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拼命忍痛的过程中,黄莺莺觉得,自己还是挺能熬的,除了开头叫一声,之后就一直咬牙忍着,没有制造出太多的噪音来。
终于结束了。黄莺莺被推出了产房。
“辛苦了,老婆!”刘寅辰冲上去,一脸激动,带着一种“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的感觉。
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黄莺莺呜咽着说:“痛死我啦,呜呜……”
苏凝抱着小婴儿凑上来,说:“莺莺别哭!别哭!来,看看你女儿,是位小美人呢。”
黄莺莺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嗯,正常就好,我就担心她有什么问题。亲爱的,你怎么没告诉我打了麻醉也还那么疼,真是疼死我了!”
“不会吧?你麻药现在就过了?我当时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疼的。”
“什么?意思是生的时候根本不疼?”黄莺莺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不疼啊。打了麻药怎么会疼?”苏凝问。
“刘寅辰,你给我找的好专家!”黄莺莺忽然号啕大哭,心底的委屈压都压不下去。
刘寅辰惊呆了;刚才看到黄莺莺一头一脸的汗水,他还以为产妇都这样。
“寅辰,你去问问,到底怎么搞的!”冯天爱很不高兴。黄爸爸是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商人,这时也说:“我们请专家来,就是为了不出意外,现在居然把莺莺弄成这个样子……一定要搞清楚!”
“都是我的错!莺莺你别哭了,这对眼睛不好……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查!”面对妻子和岳父岳母等人的质问,刘寅辰心里特不是滋味,又心疼又恼火,匆匆去了解情况。
原来,李丽太托大了,她以为黄莺莺和她以前接生过的许多产妇一样,就依惯例省去了试麻醉这一步。没想到黄莺莺体质特殊,正常剂量的麻药竟然没起到该起的作用。
不过,李丽表示,麻药肯定起了一定作用,否则黄莺莺不可能忍受刀子切开腹部的痛楚。她不认为构成医疗事故,仅承认自己的疏忽造成了一个意外。
“意外?我让她也来一个意外试试?”黄莺莺听到这个结果后,十分气愤。这时,她手术结束时打的麻醉针起效果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躺着不能乱动有些难受。
“我已经要求万家和B市那边的医院给个交代,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个罪!”刘寅辰此时很后悔坚持要请专家。
“能给什么交代?疼也疼过了,真的也割她一刀啊?”黄莺莺有点没好气。
“割她一刀当然不可能,至少要让她记住,在手术台上,操作流程是不能省的。”金凤上午去开庭,一结束就跑医院了。现在,看够了孩子,过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好吧,你们去处理;把结果告诉我就OK,过程就免了。”黄莺莺打了个哈欠,有点累。
刘寅辰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黄莺莺出院前一天,他跑来告诉妻子:“李丽在业内被通报,当面向你道歉。然后,万家和免了你的手术费用。”
黄莺莺撇了下嘴:“她不是第二天就来给我道过歉了?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和监狱干嘛?”
“至少表明她知道自己错了,是个态度。如果她抵死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你不得更气?”
虽然道歉了,但李丽认为自己够冤。她说:“一辈子的好名声就这么毁了!我就不该心软,五六年没手术了,老远跑这里来受累受气白给她做手术,我图个什么……”
“心软?说得可真高尚!还不是看在刘寅辰许下的高额手术费和车马费。”黄莺莺听说后翻了个白眼。
“行啦,人家一国内知名专家被你弄得灰头土脸的,见好就收吧。要是一般人哪,最多赔几百块钱你信不信?”金凤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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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舒告诉了黄莺莺一个好消息。
朱安皓离婚的时候,儿子是跟着他的。那时谁也没想到龙家老太爷会愿意让朱成博回龙家。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朱安皓一开始是无脑拒绝。
在龙钦然再三提醒下,朱安皓考虑到自己一把年纪,超市没了,儿子跟着他没有任何保障,连抗排异的费用他都愁白了头;无奈之下让龙钦然“暂时”把朱成博领走了。
不过,他告诉朱成博,父子分离只是暂时的,等他再次挣到钱,他会来领走朱成博。
“哈哈……哎哟,别让我笑啊,我伤口疼……”黄莺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几天后,苏凝忽然发现,多次请求赵桂兰原谅他们的朱家二老已经有两天没消息了。不过,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天晚饭后,赵桂兰接到一个电话,是朱老太太打的:“桂兰哪,我们走了,你自己多保重。二顺要我们到B市去……如果以后你也想到B市,就来找我们。”
赵桂兰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带着父母回B市是朱安皓深思熟虑的结果。他打算用车祸后给二老的一笔钱来当作东山再起的启动资金。他认为,龙家已经把龙吟梦当初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了,从前多年积累的人脉能帮他快速重振旗鼓,到时再父子团聚,三代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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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最近很心烦。
蓝碧微回公司没多长时间,发现公司有不少问题。面对来自妻子的指责,他觉得面子被扫得很厉害,一方面他怨自家亲戚太过贪心,明里从自己手里要不少好处了,暗地里还要薅羊毛。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如今好歹也是一名成功人士,蓝碧微竟然当着公司几位高管的面丝毫不留面子,实在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不过,他还是不愿把这些吸血虫一样的亲戚全都换了。
“一下子换这么人,到哪里去找能信得过的?慢慢来吧,也免得人员变动太猛引起动荡。”他只同意换掉比较明目张胆把家具搬出去卖的两个远房表弟。这两人当初他母亲可是拍着胸膛给老家人保证,一准给他们安排个钱多事少的活儿。
至于其他几人,他答应蓝碧微,等找到合适的马上就换。而什么才是合适的呢?“慢慢看着挑吧,先找到接手的再说。”在他看来,让别人来干,就能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亲戚都这样,更何况外人?
