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夏失恋了,他没有做任何行为取挽留这段他看得很重的爱情,不是因为他抗打击能力强,更不是他麻木了,他一天天像以前一样正常地生活,甚至更认真地听课,但,总会突然的心疼至直不起腰来,有天去上晚自习,晚风很冷,他想起了以前跟女友拥抱时那踏实地温暖,悲伤无处不在!
他坐在阶梯上,对面地湖水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美丽异常,晚风吹过几米远的小竹林,莎莎作响,但一切以前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更让他难过。.
他内心很痛苦,想给他女朋友打电话、、、
但终于,还是没有,一种浮萍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以前从不关心的家,他给他父亲拨了个电话。
嘟、、、、、嘟、、、、、
悲苦的情绪让他哽咽,他深呼一口气,强行装成平静的样子。
他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对他很担当,年近过半百的他勤勤恳恳地种地,养猪,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的儿子供上了大学,也好吃好穿地让他在学校里生活,尽量不让别的同学感到他的寒酸。
他知道自己年轻时做了一些荒唐事,让他三个大孩子吃尽了苦头,他妈又走得早。
所以,大儿子没表现出他应该表现的那种对家的爱,他也不怪他,是啊,大儿子从十岁才跟自己生活,小时候家里一直过的像七八十年代,吃了这顿没那顿的,自己也没给过他什么父爱,动不动就骂他打他!那时自己也苦恼,那么大一家子,都眼巴巴的要吃饭呢,也就没注意这孩子了,今天这孩子怎么想起给家里打电话内?
“儿子,什么事啊?”
、、、、、、、、、、、
“儿子干嘛不说话,是不是没钱啦”
、、、、、、、、
“说话啊,儿子”。在耳边,父亲焦急的语气中充满了关爱,前所未有的暖流淌过他那几乎冰封的心,他再也克制不住了,他对着电话,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怎么了,儿子?”父亲的声音更显焦急了!!!
他稳定了下情绪,无限想念地说:“老爸,我想家了。”
人的感情,脆弱的就像不谙世事的孩子,内心的苦楚总让我们产生各种消极情绪,蜉蝣般渺小感,浮萍般无根感,悲伤,难过、、、、、、这时,即需要一种感情来平衡。所以,被赶出爱的欢乐岛后,我们会一边孤独一边寻找着友情,亲情来稍微解除下心里的刀痕。但绝大部分人,还会挣扎着不离开爱情的岛屿,他们会痛苦地望着以前那跟他们海誓山盟的爱人,怀着侥幸地等着爱人那不可能地回头!
就像他一个同学一样,程,是一个挺好的小伙子。但几个月前,他女朋友芳跟他说分手!他也像夏现在这样难过的想离开这多苦多难的世界、、、
有天程站在阳台上,痛苦的想着,如果自己从六楼跳下去,芳会不会难过、、、、,
他真想跳下去,内心的痛苦已经把他煎熬得丧失了基本的思维能力。
后来他想——既然我连死都不怕了,没有她的生活也没意义,那我还犹豫什么是吧,不是说好事多磨吗,我干嘛就不能再努力去追她,说不定她还爱着我!
有了生活的动力,小伙子就变得不一样了,他每晚都给芳打电话,但,历经千年,伤情悼玉的事最让人不能禅破了,所以佛家干脆就舍弃七情六欲,我惹不起你,总可以躲开你吧,但显然我们还都舍不下这三千烦恼丝,流水无情落花有意的事情,结局在开始就注定是悲剧了。
陈给芳打电话,但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是太想她了,想听她的声音,但这铁定不能作为长期交流的原因。
所以,每次陈怀着希望打通电话,但都不能从交流中找到一丝的慰藉,他悲伤的发现,他的芳离他越来越远!开始时她还会陪他说会儿无关紧要的话,但最后越来越不耐烦了,每次打电话来他都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每次说的话都是——你还好吧?你吃饭了吗?你睡了没?
这很让她觉得尴尬,小女生太善良了,不忍心说些狠话。所以,以后他打电话来,她就让她室友接说她出去了,但他总会在之后再打电话来问:“她回来没?”
