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过一个慵懒的周末,可是清晨的手机铃声告诉我,又有活来了。
我叫苏海,原本拥有一份令人羡慕而又刺激的工作—刑警,可是在一年前的一起凶杀案中,由于我的疏忽导致自己离开了警队。现在的我拥有一个社会中最为臭名昭著的身份—私家侦探。
委婉悠扬的古琴铃声回荡在四十平米的房间中,我躺在床上,鄙夷地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心中不由地暗骂:“这哪个不长眼的货啊!大星期六也不消停。”边想着,我翻了个身,顺手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显示的来电—胡成。
我立马坐起身,接起电话,只听电话另一头一个粗犷的男声低声道:“赶快起床,马上来清御园别墅,也许。。。。。。也许,另一个他出现了。”
我一听,脑袋中“嗡”一声立马挂上了电话,愣愣地坐在床上,瞬间空白的大脑中浮现起了那句熟悉而又被时光研磨地陌生了的声音:“哈。。。哈。。。你以。。。。。。以为,我的死,这件。。。。。。这件案子就结束了?哈哈。。。。。。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你。。。。。。而你最终将成为和我一样的人。。。。。。因为。。。。。。因。。。。。。”
我想着想着,猛然坐起身,双手擦了擦脸,立马下床冲进卫生间,随意地洗了把脸,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蹦向楼下。
开车疾驰在清晨并不拥挤的公路上,一年前的一幕幕仿佛电影剧情一般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那是去年5月15日夜里十二点左右,队里接到110指挥中心电话,在北郊别墅区7号别墅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报案人是死者司机。
当时我和胡杨正在北郊夜市摊撸串,接到电话后马上打车赶了过去,进入现场,一幕令人一生难忘的场景出现在了我和胡杨眼前,我们作为刑警,各种血腥的场面都经历过、见识过,而这次没有血腥的场面,有的只是触目惊心和诡异。
现场一名赤身裸体的女人面带着类似淫荡的笑容,眼睛半眯着,仿佛很享受的样子躺在一楼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心脏位置有着一个深邃的窟窿,心脏早已不见了,诡异的是现场没有血迹,而死者的心脏却被放在了电视柜旁边的一座雕像手中拿着的天平秤上,而奇怪的是天平放在心脏的一端明显倾斜,而天平的另一端放着一大块晶莹无暇的白水晶。
胡杨吞了下口水,显得有些恐慌,走到我身旁低声问道:“海子,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有点像什么仪式,更奇怪的是她的笑容,我怎么觉得像在做那个时死的。而且心脏被挖出来,但是现场没有什么血液,说明是。。。。。。”
“说明死者心脏被挖出来时,体内的血已经没有了,这个雕像我要是没有记错,应该是古希腊神话中天秤座守护神忒弥斯,她象征着正义和秩序,天秤象征着裁量的公平,而白水晶应该象征着无暇和刚正的砝码,这些以后再说,马上对现场进行取证,你二楼,我一楼。”说着,我掏出裤兜里的白手套戴在双手上,胡杨也怯怯地戴上手套走向了二楼。
一楼有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餐厅,旁边是厨房,在厨房中,我打开柜子几个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碗碟,厨具摆放也井然有序,刀具架上也没有丢失任何刀具,我走向厨房床边,这时,窗台边上的一缕新鲜血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用食指轻轻地沾了沾,血迹还未凝固,我掏出手机打回队里,接电话的是老刘,55岁,是队里的内勤,他告诉我,局长和陈队、法医处、鉴证科的都已经赶去了现场,到底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二十分钟前他们在陈队办公司开了一个小会。
我挂上电话,环顾了一下厨房四周,慢慢地走出了厨房。客厅大概有100多平,装修的及其奢华考究,我心说:看来又是个有背景的主。
我走到电视柜前,端详着那座雕像,这时我发现,雕像上好像应该缺了点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蹲下身,我原本想看看电视柜抽屉里有什么,可是无意中,我发现天秤放心脏的一端,秤盘下刻着四个字“淫欲凶手”。
我站起身,走向门外,问门口的两名民警道:“报案人呢?”
