吧
在记住她的长相之前 我先记住了她的名字 是多么优秀的人 才会在每堂课上被不同老师提问 且回答的都那么完美
我没想到 如此一个优秀的人会主动向我走来 我忘了那天她找我说话的契机 忘了我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只记得 那天的天气很好 天很蓝 阳光很暖 操场的一角开满了白色的马兰花
那之后 她成了我的前桌 每每抬头就会看到一个挺拔有力的背影 那段时间 我学习得异常刻苦 认真 只为 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初中的时候 我们不在一个班 慢慢有了隔阂
高中 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 断了联系
高考那天下着雨 我透过车窗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对着我坐的位置 看到了撑着一把红色大伞的她 而她却没注意到我 我想喊 却不知道 开口后还能说些什么
大学的时候 有段时间兴起了实名朋友网 我再次想起了她 没想到 还真联系上了 最后冰释前嫌
社会上的人 远要比校园里的复杂得多 一段关系 更加明确地建立在某种利益上 鉴于我不能给别人带来任何的利益 也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所以 我一直都是孤独的
初中语文老师 让我们仿 小石潭游记 写一篇文言文
我写的是自家的院子 亦或是心中的花园 美其名曰 雅园
破败残缺的院墙 落锁生锈的铁门 一棵枣树 五棵桔树 一树玫瑰 杂草丛生
四月 桔花开时 绿叶衬托着一树洁白的小花 满园的清香 桔花落败时 玫瑰花陆续开放 娇艳似火 玫瑰落尽 桔树坐果 夏夜里 天空有璀璨的星辰 秋天 看桔子由青转黄 果实成熟里 是收获的喜悦 冬天 院子里有时会落下一层白雪 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印
这篇文章并未得到老师的看好 吕小姐读完以后 给我写了封信
雅园怎么会无人欣赏 我可以是蜂蝶 装点雅园的花朵 我可以是石 铺就去往雅园的路
在那时 吕小姐是唯一能够读懂我的人
现如今 这里荒草丛生 没有了那树 那花 那蜂 那蝶 那石子铺就的路 雾霾笼罩 再也寻不到那满天星辰
精神分裂症改变了我什么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
慢慢可以睡着觉的时候 慢慢病情可以得到控制的时候 慢慢可以工作的时候 便开始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至少需服药三年
三四年后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还尚年轻 还有无限可能 于是急切的盼着自己快点好起来
一个精神病人 是无法去挑剔工作的
医生在周三上午坐诊 因此没有选择双休的工作 农村人在城里首先考虑的是是否包住 于是 餐饮成了不二 同时也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我能预见 将来会从事一份毫无技术含量 人人都可以取代的工作的话 在患病之初 还会担惊受怕万一校方得知自己患了精神病被开除学籍吗 会为无法实习 拿不出实习报告无法毕业而焦躁不已吗 会费尽心思的拖关系找企业盖公章吗
多么痛的领悟
你费尽心思去争取的 也许有一天根本用不着
曾经 你引以为傲的 在某一天 可能还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们一阵的冷嘲热讽 一个大学生 做什么不好 竟然跟我们这些没读过书没文化的老妈子们抢饭碗 大学生就应该在写字楼里坐办公室 我看她大学是白读了
2016年7月 我去拿药 医生将奥氮平的服用量给我减少到1/4片 问了我最初发病时的情况 唯一一次没有说等药吃完了下次再来看看情况 我把情况反映给母上大人 她说 那说明要好了 药吃完就不要再吃了 因为我后来的工作上午都不能休息 所以药吃完就真的没有继续去医院了
这样 正常人的生活 只持续了四个月 后来我找了一份品牌专卖店导购的工作 急于表现 在新的领域 工作压力大 吃不好 也休息不好 于是 复发了
二十一岁时 觉得二十四五岁还尚年轻 而二十五六岁的时候 却再也没有资本 等待下一个三年五年
