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鼻青脸肿的回家。爸爸妈妈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妹妹却哭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看到破了相的我,金宇桐鬼哭般大喊大叫,追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苦笑道,“喝了点酒,没看清地面,从家里的楼梯上滚了下来,摔的。”
金宇桐比较单细胞,算是糊弄了过去。
上午课间操后,班长林倩儿叫住我,说是外面有个女生找我,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校花哦。”并且一脸八卦的指指我的脸,“这刚刚挂彩,就有校花来找,不错不错。”
我没有接话,径直朝教室门口走去,一个高马尾,穿着白裙子的女生朝我招了招手,“擎初,这里,这里。”
“你?”我有些奇怪,“你是殊漫?”
“我去,不是吧你,我是殊漫的好朋友秦灿!殊漫要知道你连她长什样都不知道非得气死不可。”女生跳脚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轻微的脸盲症而已,记得金宇桐曾说过殊漫是校花,刚刚林倩儿又说是校花找我,所以才会这样,说实话,那时的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学校选出来的校花是两个,我尴尬地笑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殊漫的信,我说你们班的金宇桐怎么回事,他竟然不替你接信了,还害得我走这么一趟。”
“不好意思,我……”感觉到有一双视线紧紧盯着我,我抬了抬余光中的视线,随即抿嘴一笑,原来是那个女孩呀。“行,拿来吧。”
记得刚入学那会,一次课后活动,我拿着一本文学书籍,为了躲避某人的呱噪,骑着单车走向学校的后花园。
后花园有一个一人高的水潭,周围有一米高的围栏,原本是很结实的,结果前几天的暴风雨硬是将最北边的一块给摧毁了,这个有些危险的破损还没有及时的处理就险些发生意外。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为了捡起一条黑色的小锦鲤,差点滑进水潭。当时的我就在旁边半人高的芦苇丛的阴影里看书,一个侧身扑上去抓住了那女生的胳膊,只是当时比较紧急,也没有多想,幸好那女生的体型比较偏瘦弱,要不然,可能地球上真的会同时消失两个生命。
后来又在图书馆碰见几次,两人算是比较谈得来,她的成绩很好,科科第一,只是那时,我们并没有互报姓名,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女生就是殊漫。
我欣赏她的聪明,所以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耽误她的人生。
我得找她好好谈谈。
放学回家,看到同样的人,我心里默默叫苦,但是令我意外的是金宇桐和叫殊漫可以及时出现,殊漫漂亮的嘴巴向对面的乔湾放着毒箭,“乔湾,是我写的信,管擎初什么事!再说了,他已经拒绝我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再这样就等着孤老终生吧!”
此时乔湾的表情是扭曲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乎眼前这个女孩子。
“我说呢,擎初,昨天你怎么会摔的这么奇特,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金宇桐的声音很高,严肃的表情有点可笑……
那之后,乔湾并没有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但是在校内碰到还是会时不时的找茬,原本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开始被这个名叫殊漫的女生打破,致使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十月底,天气变冷,我的身体越发不好,感冒便成了家常便饭,那天烧到39度,体育课金宇桐依旧帮我请假。
喝完药昏昏沉沉的去上厕所,因为实在没力气,一切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上课铃响了,我才慢悠悠的打开厕所的门,没走两步呢,一阵眩晕,背后有人扶我一把使我没有栽倒在地,我回头看到乔湾,他一笑,漆黑的瞳孔却是看不出任何笑意,“您还真虚弱啊…您说我管还是不管呢?”
“不用……”我还没有说完,乔湾就松了手,然后哈哈一笑,离开了厕所,我在乔湾松手时就回到了地面,昏昏沉沉的在厕所睡到金宇桐上完体育课。
即使有多少次不愉快,我也从来都不会想到乔湾会成为我的心刺。
那是我十七岁的生日,校外朋友来了很多,校内来了三个,金宇桐,殊漫还有乔湾。
乔湾是跟着殊漫过来的,殊漫并没有看到我们“友谊”的本质。
我一直在注意着那位不速之客,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和一个胖胖的女孩聊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甚至在殊漫送我礼物时也不曾看过来一眼,我以为有殊漫在,他不会做什么了,便开始招呼朋友,直到派对快结束的时候,眼角有些泛红的乔湾突然走上来,面带醉意的拿起酒杯,“来,擎初,让我们和好吧。”
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金宇桐一笑,对着我,“擎初,都是小事。”
我明白金宇桐的话,于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朋友们陆陆续续离开,一些喝的烂醉的就留下了,分别住在不同的客房。
我也喝了很多,有点晕,有人过来扶我,看到是乔湾,我本能的拒绝,乔湾一笑,借着酒劲说:“我们……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我笑笑,只好任由着他扶着,可我那里知道他要送我的礼物会是那个胖胖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
我在刺眼的光线中醒来,睁眼看到赤身的乔湾,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跟上思维的身体在快速坐起时强烈的不适感袭来,又酸又痛,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床上乔湾的一丝不挂,还有面前的混乱不堪,我不敢再想,我本想转身穿上衣服,却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胖胖的女孩。
“你,你,,我,我怎么在这里,”
乔湾的声音响起,我转身看着坐起来的乔湾,他不敢置信的眼神里还夹杂着惊慌,足足一分钟,我们都在瞪着彼此,突然,乔湾有点崩溃的叫起来:“不,不,不是我!是她!应该是她的!”
我一惊,不顾知道真相后心里的恼怒与身体的不适,快速的伸手捂住了乔湾的嘴,“闭上嘴巴!快穿衣服!”我真的怕地上的女孩醒来。
看到他不再激动,我放下手转身开始穿衣服,当乔湾低沉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时,我已经穿上了衬衫,正在扣勃颈上的纽扣,我扭头愤怒的看着乔湾。
“哈哈……哈哈,擎初,没想到啊,我们还有这样的肌肤缘分,你看看,这些是我的杰作吧?”说着乔湾的手已经伸向了我还没系好纽扣的勃颈处。
我快速的躲开,差点不稳的摔下床去。
突然地上传来一声轻哼,我一惊,起身马上离开。
这件事情,我不敢和任何人提起,我的爸爸擎朔,我的妈妈秦羽,他们不可以知道这样的污秽,我只能咬断牙齿带着血肉吞咽进自己的肚子,只有我知道,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那里伤痕累累……
半个月的时间,我在医院里度过,每一次午夜,噩梦连连,而乔湾,以不速之客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从无缺席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可是,即使精疲力竭,奈何生活总要过……
因为是高三,课程不可以落下太多,身体稍好转我便回到了学校,这次回校我的话更少了,我不再有心思和老师们侃侃而谈,不再有心思和任何人讨论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以至于后来,连同金宇桐,都被我给隔离了。
三番四次,圆滑处世的班主任被我逼得一再跳脚,只是无论如何,在那不堪面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口,还有,逃离。
我只想时间快点,再快点,好让我快速的完成这个学期的学习任务,可以快点提前结束自己的学业,然后,离开这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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