芳失去了所有对他的好感,觉得他像个烦人的苍蝇,在之后,他打电话来,他就生硬的说:“有事啊,没事挂了。”
陈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变得那么遥远,他非常难过,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无法控制自己那颗急需安慰的心。
有天,他去芳的宿舍找她,正好在楼道上碰见下课回寝室的芳,他傻傻地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姑娘,芳脸上发红,过道上都是同学,他不想在这跟他纠缠,他想着怎样绕过他会寝室,但显然,陈四平没这个打算,为了这次见面,他可是鼓足了勇气,他走近他的芳,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别离开我好吗?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失恋者的想法直白地那么不可思议——你爱我吧!因为我爱你。
芳觉得过道上所有的人都在看这场滑稽的闹剧,她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她说:“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的性格我受不了,给你一点火星你就会熊熊燃烧,我没办法跟你在这样在一起,我觉得很压抑。’说完这些,芳跑回寝室、、、、、
程被突然间的打击愣住了,他站在原地,脑袋里思维一切都中断了,混乱地像什么在爆炸在毁灭,在死亡、、、、、突然,电话响了,是芳的,他近乎颤抖地接听,他无思维的逻辑反射性地以为是芳后悔来打电话跟他道歉的。
“希望你把我忘了,你这样让我很尴尬,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给我打电话,就这样,挂了。”
夏害怕最后,他亲爱的璐璐也变得很讨厌他,所以,这就是我们开头看见的夏的样子,伤心,难过,但又害怕失去的样子。人在困境里总会想一些平时不会想的人生问题,人活着意义在哪里?为什么我这么痛苦?为什么偏偏选择我来承担这难以忍受的痛苦? 夏陷入了对他心爱的璐璐的回忆中,想找出一切可以解释的理由来慰藉受伤的心、。
二
你就是我的唯一,每个陷入热恋的人们总会惊喜地发现对方就是自己活在这世上苦苦寻找的另一半,西方神话说,人本是男女同体的,但这种人类强大得让神都害怕,所以,神用斧头把人类分成两部分各散一方,所以人一活在世上就会有寻找另一半的念想,想像以前一样结合在一起,不离不弃,且,自然地,人类会觉得两个本是一体的两个人在冥冥之中一定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彼此,直到两个人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夏是在社团招新地头天晚上碰到璐璐的,每年社团联合会都会组织各社团招新,他们为了社团能生存下去,会把自己的社团的优势无限夸大并隐藏那些懵懂新生本该知道的不足之处。夏是新生音乐社的上任社长,对于音乐社,他没有任何欣赏的地方,音乐社谁都不是音乐专业出身,都只是一些喜欢唱歌的人在一起,一个学期也难有一次活动。但,因为他不想让社团在自己的手上解体,而又不想做些对不起朋友的事。所以,当社长胡申叫他去招新时,他还是去了。就这样,音乐社奇迹般地残喘着一届又一届地活了下来、、、、、、
在招新快结束时他看见了璐璐,他看了下桌面上,招新宣传单已经没有了,但他还是向那位学妹走去,他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朦胧灯光下,璐璐身上特有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她走路的之态,说话时微动的嘴唇,披肩的长发,漂亮的眼睛、、、
“你好,我是音乐社的,你对音乐感兴趣吗?
璐璐看着这位向自己解说的学长,他的语调和微笑让她觉得很温柔
“你把宣传单给我看下吧,我回去思考下?”
宣传单早就没了,但他不想放弃这位给他特别感觉的学妹,
“我们宣传单发完了,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如果想加或了解什么,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感并不能表示什么,那只是对一个人第一印象的主观感受,也并不是说,我对你有好感,我就像追求你,追求一个人和对一个人有好感完全是两回事儿。我们可以对很多人有好感,,即使我们身边站着我们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我们也会对另一个陌生人产生好感,但只是好感罢了、、、、、、
招新完后,夏回寝室,洗完澡后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书《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他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他,把我们压在地上,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变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是一个半真的存在,他的运动也就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是选择重,还是轻?