好在 病情没那么严重 2018年11月我痊愈了
你以为 苦尽必会甘来 你以为 只要有一口气 总会熬出头
纵使你现在重生了 你和别人也早已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
那些逝去的时间不会重来 这些年受尽的委屈和屈辱 多少次让你否定了你的梦想 有心 也无力了吧
11月2日 我辞掉了在武汉万年祥电器有限公司的海尔售后文员的工作
母上很生气 但是 如果没有她一再的干涉的话 我早就不在那里了
自知找工作的不易 所以总能轻易地被人抓住软肋 经不起劝说 所以总是左右摇摆 才愈加的被同事反感和瞧不起 因为老板的 不计前嫌 母上很是感激 母上认为能遇上这么 好 的老板 是我上辈子积了德 可她不知到的是 正是这位 好 老板 拖欠了我一个月工资
工作难找 所以容不得挑剔 不管你喜不喜欢 受到的待遇公不公平 你不可以停下来 不可以去思考 不可以去规划
别人喜欢你努力挣钱的样子 一旦你失去了工作 停下来修整 就会被看作是 不好好工作 不想上班 好吃懒做 没理想 没目标 没追求
当你把你的规划放在她面前的时候 她不认为你可以做到
你做了三年餐饮 她认为你就应该一直做餐饮
你做了客服 她就认为没有比客服更适合你的职业了
从业以来 我看到的事实是 我不适合公司的工作 我不想和人接触 我只能在家工作 只有工资日结 我才不会吃亏
我的事实 别人眼里的异想天开
劝说得累了 道理讲得烦了 彻底的不管不顾了
没人理解的世界里 我的存在 或许本就是意外
有一句励志的话 你不能决定你的出生 但你能决定你的人生
有位名人说过 人人生而平等
但是贫民又怎么想象得到王子的生活
现实是 有的人可能奋其一生也得不到有的人一出生就拥有的权利 地位 财富
一个人 真的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人生吗
人生中有几次是自己在做决定
在做决定的时候 真的一点也没有受别人左右
每个生命降临的时刻 都被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然后 有一句话 被烙印进了骨子里 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失望
于是 我学习成绩优良 我的父母也会跟着沾光吧
我上了好的大学 父母应该会很骄傲吧
我进了好的公司 父母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是个好孩子 所以要听父母的话
父母不容易 所以我不能伤他们的心
父母对我期望很高 所以我不能辜负了他们
谁曾理会你的辛苦 他们说工作都是不好做的没有哪一份工作是轻松的
谁曾理会你的委屈 他们说工作哪有不受气的好好跟别人相处
谁曾理会你的不高兴 他们说多大的人了矫情
谁曾理会你的压力 他们说别人都做下来了为什么你不行
所以 你高不高兴不重要 他们高兴就好
你满不满意不重要 他们满意就好
你应该有什么样的人生不重要 只要你现在的人生是他们所希望的样子
所以 你不但不能决定你的出生
同样的 你也无法决定你的人生
抱歉 母上 我可能不会结婚
我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 然后搭上我的后半生
我不会轻易地去组建一个家庭 祸害三代人 长辈和我辈之间的矛盾 伴侣之间的矛盾 指责和不信任 然后顺带的给不了子女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在他们的心灵上留下阴影 让他们的性格扭曲
抱歉 母上 可能不会养育子女
在我无法对一个无辜生命负责之前
在我没能力养育他们之前
在我没想好怎么正确的教育他们之前
在我没有能力给他们美好的一切之前
我不知道我未来选择的伴侣是否正确 以给他们一个健全的 正常的家庭
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 而让他们错失了美好的童年
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 而剥夺了他们的人生
我不确定 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正好在他们身边
我不确定 我能感知他们的痛苦 他们的不快乐 他们的委屈 他们的压力
更重要的是 我无法代替他们承受病痛
