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
小安徽走了,被杭州来的警察带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所有属于他的物品,一条毛巾,一只塑料口杯,这还是政府接济他的。他不会再回府前街8号了,他也不会再回家了,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1960现在已经开始协助林慕凡打饭、分饭了。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林慕凡。没有他疏通老大,1960想做饭头助理,估计没有那么容易。虽然,1960一再说XX警备司令部的政委,少将军衔,是他的一个叔叔,但是,进来好多天了,这位少将叔叔并没有派人来看他。
一腿肉觉得1960所谓的少将叔叔纯属在吹牛,便当众调侃他说,“少将叔叔是不是已经忘了有你这么个侄子了”,在众人们的哄笑声中,1960涨红了脸,尴尬地默不作声。
私下里,1960告诉了林慕凡自己的身世背景。他老家是苏州的,很小的时候,亲生父母把他过继给了上海的亲戚,就是他现在的父母,按老家的辈分,母亲应该是他的一个姨妈。父亲是XX舰队登陆艇第XX支队支队长,母亲是军医。那位少将叔叔,其实,是他父亲原来的老部下,几经升迁,坐到了现在的位置。虽然位高权重了,但是与1960的父母逢年过节还是有走动的。
1960的父亲是位非常严肃的军人,不苟言笑,用1960的话来说,“每天都好像是别人欠他钱似的”。父亲对他非常严格,只要是犯错,轻则训诫,重则就是一顿军用皮带。母亲却很溺爱他,百般袒护,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是多少也有点血缘关系,又是从小带大的孩子,她视他为己出,只是不曾在自己的肚子里呆过而已。
时光在闲散的日子里慢慢地流失。1960渐渐地长大了,身材样貌,父母都很满意,只是有一样,深恶痛绝。从初中开始,因为交友不慎,他染上了小偷小摸的毛病。为此,没少被父亲责打,但是仍然屡教不改。高中一年级的那一个暑假他出事了,当时,父亲远航执行演习任务去了,他就开始翻天了,母亲根本管束不了他。
他结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又搭识了几个辍学后混迹社会的女孩子,开始夜不归宿了。初识男女欢爱的他乐此不疲,三五成群的淫乱使他着迷于醉生梦死。天天灯红酒绿的生活,很快便囊中羞涩了,不过,他也有优点,就是从来不问父母要钱,也不乱拿家里的钱。那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偷呗!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天犯了个不大不小的案子,被抓了进去。父亲在海上演习,并不知晓,母亲这次也是狠了心,想让政府帮她好好管教管教儿子。违法犯罪事实确凿,又无人打捞,好在是犯罪情节尚属轻微,且未满十六周岁,被公安机关直接送了两年少教。至此,他貌似改邪归正了。
出了少教所,他一直规规矩矩地做人,手脚彻彻底底的干净了。母亲给他在公交公司找了个司机的工作,实习期满,正式上岗后,搭班的售票员小姑娘喜欢上了他。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便同居了,彼此也都见了对方的家长。眼看好事成双了,狗血的剧情上演了。
他爱上了他的大姨子,也就是他恋人的亲姐姐,一个大他八岁且有着一个男孩的离异女人。周围的人都把这场姐弟恋看作是一场闹剧,亲姊妹从此也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匪夷所思的是,他刚满二十岁那年,他居然正式地迎娶了那个比他大八岁的离异女人。婚后,甜蜜如初,第二年,他们就生下来了一个大胖小子。
于他的爱情故事而言,林慕凡认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一句并不妥帖,写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匪夷所思”应该更为恰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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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