夏时不时的会产生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伤感情绪,他思索着生活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像一潭死水,安静地像历史。他渴望快乐,生活的麻木让他窒息,这跟他小时候的生活是有关的,开头我们知道,着孩子小时候就没有得到一各孩子应有的父爱关怀,自他懂事起,他就深深地感觉一种悲凉的无家可归感,因为家里的冰凉,因为家里得不到父母的爱,所以,在高中,他有段时间把自己隔离起来,整天一言不发地游荡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有事在上课时会突然的泪流满面,各位读者,原谅他吧,他是一个从小就缺少爱的孩子,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对生活绝望,但又没有勇气自杀,所以只能这样晃荡地活着。他渴望被关心,被关爱,高二时,一个女生给他写了一封情书,他看都没看就当面把它撕掉了。
感到委屈的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思想,他们无助的样子渴望被别人理解,被关爱,但当关爱突然降临时他又会决绝地拒绝!他渴望被无声的理解。那天下午放学,等全班人走后,他走到教室的垃圾桶边,想把那份关爱捡起,他久久地望着那团破碎的情书,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那封经过别人转交的情书的主人,在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做什么了,夏无意间知道是六班的一个女孩,后来,他经过六班门口时,会故意放慢脚步,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过,他想被某个人再需要,再后来,他厌倦了无声的世界,开始接触班上同学,后来,他成了表面正常的学生、、、、再后来,他上了这所大学、、、、
大学里的生活,一直平静得不像青春,十一点半,寝室等准时熄灭,突然的黑暗让夏很不习惯,他合上书扉。躺在床上,浅眠。然后深睡,对于今天给他好感的女孩,什么也没想,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也许很快,他就会忘记那个晚上,他曾觉得一个女孩很特别!
但生活只所以还不让正常人绝望,绝望人,自杀就是他的不确定性带来的偶尔惊喜,因为未来的不可知,所以总有希望,,这就是维持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的个体活着的念想,更是悲观者活着的动力,人们总会觉得未来会更美好,所以希望于未来总没错的,而惊喜在于出乎意料、、、
三
刚进入大学的我们会对学校给予一种粗略成答案为好,不好的单选题。
而医学院的学生对于自己的学校显然是怀着失望的,高中的我们憧憬着大学的自由的生活学习,四人一间的寝室,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还有湖水河畔香樟树下恋人的身影都然我们怀有近乎朝圣的向往。而医学院显然是对我们憧憬有着毁灭性的打击。相对于本部,它是那么的微小,本部才是大学该有的样子吗。璐璐也有类似的想法,但她性情开朗,她没想那么多,在她乐观的视角看来,学校也是211工程的吧,既然来了,就安心好好学习,体验青春呗。她想让自己大学生活丰富而充实,所以她去了社团招新并认识一个很“温柔”的学长,“不知道哪那位学长在干吗,反正也早上没事,调戏下学长也蛮好玩的。”璐璐那年轻的灵魂充满了惊奇、、
就这样,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爱情的开始,谁都没有设定好自己的角色,笨拙的接触着,在相互交流中体会着另一个灵魂的想法,愉快于彼此的心领神会、、、、
“真是神奇,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感觉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似的。”三天后的晚上,他们就相互拥抱着彼此,相互惊叹着爱情的神奇和不可思议。但谁又能说爱情的产生一定需要时间的考验呢,爱情的产生从没有时间性,需要时间的,是爱情的维持。
恋人们怀着感激之情为他们能够拥抱彼此。他们会用惊讶的眼神告诉对方,你就是我的唯一,就是我这一生苦苦等带的因缘,他们后怕着产生的不可思议——如果我那晚拒绝下去招新,如果我回寝室早点,如果不是宣传单正好发完,如果她不是正好走过他的桌前、、、、、
这么多的偶然才有了后来的拥抱,一件事情由这么多的偶然构成,且就真真正正地发生了,这发生的本身不就说明了什么吗、、、
四
夏碰见了前女友,刘佳,她正迎面而来,那么熟悉的面孔,又那么遥远,以前他们曾在木芙蓉树下多么乐烈地拥抱接吻,夏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刘佳面带微笑波澜不惊,插肩而过的瞬间,谁也没回头,谁也没表示什么,就像两个相互陌生的路人一样。夏的心情突然被什么哽咽住了,他曾经是那么喜欢她,他们相互拥抱着诉说永远在一起的美丽谎言,她也说过喜欢他说话时温柔的眼神,他的怀抱很温暖。为什么,他们这样呢?所有当时的温存都被撕碎一地,然后,你不在说晚安,我也不再说爱你。他们又变成伟大时间魔法下的弃儿。
