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直播毕业典礼结束时,我刚到天津站。挺好,为什么要开一场盛会,美其名曰一次结束,一场开始,于我而言只是为了离别。
昨天跟小舒舒聊天时:“你明天要走了啊” “后天” “哦” “明天就周一了。。。” “嗯”
四年前,我真的没有想过,大学里会遇见这些可爱的姑娘,以至于我时常暗暗感慨遇见她们得耗费我多少运气。
这半年里,很多人说我天真幼稚,这对于一个即将大学毕业的人来说,很明显不是褒义词,只不过是在一系列词里找一个听起来稍微好一点的字眼。
可是跟你们相处了四年,哪里需要一点点复杂,哪里需要一点点弯弯绕绕。
不管四年前我怀着多么复杂和不情愿的心情来到这里,今天,心情很简单,除了不舍得,就是舍不得。
小学,初中,高中都有过毕业,那时的自己全然没有一丁点在乎,总觉得世界很小,来日方长,总会再见。
后来却发现,那时以为将来会时常见面的人,有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有的人自分开后便没有再见,有的人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见。
办完离校手续,大家坐在20号楼的沙发上整理材料闲聊。
后来,我起身说先走了,走出去两步,小蕊子拽住我,没说话,我说:“你干嘛,走了”。我没有回头,也不知道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说的话,小蕊子松开手,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几个月是平均每月京津跑三四趟的节奏,每次至少也要待一天。
小舒舒驻守在旁边宿舍,每次临走前我都会跑去跟她说:“走了哈,等我回来。”每次快要到学校了又会发消息说我饿了,一会儿到,一起去吃饭。
这一次办完手续,离开20号楼,便直奔火车站,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宿舍告别,因为没法再说一句等我回来啊。
这段时间,天津零零散散有很多要办的事情,会对潇云说,我不在都交给你了啊。潇云每次都没有半点犹豫说你走吧,有什么事和我微信,我能弄得了的就给你弄了。
有一次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闲聊,潇云说:“我觉得这样好幸福啊。”我说:“是啊,很快就要毕业了,就不能像这样躺在床上天南海北胡扯了。”潇云说:“不是,我是说这样跟你聊天好幸福啊。。。”
总以为有将来,可是将来来了,等不到下一个将来。
曾和小舒舒说要在天津下一个春天最舒服的两个星期里,找一个顶晴好的日子,骑着自行车,带一块毯子,去附近的公园消磨一个下午。
曾和小蕊子说要带个榴莲去图书馆放毒气迫害人,谋划良久选哪一个阅览室,后来终于良心发现,这样好像不地道(其实主要是怕被打出来),所以决定抱个榴莲去操场上吃。
钟楼的鸽子越来越白,也越来越肥,人走近也不怕,于是总是戏谑说要捉来烤着吃,却又和小月月约好毕业时要买些鸽食喂喂它们。
还跟钟珣说好要在太阳花开的最阳光灿烂的时候,一起去看太阳花(我写这些字时,你刚好在我朋友圈留言:说好的向日葵呢)。
可这些都以后吧。。。
很开心,你们都有了不错的归宿。
钟珣这一年跌宕起伏,今天听到你的好消息,真心高兴,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过程艰难些反而成了风景。
如果说我天真,那小月月大概是比我还要天真。幸运的是,她身边一直是一群善良的好姑娘,虽然日常小事到了她那里总是莫名要波折些,好在大事上她总有属于自己的小运气。
小蕊子还在读大三,对未来规划的很明确,这一年又遇到了自己的男朋友,聊到他时脸上的笑都憋不住。之前你总是嚷嚷着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你看现在好啦,有人照顾你了。我们也放心了。
小舒舒是我见过的极其慢热的人,乍一与她接触很不习惯,甚会觉得这个姑娘太冷。可是相处久了会发现,她人其实多么有趣。希望以后你遇见的人,能有耐心了解你,恩,一定要了解你是一个多么不正经的人。
潇云和我都是当妹妹的人,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被家里人惯的会有一些小任性,不成熟。虚度的大学里,有一次闲到发霉,我们还徒步走到师大。初到天津时,大多地方,都是我这个路痴跟着你这个导航走的。
钟珣算是尘埃落定,小月月有了新的目标,小蕊子在奔向目标的路上,小舒舒依旧以自己的节奏生活着,潇云在找房子,想着暑假在天津工作两个月。
而我们终于毕业了。
早上7:30起床,从北京赶往天津,完美的错过了毕业典礼,下午3:00办完手续有些感概,想着在高铁上半个小时写几个字,没承想从高铁写到地铁,一下子写了这么多。任性一次好了,这半年很多感慨都藏在心里,这一次这些字就当作送给你们的毕业礼物。
毕业你好,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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