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把这土包子的话当真!”祁嘉漫正眼都懒得看华彦弘,转身去拉胡俊弛:“哥,走吧。”
胡俊弛不理她,对金凤说:“对不起,阿凤!我不是有意要作弊,我只是怕让他抢了先……”
胡俊弛找到自行车,又下好APP开锁后,已经过了六七分钟,一想可能让华彦弘抢了先,他就急得不行。这时,祁嘉漫驾着车叫他,自然就上车了。而且,还在离目的地一两百米的地方下车,想的不可谓不周到。
金凤勉强笑着说:“不要这么说,是我考虎不周。我没想考验你们,只是图好玩,没想到会让你变成这样子……对不起!”后面的话,是对着华彦弘说的。
华彦弘的模样真的很狼狈,衬衣领口开了两个钮扣,满头汗水,发丝凌乱。他见金凤满脸内疚,眉头微蹙,快走两步,顺手把车子往护栏上一靠,飞快转身抓住金凤的手臂:“不要这么说,我愿意!”
“我也是愿意的,阿凤!我现在就回去再骑过来……”胡俊弛在旁边叫。
祁嘉漫在金凤再次说出“对不起”时微微一愣,现在干脆抱着手在一旁看热闹。
“去啊,你快去!”华彦弘眉毛一扬,对胡俊弛说。
“我……”胡俊弛迟疑了,自己走了,可不便宜了华彦弘吗?
“愿赌服输,哥!”祁嘉漫看到胡俊弛一脸纠结和不甘,忍不住插嘴。
“还不都是你……”胡俊弛责怪表妹。
“你妹妹没有拿刀逼你坐车吧?”华彦弘感到很好笑:“胡总,有点担当好不好?”
金凤听到这里,看了看两个男人,又看向祁嘉漫。祁嘉漫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斜着眼回视金凤。
最后,华彦弘推着自行车陪金凤散步,胡俊弛驾车带着祁嘉漫回家。
走出七八米后,华彦弘回头对着祁嘉漫扬扬手,叫了声:“再见,洋包子!”
“你说什么?”祁嘉漫怒吼出声。华彦弘根本不理会。
“行了,还不是你先叫阿凤土包子的……”身后传来胡俊弛不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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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输了官司后,好长一段时间不想外出,就怕有人问自己溢价500来万买“博大”的事。这天,忽然接到周至渤的电话,问他“博大”是否打算处理掉。
赵元听周至渤语气不像在调侃自己,就问他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段时间他也安排下属去调查过资产包中债务人的情况,有的公司已经破产清算,有的资不抵债,有的自然人联系方式早换了,人都找不到;好容易联系上两个,对方一听是讨债的,登时哭天喊地,叫着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钱还债……
赵元早就对这个资产包死了心。
周至渤说,他愿意花200万买下这个资产包。赵元一听,作为生意人的那根筋马上绷起来了,拉着腔调说:“小周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买这个资产包可是花了大价钱的。200万卖给你?我不会听错吧?”
周至渤笑起来,说:“赵总,你是花了大价钱买,不过已经收回将近1500万了不是吗?余下的这些,连本带利收全回来也不到700万。相信赵总也了解过,其中很大一部分很难收回来,我出200万已经不少了。”
赵元听了,暗骂周至渤太精。不过,他还想再努力一把,说:“350万!”
周至渤说:“我就一口价,200万。赵总您再考虑一下,想清楚了联系我,我24小时开机的。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元听着一阵阵忙音,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么干脆?看来对方不是志在必得啊。
“怎么样?他不答应?”华彦弘看周至渤收了线,就抬头问。
“他想多卖150万。”
“如果他半小时之内打电话来,就说你只出150万了。今天晚上打,180万。明天打呢,就还是200万。”华彦弘右手转着一支钢笔对着周至渤说。
“好的,华总。”周至渤也不问原因,答应着出去了。
“华总,要让周至渤用他个人的名义来买,这我可以理解,防止赵元猜出你的意图,漫天要价。不过,就不怕有什么后患吗?”金凤有点不解。
“会有什么后患?周至渤有私心?没事的。我要的只是曲江街中段那处房子,其余的,就让周至渤自己去处理,当是给他的奖励。凤儿,谢谢你为我着想。”华彦弘对金凤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活像一只被主人塞了一块肉进嘴里的哈士奇。
“华总可真大方!”金凤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赵元今天打电话和明天打要有几十万的差价?是要趁他心急压价吗?”