夏紧抱着璐璐,他害怕,害怕他现在深深喜欢的女孩又变成另一个刘佳。我们知道,夏从小就没真切地感受过别人的爱,他一直觉得生活好轻,好浮,那种飘在空中的感觉让他对爱有着强烈的需求,他渴望被人拥抱,被人关心,被人疼爱。
“那怎么了?”璐璐感觉男朋友心里很压抑,而她又无法理解,在她对爱情懵懂地理解中,她认为两个互相了解的人才能产生爱情,而对于“相互了解”的定义,在她看来,包括了所有,我是你的爱人,我就有责任知道你的一切。而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就是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夏无法说明他为什么悲伤,且,在他看来,一个男人不能在女生面前表现出他的难过,他要表现得顽强,让她知道,他有足够的毅力来面对生活,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感觉你很难过!”璐璐头靠着他的肩膀,轻声地说着,手,更加用力地抱着他,聪明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要给他关怀,给他温暖。
夏望着天空,什么也没想,他被爱情带来的关爱,需要,依恋所感动,南昌的夜空失去了童话的韵味,记得自己的家乡,晚上的天空美得让人心醉,满天繁星的点缀,云很淡,风很轻。但,夏更喜欢南昌,因为,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他的爱情、、、、、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们在润西湖畔散步,璐璐紧搂着男友的胳膊,黄橘色的路灯在湖面泠泠晃荡,璐璐突然问他:“如果我毁容了,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们知道,在爱情的语言中,爱,这个词包罗万象,一切对对方的感情,都可以用这个爱,来表示,但正因为它的包罗万象,所以夏不想用这个词来表达对爱情的确切感受,他对她应该有自己的感情表白方式。
当我们相爱时,我们渴望对方爱的不是附加于自己的外在东西——名誉,地位,财富,美貌,而是爱着的就是我这个人——因为我是我,所以你才爱我,而不是因为我的美貌来爱我。夏知道她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会,我会依然爱你!’夏望着湖面,习习凉风吹来,他转过身,看着璐璐,然后抱着她。:“你知道吗,我觉得一个人,只有被人理解,被人关爱时他才是活着的。以前,我觉得生活很轻,但有你!我才有脚踏实地的踏实感,你毁容了,我依然会对你好,会比现在更好。在这悲凉的世界里,我想对你负起一份责任。”璐璐把头紧贴这夏的胸膛,在这浩瀚的宙宇下,两颗互相理解的心在相互拥抱中感受着世间的美好。
五
设想的,总会比发生的好。很多事情在我们想象里面都充满着浪漫,很多的意外都不会发生,我们想象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爱情,却不曾为自己的爱情做一个早逝的疫苗,因为爱情的美好让我们害怕去想失去彼此的生活。当我们幸福时我们会害怕,害怕这幸福的黄粱一梦。
恋人间没在一起时会在想象中勾勒出在一起的美好,但等在一起时,那种想象中的美好总会大打折扣!
夏望着站在图书馆天台上的女友,突然觉得有点烦闷,跟她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他要一直想着要带她去哪玩而不至于让她感到无聊,他突然被一个简单的问题愣住了——我喜欢她吗?如果我喜欢她,我就不该为这感到苦恼,然,对于真的喜欢她的这点,夏从没怀疑过,
在经历一件事情之前,我们总能用一句简单的结论来为其定义,只有当亲身经历时才知道,所谓的定义是那么的肤浅,我们不应该为任何事情定义。
我是爱你的。当我们陷入爱之河时,我们会心安理得地做出这样的结论。我会跟你一直到很久很久。但,我们却忽略了,所有的承诺都只是当时心理所想,它是有时限的,当然,我们必须相信他或她是怀着多么虔诚的心去说出这句让爱人们感动的话。
我喜欢她,只是现在喜欢她,但我又喜欢她哪里呢?我被自己的问题困住了,我喜欢她的美貌,喜欢她的微笑,喜欢她唱《勇气》时的红唇微动、、、但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在另一个女生身上找到,这难道意味着我完全可能会喜欢另一个女孩,只要那会对我微笑,会唱《勇气》?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然夏是多么肤浅的一个人啊,他只是因为她人性之外的东西而喜欢上她。但,谁又能说明这就是不对的呢?难道她对你微笑,对你唱《勇气》不也是她人性光辉的表现吗?
而那么多人在你面前唱歌同一首歌,为什么你偏偏喜欢上她唱歌的样子?
我们之所以喜欢对方,微笑的样子,唱歌时微动的嘴唇,那是因为我们喜欢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喜欢她喜欢的东西。
夏回寝室后,把五月天的歌都听了一遍,他从没有确切的喜欢过任何一位歌星,而对璐璐的喜欢,让五月天成为他生活的背景乐。
事情本身是没任何意义的,而爱人们相互的潜移默化赋予了它们多么微妙的意义啊!
