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散文中写的最多的就是故乡,每一篇文章都是用心去写,细腻地去表达,生怕忘记了,错过了想要记录的情感。在写文章的时,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品味过去,回忆曾经历过的时光,因为有太多值得纪念的事情想要去表达,某个时间,用文字表达过去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享受。
出生在西北的我,喜欢黄土,在我看来黄土很朴实,我的生活根本离不开黄土,放眼望去我觉得世界都是土做的。其实我不是真正的喜欢黄土,我家里六口人,土地相对较少,还有几分地在坡里耕种不便的向阳处。在靠天吃饭的西北,向阳处的地通常因干旱长不出好的庄稼,我喜欢黄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希望有一天家里的地好一点,能有肥沃的土,长出丰硕的庄稼,这样子的话,顿顿白馍细面也算完成了家里人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北方的春天通常来的很晚,春风吹,春风吹,慢慢地吹来了春天。刚开始是感受不到春天的到来,你要细心地扒开荒草,荒草底部会有出嫩黄的芽发出来,这时候春天的脚步才近了些。一夜细雨后,屋外的桃花含苞待放,泥土的清香是不可替代味道,雨太柔,轻轻地触摸着大地,像是在呼唤沉睡的万物,一场春雨后,春天就彻底来了。
野桃花盛开的日子是她最傲娇的时刻,在北方的春天,野桃花盛开的最早,似乎她忘记了自己是野桃花,有时候我也甚至忘记了她是野桃花。在初春微寒的风雨中独自绽放,即使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抵挡不住她顽强的品性,清香依旧风吹十里,她要把最美的时刻献给北方的早春,因此也成为了故乡别具一格的美景。
几场春雨后,野桃花的花期也就过去了,她开始慢慢地长出细叶,桃叶一点点蜷缩着向外舒展她嫩绿的叶子,刚长出的叶子非常的柔软,纹路都没长齐。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初春,野桃花也不再显得独特了,一不留神,柳树的叶子已不知被谁裁出。小时候,柳笛是小伙伴们每年春天必备的玩具,折下一截直直垂下的柳条,用手从折断的一端顺时针往前拧,拧到头后抽出白色的柳条,放在嘴里抿一抿,甜中有点略微的涩。当时可喜欢抿柳条了,抿完就用麦刃把柳笛两段割齐,然后把小的一端正反面轻轻地削一下,这样就可以吹响了,那个声音很清脆,大家会排成一排比赛谁的柳笛声音最响亮,时常我的柳笛响声最大,因为清水总是会把他那根最短最响的给我。
等柳树叶子在大一些,女生们就开始用它来做柳帽,就是用柳条盘一个圆环,戴在头上。不过通常她们都不会爬树,只好由我们男生爬上树去给她们折柳条,在地上扔一大堆。女生们个个心灵手巧,只有燕子是个例外,她不喜欢柳帽,倒是我们男生上树折柳条时她就把她家的羊拉过来吃,手慢的女生盘的柳帽就细一点,就赶羊,羊咩~咩~咩叫一下,她们就给吓得全跑开了,燕子会笑话她们胆小。
等我们都长大后很多人都离开了故乡,也包括我自己。一起吹柳笛的伙伴们都各奔他乡,盘柳帽的女生们也大多都已经出嫁,我们那一群人这辈子是无法再团聚了,有的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变成了土,也有的人留在了故乡。在我看来留在故乡的人是幸运的,他们可能也会说离开故乡的人是幸运的。无论怎样,故乡在我们的心中都是神圣的,它就像是一首读不完的诗,当你想它的时候,总能读到不一样的故事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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