母上 也许你未曾真正的理解我
在我连续失眠的夜里 你依旧能酣睡好眠
那年 我腹痛难忍 医院没有检查出问题所在 你说 正常人一点痛都忍受不了 看我最近挣了点钱 都拿去便宜医院了
那时 我知道了一个道理
自己身上的疼痛 只有自己知道
于是 疼痛忍着 委屈不说
你带我转院 是因为那天你独自去医院拿药 那个医生对你说我以后可能连笑都不会
在武汉精神卫生中心治疗后 我到底没有丧失笑的能力
而最近的变故 我知道 那个预言是真的
你劝我要过得开心一点 却并不知道 有些人的不快乐不是劝劝就好的
你付出了很多 说得最多的就是为我好
就像当年你将年幼的我送到外公外婆那里的时候
就像你帮我做决定的时候
就像最初相亲的那个对象根本不值得信赖 根本没法依靠 在你也知道他依旧和他前女友不清不楚 且她前女友还不断骚扰我 侮辱我 你却还是要我好好跟他相处的时候
我不觉得有多好
所以 能不能不要对我好了
我只想听你说 为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好 你这个做女儿的能不能
当然能 我对真话是最无法免疫的了
你第一胎怀了 葡萄胎 第二胎又胎死腹中 公婆不待见你 村里人背后说闲话 你咬咬牙 别人笑话我生不出孩子 我就一定要生出孩子来给他们看看
于是 作为第三胎的我诞生了
这些是你告诉我的 我也很钦佩你的骨气
然而 我只想问问 你准备好了吗
你要怎么养活她 怎么教育她 你能给予她怎样的生活
于是为了她能不挨饿 将她送到了你父母身边 让自己的兄弟们 未来的弟妹们 来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将她送到学校 教育是老师的责任和义务
等到她毕业了 社会会磨炼她 教给她更多
到了年纪 就给她找个婆家 然后 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我不恨你
是我自己性格不好 心态不好 心理扭曲 才会生病
不是你的错 不是外公外婆的错 不是舅舅舅妈的错 不是老师的错 不是社会的错 不是环境的错
初二那年的暑假 我毫无预兆的失声了 母上给我买了一堆的药 现在想想 要是有个万一 我可能在恢复说话前就已经被毒死
三天之后的晚上 我终于发出了声音 一个一个的单字 然后组成一个词
恢复说话以后 我的声音变得很奇怪 语速非常慢 根本跟不上大脑里面想的 所以 有段时间 我非常自卑 不愿意说话 不愿意和人交流
就那样发不出声音才好呢
于是 从我的嘴里再也说不出抱歉 再也说不出借口 再也说不出妥协 也不会再说出原谅
我患过精神病 是母上眼中的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
这是我造的孽
假使 我有一个正常点的家庭
有一个有作为的父亲
有感受到过爱
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没受到过创伤
能够被聆听 能够被理解 能够被支持
然而 没有如果 也没有可以被选择的出生
生而为人 对不起了——太宰治
弧形的天空像锅盖一样笼罩在大地上 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埋葬着那些过往 快乐的不快乐的 美好的罪恶的 以及我那还没展开的梦
如果我注定写不出一本书 但至少 我今天写出了我的故事
曾经的不甘心 换来了六年生命的延续 却也只是看着自己活得多么的不堪 心死了 梦不在了 如此 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也许说那话的人早已忘了当年的事 而我却在意了这么久 并让那句话成了我在人世间最后的牵绊
一直不受重视的人 第一次被老师表扬作文写得好 于是便认为自己有写作的天赋 就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作家
然而 她的才华不但支撑不起她的梦想 同样也支撑不起她的生活
简奥斯丁的作品养活了不少人 而她却是饿死的
我先前打工攒下的钱 还能支撑多久呢
如果一直受不到表扬 得不到重视 或许 我早已接受平淡 过上正常的 和大多数人一样的人生
而有的人 注定 不会是大多数
——宋金煜
以上便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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