夏在象征的思想中,把《勇气》当成了他们相爱的证明。
我们之所以喜欢着对方,是因为他或她在我们看来是多么的完美,人格是多么的健全,思想是多么的统一,而我们自己又是多么的破碎啊,我们渴望拥有她来指导我们那零散的思想。璐璐感觉高中想象中的大学在现实的挤压下支离破碎,每天的课程都少的可怜,时间大量的灰白让她不知所措,她不喜欢生活的空洞。
“亲爱的,我们今天下午又没课!”璐璐给男友发短信,她觉得生活有些空虚,她想着高三时的样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当时晨钟暮鼓的生活虽然会让她偶然痛苦,但却充满了生活的踏实感,当时想象中的大学自由生活并没有带来应有的快乐,反而让她有种无法承受之轻的感觉。她是个有理想的女孩,她现在觉得那种天天呼朋引伴上酒店进KTV的生活充满了腐朽堕落的气息,那种生活让她恶心。
她觉得男友可以带领他走出这生活的迷茫之漠,是的,他一定可以,他的生活是那样的自律,他的思想是那样的完整,他每天都会上自习,认真听讲做笔记,自习后他看中外小说,他每个星期天都会出去兜风来放飞心情,他的生活那么的充实,他希望男友可以让她生活也充实而灵动。
但他不知道,夏也会感到颓废的气息在四周荡漾,我们活在这多苦多难的尘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即使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生命之途中也有不同的苦恼,他难过于家的贫穷,而他却纠结于家富有带来的生活空虚;他悲伤于爱情的逝去,而他却在为爱情的不能割舍而难过。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差别只在于程度罢了。
有些人思索着苦难的缘由,有些人却在痛不欲生。我们面对生活给我们的苦难,旁人无法为我们分担哪怕分毫的痛苦,我们被小学老师骗了,痛苦跟另一个人说后不会减半,即使跟一百个人说了他还是一个人的痛苦,别人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每个人隔着十几年不相干的生活,谁能真正的感同身受?我们谁都没办法理解别人,也不能被人理解。我们孤单地活在世上,自己的痛苦只能自己坚强面对,生活的最后,我们百毒不侵,我们百炼成钢。
爱人们都想亲密无间,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即使以后的日子里你们24小时都呆在一起,那在一起之前的那一个人的时光呢?
但我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慈悲,幸好他把人类从雌雄同体的枷锁里分开了,两个不能相互感同身受的人却形影不离,迟早会相互厌倦,而两个完全理解的人。最后总会变成自己的习惯就像自己的手脚,平时谁都不会爱惜他们。幸好有那十几年不相干的生活,它们变成了相互爱情的筹码,时刻平衡着爱情的天秤。
“额、、、、亲爱的、我等下还有课,你下午自己好好休息吧,无聊就看看书想想我哈。”璐璐看着回复,有点些许的失落。她悲伤的发现——他也不能帮助我逃离迷茫!
六
在爱情的世界两个人会很快形成自己的语言,这在旁人是难以理解而只属于两个人的语言,形式总要大于内涵。
十一放假,夏想趁放假跟女友出去游玩,本是决定去庐山,后来,女友说父母不放心,夏也就不坚持了。
在放假期间,他们天天说着想念对方的话语,设计回去后要去赣江边相拥看夕阳的温馨计划。十月五号,他们回校了,再次见面的喜悦让他们激动不已,晚上他们去本部的庐山,因为是还早,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橘黄的路灯安静地铺洒着地面,高耸的图书馆和着宙宇显得安静而深邃。璐璐抱着男友的胳膊,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老公跟你讲个笑话哦,一个女的给他男友带了十个汉堡,要求男生当着她的面吃,然后一脸微笑的说,老公,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结果那男生就傻傻的把十个汉堡都吃完了。”璐璐泠泠地笑着说,然后看着男友
“你等下不会也要说这句话吧。”夏看着女友不坏好意的眼神,突然想到她包里带了很多吃的。
两人自己语言的形成,总带有近乎喜剧性的情节,因为是参与者只有两个人,所以不被他人理解,因为两个人在一起追求的是心领神会的喜悦,所以悲剧性的剧情不会产生出两人语言的种子。
夏喜欢幽静黑暗的环境,这也许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走在山间的一条小路上,黑暗编织成网笼罩着四周,路旁的松树在夜的掩饰下张牙舞爪地新站立着一动不动,像是演技拙劣的孩童准备一场惊吓情节,但对于沉迷于美好爱情世界的人们来说,这显然被忽视了。坐在黑暗里,璐璐拿出她为男友准备的饼干,微笑地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老公,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璐璐突然恶作剧式地说。然后看着男友一脸纠结的样子,在这之中收获着两个人的喜悦。
I haveprinciple 这些那些的句子把他们联系成爱情的模样,他们开心于这些由简单句子拼成的感情大厦.——她在走路时会双手抱住他的手,他常常对她说:“亲爱的。”然后望着她微笑。他们拥抱的之态,他们接吻的方式、、、、、、
当这些大厦的基石出现了裂缝时,透过这些,我们会悲伤的发现她,在离我而去、、、
七
十四号下午,夏穿着正装参加了院系的朗诵比赛彩排后回去吃晚饭,路上遇见了璐璐,她背着书包准备回家的,他走过去,要送她去公交站台,他牵着她的手,近晚的风景被朦胧成安详,路灯也渐次亮开了云淡风轻,前湖在远方倒印着迎宾馆的璀璨灯光,编制成海市蜃楼般地美丽,不远处的森林在也朦胧成深邃。夏伸手想搂着她看这难得的美景。
“别这样,不要。”夏继续拉着他往怀里靠、、
“说了别这样。”他的天使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语气加重,把他推开。
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就在前几分钟他们还在深情的发着短信说着情人之间的话语!
