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狭窄似牢笼的躯体出发,思想已腾飞至无限宇宙,融入在烟火里的良知也被风吹向遥远星河的冰冷中,凝结成孤独。
在漫漫岁月的长河里,人类也早已学会用黑色的欲望遮盖住自己纯洁的良知,用金钱所发出的气味封住嗅探良知的鼻孔,用腐尸分泌出的的物质堵住通向良知的鲜血,用有色眼镜挡住窥视良知的双眸,生怕良知的左右,而平庸世间一生。
但如此纯洁的圣物又怎会被屏蔽与埋没呢,他总是在黑夜时幻化成蓝色的双眼凝视着诸位,期待你开口与之交谈,他是孤独的,我们将他摒弃在星河之中,他的眼神里流淌着渴望的甘泉。
良知又如同一个神秘的魔术师,用干净而又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跳动,没有动人的音乐做陪衬,也没有华丽的舞姿做道具,他身着黑夜的礼服,无声的站在万众瞩目的山巅之上,此刻,万籁俱寂,一声惊雷颤抖之后,片片星光撕开空气的帷幕,汇聚于一处,挂在天空,倾斜着投射在魔术师的身上。
魔术师修长的手指忽然灵活的跳动起来,在眼花缭乱间,一条河流于指尖缠绕,那干涸的观众双眼里射出了光芒,天呐!他居然流着贪婪的口水,肮脏的双手于隐秘处拿出,双手捧起,因为早已典当自己的灵魂而空洞的乞求着,渴望拿去再换点毫无希望的筹码,赢得廉价的尊严,殊不知,于跪拜乞求间尊严早已流失。
魔术师又在双手前的空气中画了一个圈,探手瞬间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假装上膛,对准第一排西装革履双手干净的中年人,他全身的细胞开始抖动,额头的冷汗在一瞬间于毛孔中溢出,滚落在脸颊,渗透在大地中,着急着逃跑,就连心脏也加速跳动,愤怒的敲打着,不愿呆在这由肮脏心灵所支配的躯体中,魔术师目光紧逼中年人,中年人的眼睛似乎定格了一般,无法偏移,他从魔术师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混浊的前半生,他早已深陷罪恶的泥潭混浊不堪,却还想用昂贵的丝织品,高尚的文化气息,独一无二的地位,来掩饰自己的罪恶与丑陋。伴随着魔术师口中的配音“砰”的一声,中年人倒地不起,双眼良久凝望着黑夜的深邃,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灵魂的深处。
魔术师用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将滚烫的鲜血洒向星光之上,又哽咽喉咙,朝脚底吐下冰冷的白色唾液。鲜血在空中变成了充满香气的红玫瑰,唾液在脚底变成了半边腐烂的白玫瑰,魔术师用右手拾起白玫瑰,用左手捧起红玫瑰,伸出右手瞥着双眼将白玫瑰递给了活着却已经死掉的蚁人,伸出左手红着双眼将红玫瑰献给了已经死掉却还存活于世的斗士。
魔术师望着台下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腐尸,已无心表演,那充满灵魂结晶的艺术是想唤醒众人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清醒,而不是为了物质呈现给思想麻木空洞之人,他们观看表演只是为了交谈自己的欲望,来满足自己的虚荣,而魔术师是想把众人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清醒汇聚成孕育良知的河流,众人的吝啬已让魔术师不再平静,众人无知的起哄更让魔术师焦灼。
魔术师焦灼的望着东边的一丝鲜红,很不情愿的用手弹灭了星光,在朦胧的夜色中情不自禁的红起了双眼,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背离众人,又独自一人披上晶莹的露珠,乘上清凉的晨风,去向冰冷的星河中,再次凝结成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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