而且,张龙认为,几位亲戚现在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以会必定会俯首贴耳听自己的。
“是想再换上他家的人吗?”蓝碧微心里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如今这样的管理,是嫌公司赚钱太多了?
“以前,我们公司在产品在本地的市场占有率是40%以上,如今不到25%;其他城市的三家分公司情况也差不多,去年的利润率也下降了20%以上。你看一下。”蓝碧微又扔了一本账到张龙面前。
“这么严重?”张龙吃了一惊,连忙翻看起来,“是哪里的问题?”
“你是公司总裁,我还想问你呢。前几年发展得那么好,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我……你别急,我会尽快解决的。”张龙理亏,无话可说。
一月后,公司营销副总告诉张龙:“张总,最近突然冒出一家”晨曦“家具,产品和我们的大同小异,但售价比我们低20%左右……”
“啊?怎么会这样?”张龙急忙拿过副总递过来的报告,看着对方宣传册上的图片,这分明就是他们的产品,只是在几个细节处稍有改动。“这太过分了,分明是侵权,我要告他们!”
副总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马上搜集证据,同时联系法律顾问。”张龙咐咐。
“告他们什么啊?”副总嘀咕了一句。
“这还用我说?商品外形专利!我们可是注册过的!”张龙恨不得敲副总的脑袋。
“可是,我们根本没注册啊。”副总冒死说出一句。
“怎么可能?我明明安排专人负责商标专利这一块的。”张龙大怒。
雷霆之怒过后,张龙无力地靠在老板椅上,他开始后悔了。当初怎么就那么相信老家那些亲戚朋友呢?商标是以前注册过后,但后来没交年费,过期了。外形专利么,根本就没有去办,而且,以前一直聘请着的法律顾问也在两年前没做了,因为没有付人家顾问费。
“张家成!你干的好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侄子,张龙恨不得杀了他。
“叔,我是看着这几项每年差不多要花几十万,能省就省呗……”张家成低着头,小声分辨。
“省也不是像你这样省的。你知道现在我们损失有多大?公司都有可能倒闭你知道吗?我让你省……”张龙终于没忍住,一脚踢在张家成身上,张家成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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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公司都运营一个多月了。”文宇舒嗔怪地问。“下周啊?你这个老总真是当得省心。我当然辛苦啦,B市K市两边跑,都瘦了好几磅啦……”
“我奶奶的身体啊,好着呢。自从见到我表姨,那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我都怀疑我精神头还没她老人家好了。
“嗯,表姨她不愿意在B市长住,只呆了几天就要回K市,说她不习惯B市的气候。不过,我也觉得K市宜居,比较适合养老。等我们老了,可以来长住。”说到这里,文宇舒脸上有点发红。
“放心吧,商标注册了,外形专利申请表也早递上去了。
朱安皓和父母回麻树村去了。
张龙公司被偷了不少成品出去卖。难怪生意慢慢不行了。
找了人另外开公司,让张龙以为是自己亲戚偷出去的。
胡俊弛知道文宇舒来的反应
蓝碧微想让张龙净身出户,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张龙自己提出离婚,自愿净身出户。但这目前不可能,张龙不愿意离婚。他根本没想过离婚。
一种是蓝碧微起诉,拿出张龙出轨的证据,但这最多在分割财产时让他少分一些。或者让张龙自愿把财产转到蓝碧微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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