“怎么了?”夏望着他的天使,她显得心烦意乱,一中不好的预感在升腾、、
“以后晚上,我不出来了。”夏看着她,感觉有些遥远,心里什么在破碎在变硬,然后又凋零满地、、、
爱情的基石出现了裂缝、、、、
思考对于爱情是一种悲剧,就像周国平所说: 女人研究哲学,对哲学对女人都是一种伤害。爱情是带有盲目性的,而思考是客观而庄重的。可以深入思考哲学,但对于爱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夏思考着自己的爱情,然后陷入一种悲观情绪里。
星期天晚上六七点,夏去医学院大门旁的公交站接璐璐,她前几分钟叫他去接他。像以前一样有给他带些东西,虽然一切似乎都没变化。但夏很明确的看见璐璐在离他而去、、、、
晚上的医学院,安静得有点阴森,路上黄色路灯光不能照射的地方有什么在哀鸣在悲伤,夏想尽量让氛围轻松点,但昨天的情绪在一天的想象中沉重得可怕,
“你昨天为什么说,以后晚上不出来了。”
夏牵着璐璐的手,望着深邃的天空,沉默不语,突然的沉默使一切冰冷的可怕,
后面广场上,夏搂着璐璐,痛苦麻痹了他的思想,他听着璐璐说着分手的话,他心力憔悴了,不想说太多挽留的话。
他知道一段生活将残酷的走向终点,留给他的将只有一个可怕的空白。
“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开心。”璐璐看着他程序式地说着祝福的话语。
过的快乐?我怎么会快乐,我快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没有你的生活我怎么会快乐,我嫉妒那些可以相互拥抱的恋人,嫉妒他们可以一起那么久那么稳定地给予或接受着互相的爱。
从此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
虽然她就在我面前,但我知道,璐璐和我都会感觉彼此的身体逐渐陌生、遥远。
也许几个月后,我们在街上碰到对方,我们轻松愉快地交谈,带上面具,衣着正式,礼貌地问着你好之类的空洞语言,再也不能触及现在展现给彼此的一切了——相互拥抱,互诉衷肠,为对方所感动,情感依赖、、、、、
“这次,你先走吧。”璐璐站在阴影里,变得模糊、、、、、、
四周环境没有想电视情节一样因为我的痛苦而下起小雨,它们依然耸立着永恒的姿态。夏离开了,但他不切实际地他幻想着——后面的她会跑过来抱住他说:“我错了,别离开好不好!”
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果然幻想终于终究只是幻想,夏突然想看着自己爱情死去的样子,他转过头,安静地站在原处看着璐璐渐行渐远,在楼角处消失了,他安静地站在那,听着心碎地声音、、、、
八
每当灾难降临时,我们都会越过平常的因果解释去看待它们,从而理解为何单单是我们被挑选去承担这可怕而不可忍受的痛苦。璐璐的离去的伤痛让我迷惑不解,心力憔悴。心里试图寻找理由来解释这混乱的令我窒息的问题答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现在?我仔细地回顾过去的生活点滴,寻找事情的征兆,根源以及我的过错,寻找一些可以来解释这悲痛问题的原因,直到我思想沉重至不能动弹,他把原因归结于生活的各种琐事,还有那些他同样无法改变的东西,如家庭的贫穷,身高不够、、、、、
他的天使居然是因为这些而离开他,而他是多么的痛恨被外物所污染的爱情,那些肮脏的东西让唯美的爱情面目全非(虽然他能理解那些为了更好的生活而背弃灵魂的人,但他却极力反对这种做法,你们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把他这种想法理解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天知道他是多么虔诚)。这些想法让他悲伤,他不想把他的天使分析成他不喜欢的人,他坚决的摈弃了这些想法、、、、、、
在极度绝望的巅峰,夏发出质问——难道我不该被爱?
