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精卫鸟”
旅行成了生命的主题,时间也就在穿越山水流程中无声的流逝着。邀一程山水,展一卷心语,看流年就这样漫过岁月的蒹葭。
崇尚独自旅行的我,竟那么不经意间被充满神话传说的长子拥抱着,恍惚间自己也就回到了远古时代,眼前出现的是尧王与民同乐的一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所托付的是天下与百姓的重任,华夏文明的火种。感叹起尧王胸怀之宽广,也羡慕起当时百姓的幸福。尧王之子朱被封于丹地做诸侯后,率民众,逐野兽,修河道,开农田,在发鸠山下(今岳阳一带)建古城,百姓安居乐业。史册记载,封地距今已有四千年的历史。因朱是尧王长子,长子也因尧王丹朱封地而得名。“长子”的名字最早见于汉代刘向《别录》一书,也有着三千多年的历史。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将全天下分为36郡,置长子县,属上党郡,郡治在长子,直至延续到秦汉两代。长达四百年的上党郡,郡治皆在长子。在2007年,长子被联合国地名专家组誉为“千年古县”,可谓实至名归。
进入长子的境地,矗立在前方的雕像映入眼帘:一女子手托着向下,秀发在风中飘荡着,长发的上面好似蹲着一只鸟,女子的衣着可见古装。就这样痴痴注视了好久,终于在下方的注释中得知,这是炎帝女儿女娃,也就是后人皆知的“精卫鸟”。精卫填海:精卫:古代神话中的鸟名。精卫衔来木石,决心填平大海。旧时比喻仇恨极深,立志报复。后比喻意志坚决,不畏艰难。
《山海经》曾这样记载: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音同“笑”)。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音同“音”)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惊诧于如此的神秘,而我又是那么有幸与“精卫鸟”偶遇,或许冥冥中就是一种缘分吧。尧之故里,丹朱封地,精卫填海------本身就是一种传奇,愣的我不油然打了一个寒颤:我穿越了?这样的仙境,每百步都会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加之很多庙宇布罗于此,让我向往着长子的神秘,脑海里浮现别开生面的画面:我跟在丹朱的身后,撸起袖子,抱着砌好的石头修建城墙,大汗淋漓的我端起农妇送来的一舀子清水,痛饮一番,格外酣畅!
长子的城内外都显得那样宁静,各种建筑也是与现时代有点格格不入,可是就是这样的古老建筑风格却呈现别样的美。手扶墙上的每一块砖,都会出奇地联想到一个神话传说。有几多祟山峻岭就有多少道潺潺的河流,有源于发鸠山东麓浊漳河、阳泉水,源于潜山山脚的尧水,方山脚下的横水,丹朱岭之阳的丹水、慈林水……群山伸出坚实有力的半圆屏障,千年如一日呵护着越来越多的子民,温情的河水也在山的目光所及,缠绵、滋润着每一寸沃野。
带着谜团来到了发鸠山,总体上这座山是由三座主峰组成,奇峭的山峰逐次排列,像三尊傲立苍穹的巨人,蜿蜒南北,雄伟壮观,山头雾罩云腾,翠奔绿涌,颇有仙境气势。顺着山路走了一程,不论俯视或仰视,足见山的植被恰到好处,或许是“神仙”早已设计好了的。山上的树木虽不及南方山上树木的高大秀丽,但透过层层树林的狭缝中可见凸起的奇石,而这恰恰是南方山所不能媲美的。发鸠山的整体走势是那么的迷人,站在高处能清晰地看到山脚底下的游人抑或是当地的居民在悠闲行走着。或许是没有和发鸠山约好的缘故,也就错过了满山橘黄的胜景。还好,一些山的阴凉处出现了“一抹黄”,如此已属神灵眷顾,幸甚!
想起了炎帝爱女,也就是后人膜拜的“精卫鸟”,衔着发鸠山的石头和木头,不知来回飞了多久,历经艰难总归填平了东海(应该是当时的一种叫法)。如此“精卫鸟”精神就这样传承下来,激励着当地人们奋发向前、不言放弃的执着。“精卫鸟”成为地方标志已属必然,亦令来此观光旅游的游人热血沸腾,带着斗志昂扬的精神离开。
流光仓促亦温柔,记得行途中那些明净的风景,忘记一些薄凉的片段。“精卫鸟”始终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使我分不清自己是在远古还是当下?如果允许,我愿化作一只鸟,与“精卫鸟”一起翱翔,领略长子唯美风光,跟着“精卫鸟”后面,学习她的积极向上的那种锲而不舍精神。
淡淡的领悟岁月中的禅意,当真实的光阴,落在一饭一蔬,一朝一夕的日子里,回眸处,那些我喜欢的都在,又何尝不是最好的修行。
这世间的缘,它唯妙,它莫测,暖了一季琉璃万千;这世间的情,它忧伤,它变幻,落了一地柳绿花红。正如我和“精卫鸟”的不期而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相逢没有早晚,注定在某一个季节遇到一些人,碰到一些事,就如这个时刻我和“精卫鸟”的邂逅。
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静静靠着阳台,遥望西北方,那惊心动魄的“精卫填海”故事总会让我难以入眠,而那穿梭在发鸠山与东海间的“精卫鸟”,时而迷离,时而清晰,那飞舞的动作激起我万般遐想---
人的一生,身体和灵魂都在行走,惟有灵魂安稳,脚步才会轻盈,轻拾光阴的温暖,明媚漂泊的心,内心明亮着走在花开的路上,岁月悠长,愿所有的遇见和快乐,都能在光阴深处 落地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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