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未可
38 伤及无辜(一)
韩佳音的办公室与姬雪晴的同在一楼,她的上下班时间,被姬雪晴掌握得死死的。上午,基本是10点以后出现,下午4点出头,就会搭上简有君的座驾离去。姬雪晴天天看着韩佳音那张青春无害的脸,长在前凸后翘的躯干上,心里禁不住地骂“骚娘们”。
人家韩佳音身材好、声音甜,在局领导面前,那是大红人,联想到自己在章虹手下的日子,真是憋屈。
最近一次去美国的培训,章虹带着牛万全去了;在局务会上,姬雪晴提出的意见,被章虹当众驳斥;姬雪晴实在忍不下去,给章虹递了《换岗申请书》——章虹看完标题,直接表态说,她做不了主,让姬雪晴去找别的局领导反映。
姬雪晴知道,章虹是故意这么说的,章虹早就知道姬雪晴都把局领导全部找过了一遍。自从被霍春接二连三地找理由搪塞后,她又求助于商超,甚至连才从省台副台位置上调过来分管法规处、党办和老干处的副局长彭力晖,她都去表达自己对章虹的情绪了。
可惜,收效甚微。这从章虹对她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没有哪个局领导为她出头,或者说,已经坐到副巡视员位置上的章虹没有受到来自外界、舆论的任何压力。
终于,在章虹又一次全盘否定姬雪晴写的报送材料后,姬雪晴发飙了,不仅与章虹展开激烈口角,而且一个耳光甩在章虹脸上。章虹也不示弱,没反掌掴成功,就使劲拉扯姬雪晴新烫起的卷发。
两人的争吵声太大,被旁边技术处的翁梅平听见了,他跑进章虹办公室用力把她们拉开。姬雪晴发了恶狗疯,对前来拉架的翁梅平丢出一句:“你拉什么拉?管好你自己吧,你把万梅都搞离婚了,还装没事人!”
翁梅平听见,脑袋“嗡”地一声响,他确实没想到,万梅离婚的事由会被人知道。他自认为,他和万梅之间一直隐藏得很好。
本来,他俩之间偷偷摸摸的行为都是暗地里悄悄进行着。两人很有默契,在单位上照样是好同事,隔三差五,都会去彼此的办公室坐坐,孩子们还是常常在一块儿做作业。
万梅想他时,会主动约他吃饭、聊天,翁梅平反而没有刚开始时那么主动了。她问他原因,他说机关太小,怕太热络了,遭人闲话。万梅想起他每天的早餐不是烧麦,就是年糕团、糯米饭,有时连午餐也是这几样,还笑话过他:“ 不黏乎的人,倒挺喜欢吃黏乎的食物。”
这样一个对食物粘合度都极高的人,对待自己老婆该是怎样的呢。万梅开始有点怀疑,翁梅平的老婆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什么一等一的大美人了。一个长期在外偷腥的男人,家里会有一个如花似玉、身材火辣、温良贤淑的老婆吗。
不多久,他老婆俞敏居然借调到了人力处,直属单位的在编人员来机关帮帮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短发、矮胖,不化妆,肥大的衣服、裤子套上,厚厚的眼镜架在不高挺的鼻梁上,怎么看,都不能用“美人”来形容。
虽然,人力处和他们不在同一层,但万梅经常看见俞敏跑到办公室来找翁梅平,一起吃午饭或者下班接娃回家,颇有恩爱夫妻的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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