璐璐的爱对他不可或缺,我们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灵魂感情的寄托者,父母,爱人,孩子、、、、但这些于夏却显得那么单薄,他本该对父母亲有绝对依恋感的,但我们知道。他母亲很小时就离他而去了,而他父亲在他本该形成家的依恋时却从未用爱去抚慰他的灵魂,他从小就没有感情的寄托,他一直坚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孤单而渴望,渴望可以像自己身边的同学一样有个依恋。
璐璐的爱情对他是多么的美好,他把自己的感情完全地寄托在她身上(她曾疑惑的说过:“怎么感觉你比我依恋你还要依恋我?”),他庆幸于自己终于找到了人世间存在的内涵,他不在孤单,他有了灵魂的港湾,一切多么美好、、、、
就像人潮汹涌的街上,突然找不到父母的孩子,无助而绝望、、、、、、
璐璐的离开,让夏自小就寻找的依恋对象土崩瓦解,这就是他的悲哀,他不能像纯粹的孤儿,可以把心埋葬在最深处,不去希望,就不会失望;更不能像有父母依恋的孩子,即使再悲伤也可以找父母倾诉用亲情的温暖去抚慰受伤的心。夏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藏在一个角落,舔着自己的伤口、、、、、、
九
失去活在世上唯一的依恋,还有什么比自杀更好的选择呢?
如果璐璐真的是他生命的全部,那为了证明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她,自杀难道不是正常之举?她是我活在的意义,如果没有她我仍然活着这难道不是不诚实吗?
人是唯一会自杀的动物,因为他不能像愤怒的狗一样可以撕咬惹怒它的东西来宣泄愤怒,我们都被小学老师欺骗了,一个人的悲伤跟另一个人说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半,即使跟一百个人说了,还是你一个人的悲伤。
跟璐璐分手了,夏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他讨厌把自己置于悲伤的角色而获得些陈词滥调的同情——分了也好,说不定比她更好的正在某处等你;爱过就好,时间会愈合一切;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难过,不值得、、、、、、
他们试图把因为失恋而产生的悲伤说服成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就像地震,海啸。因为不可避免,所以不应该视其为挑战。
他的死将会成为这些平庸想法的断然否决,他的死将告诉人们,即使所以人都把她置于脑后,他依然不会忘却。
只有通过自我毁灭才能证明璐璐对他的爱是多么的神圣、、、、
夏站在阳台上,雾色朦胧,万物都在烟雨中沉默,他望着楼下地面,想象着自己僵硬的尸体被发现后不久,璐璐跑到他尸体旁边的样子,她眼里会充满后悔而自责的痛苦,她一边想象着我的好一边泣不成声,她会责怪自己太没眼光,太不了解我,太残酷——还有谁会对她如此真诚,为她奉献生命?
我的自我毁灭只是想向璐璐说明——没有她我无法生存下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死亡是一个过于实在的行为,以至于我根本没办法看到璐璐因为我的死亡而自责的样子,那我的死亡还有什么意义?我一直以一个观众的角色来看待自己的死亡,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达不到我们最终的目的——从璐璐的自责中获得解脱。
那些以自杀为感情宣泄的人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们视死亡为生命的延续,他们想象这自己的死亡对关心的人造成的影响,从而收获想象中的解脱。其实,活着,就不可能真正解脱,夏知道自己不可能忘记她,只是不想记起她罢了、、、、
十
夏站在阳台上,他难过时喜欢一个开阔的视眼来平衡他烦躁的心,远方的晚霞在天边燃烧,天空下有几只寒鸦飞过发出一两声悲戚地名叫,风在空中盘旋,带着蒲公英的种子、、、
他手指间,一根香烟散发出美轮美奂的青烟在微风中盘旋,回转,上升,下降,变淡然后消失。夏讨厌抽烟,确切的说,他没有烟瘾,他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入木三分,而且随着苦难的加深更显惺惺相惜了——男人抽烟,伤肺不伤心。
他讨厌那些因为烟瘾而抽烟的人;但更心疼因伤心而抽烟的人,他们知道抽烟不好,但流血的心需要一个宣泄,他们抽的不是烟,是受伤的心。夏吸了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麻木,他什么也没想,除了一首歌,他记得那天中午,在学校一个角落的木芙蓉林里,阳光透过叶缝疏疏密密地洒向地面,在落叶覆盖的地面上闪烁成星星样子,璐璐摇晃着他的手,唱着那首歌《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都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陪你去
我知道一切都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着说服自己
最怕你突然说要放弃、、、、、、、、
我陶醉自己的悲伤之中,达到痛苦的极点。
盘旋的青烟,快乐时刻的那首歌,和着他想活下去的悲伤让他泪流满面!