民警对视了一眼,高个子民警答道:“我们赶来的时候,报案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我惊讶地反问道。
“那别墅保安呢?你们问过话了吗?”我问道。
小个子民警转过头,指了指坐在花园边上的四个穿着保安服的人说道:“就是他们,他们见过报案人,可是跑进屋子看了眼现场,现在吓得什么都说不清楚。” 小个子民警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我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时,手机铃声将我拉回了现实当中,是胡杨。我接起手机,胡杨焦急地说道:“海子,快来,老爷子点你的将了,要是我没有看错现场环境证据,跟一年前的515大案一样,但是这次的雕像也少了一个物件。你快到了吗?”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老爷子点将?看来是棘手案子,老杨既然说和一年前的案子类似......雕像变了?
我打开手机的免提,放在一边盘前,问道:“老杨,说说那个雕像的样子,尽量详细些,大概十分钟我到达现场。”
“好的。”胡杨在电话一端答
“这座雕像和一年前的石膏雕像一样,但是这次天秤托盘右边的是舌头,左边的砝码依旧是白水晶,这次雕像手里的那把剑不见了,在天秤右边的那个盘底写着‘舌剑凶手’,而且这次的死者是......”
“是一个律师,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我市有名的大律师李晓峰。”我打断了胡杨,说道。
“对,你猜的没错。这个案子惊动了市领导,老爷子也没办法,在任命会上亲自点了你的将,由你作为专案组外聘人员全权接手参与调查。”胡杨激动地说道:“这次我担任专案组组长,你作为专案组副组长,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老战友。”
我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行了,我到了门口了,出来接我一下。”说罢,我便挂上了电话,将车停靠在路边,下车锁好车门,走进了清御园别墅的大门,欧式仿古建筑的大门,原本应该彰显着富贵与华丽,可是此时恢弘的大门口,却四处弥漫着恐慌。
“海子,小陈,让他进来,他是专案组外聘人员。”胡杨一边疾步向我走来,一边向警戒线内的一名年轻警员喊道。
“是,胡组,请进。”小陈向胡杨敬了个礼,拉起警戒线,礼貌的将我让了进去。
我微微地向小陈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谢意吧。
胡杨上前左手一把搂住我的肩膀道:“海子,这次的现场比一年前的凌乱许多,而且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外,还有不下20个不同人的脚印,甚至有小孩子的脚印,鉴证科的兄弟们这回可算是碰到了棘手难题了。”胡杨说完,脸上收起了笑容,一丝愁容如乌云般掩上了额头。
我默默地走着,在心中简单地将7号别墅周围的情况绘制了出来,步入现场,入目一片狼藉,地上有很多不同牌子的烟蒂、大小不一的脚印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杂物,我摇了摇头,向身旁的胡杨说道:“老杨,这次看来真是够我们喝上一壶了。”
“海子?我就猜到这次的外聘就是你。”一个穿着便衣的微胖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陈俊?怎么这次我们的鉴证科科长亲自上阵了?”我看着来人,正是我市物证鉴证科科长陈俊,此时想起一年前我、胡杨、陈俊还有法医科的叶新华一起办案时的一幕幕,心中不乏有丝酸楚。
陈俊环顾了下现场四周,带着我和胡杨介绍起了现场情况。
“你们看,死者是站立着死亡的,而且口中的舌头被割下,我们刚到现场时,现场已经无法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凶手办案手法很熟练,即使凶手在现场留下线索,我们也没办法确定哪个是凶手留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啊!我们这次又遇见高手了。”说着,陈俊带我们走到石膏雕像的旁边,指着雕像半握拳空空的右手,说道:“这次的是剑。”
“诛邪剑,忒弥斯的诛邪剑,象征着诛杀世间一切邪恶之人,惩恶扬善,维持正义与正气,一年前丢的是象征着最高执法权的束棒,当年要不是我一时疏漏......”此时,我回想起当年的疏漏,导致凶手自杀线索终断,案子也无法继续侦查下去,丢失的那只束棒也至今未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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