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咩萝单恋师兄的脑洞。
然而后来A了,也就留了这篇脑洞,没有其他TAT
御剑绝云气,悟道负青天。
路可走,但不再是寻常人所走的路。
得何名,须得上体天心,参无上剑道。
初入门派当日,便是我们相遇的第七天,亦或是你救了我的第七天。
幸而我们同为紫虚子祈进门下,你誓当诛恶辟邪,求天地至道,而我只是同你。
你说,纯阳清修需要恒心与毅力,若是唤你一声师兄,便要懂得为善为恶,皆在人心。
转眼几年,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和你,由陌生到熟悉,由欢聚,到了别离。
我已不复当年青涩,却依旧无法与你并肩。你太懂我,便也看不起我。
纯阳教乃大唐国教,大唐俨然危矣,身为纯阳弟子,如何独善其身?
你这么说着,我还记得那天你的模样,墨发一丝不苟地打理服帖,高束起发髻没有一点散发,骨线日久分明的脸上是刚毅是决绝。微风下的纯阳道袍被掀起,放佛伸手就能扯住你的衣摆。银色的长剑在阳光的折射下迷了人的眼。
为何要为了大唐葬送了纯阳弟子们大好的生命?为何要救助皇室成员,他们又有几个人能是真正的无辜?为何你不去滞留山下捐衣施药,救济百姓,而是去那遥远的战场,将生死悬在身外?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你为何要去!你为何——不让我一同去?
你抬起手又放下,原本能被你触碰的发顶,也绑起了发髻,原本能被你拥抱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成长傲立,素布白衣变成了暗纹长袍,任何动作,都已经变得僵硬。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慰,你将陪伴你多年的玉笛递到我的面前。你说,等你回来。
接过玉笛,我已不想再看你。我垂下目光,你转身离去,一如既往地沉默,天经地义的隔阂。
再见,再会相见。捏紧了手里的青玉剑,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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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又几许?大战未了,已没了你的消息。梯云纵踏,我熟练地飞身上华山了,耳畔疾风,脚下稳落。可笑,我与你同门多年,却从未一同看过纯阳的华山雪景。栈道长空,人寥落,新雪盖石,又是一年的空寞。
盘腿坐在偏山小峰,远离了大片的纯阳宫邸,连那喜爱偷跑玩耍的小师弟,也寻不得僻静。我拿起你给我的玉笛伸到嘴边,借由他人的曲谱,我依稀能吹奏出一两首你曾经喜爱的曲子。
暮暮落日寂,浮华掩泪弃。
迷迷伊人兮,浅笑依稀。
抚笛,断声传天际。
尘缘叹,尽付笑谈。
放下笛子,一声长叹,叹不尽世界情爱生老死别,也叹不尽和你相识那天起的贪嗔妄念痴人说梦。
起身将玉笛别回腰间,抽剑直指前方暖阳。手肘扭转带动剑身劈向另方,腰间扭转,回身用尽力道,一个侧旋腾起四周积雪碎沙。
你启程的当天,你毫不避讳他人的打量,站到我面前。你说,虽无血缘,情浓至亲,缘之起时,同门一场,缘之灭时,生死相抵。我想象着你的笑容,没有抬头。
脚步缭乱而有章法,手腕随着人身扭转,重叠的剑影中再也没有那年我鲁莽为你舞剑镇山河让你直摇头的场景。人御剑,而非剑御人,人剑合一,万招不离其宗。昔日有剑客如庄子者,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你走时的步伐,依旧没有任何的踌躇,我傻愣在原地,没有给你回应。我想我是后悔的,如果,但是没能有一个如果。前夕惨然消逝,今已成酸。
剑气掠过,引得玉笛在腰间阵阵颤栗几欲破碎,然完好如初。简单的招式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它是你教的。我还记得,上挑下压,回旋站定,细微的差池都会让你的眉头开始蹙起。
你走后的不久,夜深露重,雾起风止,心跳起伏都被放大得可怕。我以为我没事,我捏着你给的笛子揣进胸口,冷与暖却已经分不清。
弃剑喘息,不由自主地微抬起手抚摸过宝光的玉笛,曾经与你连为一体的活玉,这些日子我依赖它活着。
我有很多想跟你叨念的琐事繁杂,只是还未见到你的身影。
你知道么,门庭前的老树,还是没能撑过去年的严冬,被替换来的新树,异样的蓬勃,那绿亮得刺眼。
你知道么,小师妹如愿和三师兄下了山,开始了他们的日子。没有人怪他们的离开,所有人祝福他们举案齐眉,相守偕老。
你知道么,你为我抓的龙子,我一直不忍心让它像我窝在马厮里终老,它陪我走了纯阳所有的地方,我给他取名为望觖。
你知道么,明日我也将启程,踏上你踏过的每一块土地,骑着龙子握着长剑,领着门内弟子,平定安乱拯救苍生。
我有相思不可说,素心一片难着墨。
我不等你,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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