这时他的痛苦得到升华,第一次他体会到基督情节,不是他而是那个离他而去的人是多么的有眼无珠,他直视自己的灵魂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完美,他的爱又是那么的无可挑剔,他被自己的高尚感动了,他发现,璐璐不一定就是他的天使,她生活茫然,没有目标;她性格懒散作息时间没有规律;他碰到事情时是那么的武断而显得不知所措。
他一下子从痛苦的山谷飞到快乐的天堂,他带着这种殉难者般的快乐,陷入悲伤的烟雾中,不远处,一对恋人在相拥,在亲吻、、、、、、、
我们最初失恋的痛苦说明我们还深爱着她,我们难过于不能把爱情进行下去。但基督情节把这一切完美的解释了,让我们快乐,就像是一群殉难者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而表现出来的兴奋快乐。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喜欢璐璐,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但当他的天使要回到自己的天堂,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他接受这不可接受的结果的唯一办法,就是重新发现他的天使其实并不完美,这显然是一个谎言,但当我们遭到抛弃,陷入绝望,独自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看着别的 恋人们入队出双时,我们没有力量更诚实!
十一
我对现实的欲望都随着她离去而消散,换句话说,我成了一个不能有激情的男人,我生活在怀旧里,不停的回首与她度过的快乐时光。现在时和将来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它除了提醒我想起她的离开,除了让我遭受更沉重的悲伤,未来还有什么?
当我沉醉于记忆深处时,我有时会忘记璐璐已经离开的事实。会幻想着我们从没有分手,仍然形影相随。好像我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她,约她去校园走走,去街上逛逛。然而什么东西会突然把我拉进没有璐璐的痛苦现在。当手机来电时,我伸手去掏手机,突然发现,左手腕上见证我们相爱的青花瓷手饰已经被我放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了。
那本应该带着它的手残忍地提醒我——璐璐已经离开了。
曾经共度的时光留下太多的痕迹,而今她的身影依然鲜活的隐现其间,让忘却更加困难!
骑自行车去本部上晚自习的路上,突然让我想起璐璐当时是多么温柔地抱着我坐在后座位上;一阵冷风刮来也会勾起互相拥抱时的温暖;深夜一个人坐在白矾广场会让我回忆起,璐璐看着我,调皮而自恋的问:“你看我眼睛是不是很漂亮?”;前湖散步,在那条靠近树林的转角,会看见璐璐把头有力地靠着我的胸膛,为我不幸地童年而流泪的场景,那么鲜活的存在着与冰冷现实剧烈对比让我泪流满面!
我们知道,当恋人们幸福地走在一起时,对方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存在于世的意义所在,但当她或他遭受痛苦地抛弃后,会惊喜地发现,世界还会回到他们手里。
十二生命大循环
时间的冰寒千古让我悲伤绝望,然而不可避免的开始遗忘,与她分手近一个月后,我发觉,当我坐在白帆广场时,曾经有过的巨大痛苦销往殆尽,我意识到对璐璐的记忆淡化了,成了历史的一部分。然后负罪伴随着忘却,令我难过的不再是她的离开,而是我对此日复一日的冷漠。忘记是死亡的提示,忘记了,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也不会再发生了!
在时光中行走的步伐越来越轻快,不断的将记忆和痛苦甩在身后,让时光的沙漠掩埋掉它们。逐渐的,我从“两个人的角色”习惯成了“一个人”,然后把自己的情感依赖,把自己的悲伤和孤独感都深深地埋葬在心的最里端,带上浅笑的面具,谁都看不见我的样子、、、、
我决定挥剑斩情丝,既然爱情的结局是那么痛苦而无助,那么唯一能不再让自己悲伤的方法就是禁欲主义所提倡的——永远也别陷入爱河。从此,我将退入一个象征意义上的寺庙,不让自己的灵魂见任何一个人,简朴的生活,严格地学习、、、
是什么念头让我如此熟悉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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