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口含体温计,额头上压着冰袋,嗷呜一声。
想起赵沐风冷冰冰抬眉瞧我一眼后擦肩而过时,一旁的张庆庆同志大喊一声,抱大腿,不能让他走!
然后我一把揪住男神的裤子,脚底一滑,不小心给扯了下来,一条鲜红的四角裤很是刺眼。
张庆庆那魔性的爆笑炸得我耳朵疼,一向也以冰山脸行走江湖的谢真真笑得喘不过气。
我顿觉彻底无望了,几栋教学楼上上下下挤满笑得一塌糊涂的看客,各路镁光灯闪瞎了眼。
我哭着脸看着赵沐风僵直的背影,完了,赵沐风一世英名彻底毁在我一个无名小辈上。
我真想一头撞地以死谢罪。
可我浑身动弹不得,四肢麻痹。我想,中葵花点穴手的毒是那时种下的。
谢真真管这叫“赵沐风恐怖综合症”。
当时陈相濡走进来,把老妈泡得姜汤水给全喝了,砸吧一声,“陈以沫,以后真没人敢要你了。不过放心,要是你没人娶,我要你。”
我包着两团眼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要是平常,我一定义正言辞道,陈相濡,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乱伦乱伦啊。
“嗯~看你姿色,估计也只能填个九房。”
我嘶哑地低吼一声,“陈相濡!”带着头上的冰袋子砸向陈相濡。
陈以沫,陈相濡,老爸取的,语重心长思想教育道,“相濡以沫呢,就是以前啊,有个池塘快干了,有两条鱼为了活下去,就互吐口水相互解渴,你们从中得出什么道理?”
陈相濡啃完几只黄灿灿的鸡腿打了个咯,我看着陈相濡盘里的腿骨,哭着脸道,“我不想吃陈相濡的口水。”
纵观各路网文影视,总有主人公受尽欺凌而华丽逆袭走上人生巅峰。
而我基因里一半是老爸的与世无争,一半是老妈脑子不好使慢半拍的基因,自然导致我从小心甘情愿受陈相濡满是套路的剥削压迫。
比如。
“陈以沫,借我点钱,过阵子再还你。”
过阵子后。
“陈以沫,借我点钱,过阵子再一起还给你。”
过阵子就没然后了,然后我就饱含热泪吃了一星期泡面。
我烧了几天,一想到不用上课,一想到不用给陈相濡打饭打菜,我又躺床上喊晕嚎了几天,大鱼大肉,美滋滋想着陈相濡在学校食堂嚼着残羹冷炙。
陈相濡觉得和一群疯子赛跑争抢饭食很失院草的名号,因此我光荣接了此项任务,冲刺百米,给陈相濡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菜。
陈相濡啃了一星期残羹冷炙后,把我1314封粉色信笺端端正正给老妈呈上了。
我抓着门把手,两眼一翻,挨着墙躺地上了。
老妈重重咳嗽一声,“陈以沫你给我过来!”
我装死,陈相濡扯着我不断挣扎的一只脚一路拖到老妈跟前。
“陈以沫你给我坐好了!”
“妈,我错了。”我双手抱头,乖乖把屁股伸过去了,屁股肉厚能挨打。
“坐正了!”
我登地坐直了,三指指天,心中忐忑,“妈,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老妈阴森森凑近问,“帅不帅?”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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