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谎,这个伪面假心的人在撒谎。大侠,他是这里的老板,叫毕良昌,外号叫银环蛇。我听人这样叫过他的。”
“莲花,不要胡说,好不好?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对你的情意,你还不清楚吗?”马脸说着话,可怜巴巴地望着莲花,眼中带着几分乞求,带着几分哀怨。
“你对我的心意?”莲花指着银环蛇歇斯底里哭嚷起来:“清楚,我怎么会不清楚?你这个恶魔,为了骗取我的心意,你指使手下人杀了我全家,然后假惺惺的路见不平救下我。你策划一个英雄救美的骗局,希图我一个以身相许。大侠,杀了他,杀了这个披着人皮的恶狼。他的这个赏芳阁,还有很多受他害的姊妹。”
“哦!你竟如此恶毒?”郑义眼似喷火一样怒视银环蛇。
银环蛇被人揭穿了画皮,但狡猾的惯性使他继续抵赖,说着一些自己都不肯相信有用的鬼话:“神侠,这个女人精神受过大刺激,总误会我,不要信她的话,不要信她的话。”
郑义冷漠地看着地上瘫坐一团的银环蛇,听着他最后的有气无力的鬼话,便打鼻孔深处里发出一声“嗤”:“不信她,那我该信你,是不是?银环蛇――毕良昌,你不觉得你今天说话说多了吗?你说出来的事情,能符合你一个小伙计的身份吗?有道是,人在作,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毕良昌,你还要狡辨下去吗?”
罪行被揭露,毕良昌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发一声长叹,说道:“想我银环蛇毕良昌厮混江湖,半生豪气,终归误在一个女人身上,可悲可鉴。但有来生,绝不重蹈覆辙。荡魔神侠,我就是一个恶人,大不了一死。动手吧,掉一滴眼泪,我不算好汉。”
“哼哼!毕良昌,我不杀你,是因为和你有约在先。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你奢求的带莲花远走高飞,就看你受惩罚后的本事了。恶有恶报,今日来到,坏蛋,你领报应吧!”荡魔神侠说着,点穴手法一摆,就要出招。毕良昌忽然心生恐怖,急急大叫:
“且慢。神侠,我有事对你说,你心急要知道的事。”
“什么事?说,别延误我的时间。不然,罪加一_等。”
“我知道立地佛的去向。”
郑义:“他去了哪里?”
毕良昌:“想要我说,我有条件。”
郑义眉头一皱:“你又耍什么鬼花样?耍鬼,你会更惨。”
毕良昌:“这我知道。神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和姓,但是我已经猜到你的武功和手段。尤其你对付让你厌恶的人的手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日盛船行那个混世魔王的下场,就是拜你所赐。他最后死的那个惨啊,让人看一眼就会做一辈子的恶梦。”
郑义:“少废话,说重点。”
毕良昌:“我和你的前约作废,斗胆再与你做个交易。我如实告诉你立地佛的去向,你给我一个痛快死。”
郑义:“算你识相。我答应你,说吧。”
毕良昌:“立地佛让我的手下都乘船东下去浒州,他却吩咐我务必坐小船西行,有事会安排我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动手吧。”
至此,毕良昌想到一死百了,心中倒无所畏惧了。他竟面露笑意,对视郑义。眼见着一个作恶多端的大坏蛋死到临头了,对平生做过的恶不但没有一丝悔过之意,反充硬汉。这让郑义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对着毕良昌的太阳穴就是一踢。太阳穴上中了一击,银环蛇毕良昌哼也没哼一声,倒地命绝。
结果了毕良昌,郑义对莲花说道:“姑娘,赶快离开这里。官府的人马上就要赶过来,如果被他们堵在这里,平空生许多是非。我还有重要事情急办,恕不能奉陪了。告辞。”言毕,郑义出了屋门,纵身跳下楼去。
莲花喊着追下楼去,可是郑义去若一道闪电,她连个人影儿也没瞧见。只把个莲花急的泪洇香腮干跺脚,此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
咱不讲莲花心慕英雄她向何处寻,话讲郑义离了赏芳阁,寻了一隐蔽处收了闪电神隐衣,变换了面容。他记着银环蛇毕良昌的话,就沿天王纳瑞河堤岸一路向西。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河里的行船,希望着假州官立地佛从哪只船上冒出头来。
原来这是郑义年少,初行江湖,他没有追踪寻人的经验。他看着河里的船来来往往,一时茫然无措,只心里着急:“这么多的船,立地佛有可能躲藏什么样的船上呢?这可是一只老狐狸啊!”他无奈地一路走,一路观察,寄望于侥幸立地佛自曝其形。殊不知,他在明处寻猎,猎物的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暗中已经盯上了他。
这个人就是立地佛子本玉,他的心思锁定了郑义,心中为郑义酝酿着毒计,欲一雪近日仇往日恨,渴望着置其死地而后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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