“有一点儿。最主要是想耍耍他。”华彦弘对金凤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凤听了这个回答,差点吐血:“你不怕把赵元逼急了干脆不卖吗?他冲动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冲动过一次,现在已经悔青了肠子,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以前他对媒体有多友好可是出了名的。现在,我猜他已经在纠结要不要今天就打电话给周至渤了。”华彦弘笑眯眯地看着金凤,活像一只老奸巨滑的小狐狸。
“华总对心理学也很有研究嘛。”金凤笑起来,说:“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她灵机一动,觉得华彦弘各种怪招这么说就问出了口,话毕又有点犹豫,这样是否有点不好?
“什么事?嗯?”华彦弘等了一会儿,见金凤还没说,就开口催问。
“是这样的,有一家上市公司,去年已经亏损,今年再亏的话,公司股票就要ST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金凤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华彦弘眼珠一转,问:“是滇诚药业吗?”
“你怎么知道?”金凤脱口而出。
“给你一分钟。”华彦弘说完这五个字,就含笑看着金凤。
“你……滇诚药业是刘律师的顾问公司之一,而且,今年这家公司药品质量被内部人曝出有问题也是众所周知的。半年报出来后,已经亏了四千多万,还有几个月又要出年报,这段时间内,一定要找到解决方法。你是不是这么想的?”金凤边分析,边看着华彦弘。
“一点没错。我还真有个办法让他们扭亏为盈。”华彦弘笑着凑近金凤。
“什么办法?”金凤大喜。
“附耳过来!”
金凤怀疑地看了看四周,他这办公室内一个人都没有,用得着附耳过去吗?看着华彦弘老神在在的样子,满心狐疑地靠近华彦弘,将头伸了过去。
华彦弘倒也没玩什么花招,真的在金凤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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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舒刚才办公楼里走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看时间,边走边听,等收线的时候,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想了想,很快地拨了个电话:“表嫂,你还在K市吧?在就好!现在有没有时间?我这边约了个客户,实在走不开,你能帮我去医院看看我妈娘家那个小侄女吗?我妈说是吃了安眠药……”
听苏凝说要到医院,燕成峰问怎么回事。苏凝说,文宇舒的表侄女钱如佩在K大上学,刚才学校通知家里,她已经两天没去上学,打手机也没接,最后是一位平时处得好的同学说了她租住的地址,到那里敲门也没动静。报警后破门而入,发现昏迷在床上,急忙送了医院。
当苏凝和燕成峰赶到省二院的时候,钱如佩已经醒了过来,木然地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目光呆滞,给人一种了无生趣的感觉。
问清苏凝的身份后,医生介绍,钱如佩怀孕快两个月了,胎儿本就不稳,有流产迹象,她还服了安眠药;目前做了清宫手术,好在安眠药服得不多。现在只需好好休息,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病人情绪极不稳定,刚才一直大喊大叫,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怀孕了?苏凝暗暗叹了口气,上前指着燕成峰说:“小佩,他叫燕成峰,你可以叫他表叔,我是他妻子。你妈妈正乘飞机赶过来,让我先来看看你。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想,先把身体养好,多想想你父母……”
钱如佩满腹心酸,见苏凝说是家中长辈,虽说以前没有见过,但听了苏凝温和关切的语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咽咽地说:“表婶,安眠药不是我自己吃的,我也不知道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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