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事吧。”
一开始,这位副队长很耐心的听着,也表示同情,不过他又说:
“大街上每天发生口角的人太多了,谁打谁一个耳光,谁踹了谁一脚,难道都要我们管去?我们管不过来呀!”
“无论事情大小,他是否做错了?是否应该受到惩罚?”
“理论上是这样的,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也可以抓捕他,但是顶多关进牢里几天,我说的是理论上……但是实际上,没人去这么做,实施起来太费劲了。我们要派人去抓,谁去抓?去哪抓?怎么抓?
“他又不是在逃的通缉犯,呐……”
他指了指一侧墙上,挂着的通缉令。
“通缉犯我们当然都愿意抓了,因为有赏金啊!少的5000、1万,多的十几万。而且每抓一个通缉犯,我们都有功劳点数,将来升职加薪都靠这个!……”
蛋蛋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没有油水可捞。
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队长,脸上写满了精明,想必一定深谙“升职加薪”之道。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们做这行的,每天遇到多少流氓地痞,骂我几句,推搡我几下,我就也动手打他吗?我这一身银甲和荣誉勋章不要了?……”
世上又有几个“傻子”呢。
喜欢打抱不平?
对自己有利的,他准做。除非,上头有命令,否则,谁愿意移动金贵的身子呢?
可是蛋蛋不想放弃。
“如果通过正义的手段,无法制裁那个人,难道一定要我……通过其他办法吗?!”
这位值班副队长,他一拍桌子站起身:
“你还有完没有!我们护卫队可不是维护正义的,我们维护的是法律!”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愤怒,说得义正严辞,有理有据。
“呵呵。”蛋蛋冷笑,心如死灰。
“也就是说,这件事你们不管?……”
副队长叹息说:
“不是我们不管,你这事咋管啊?要是你回去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再来报案吧,我们给你受案,但不能立案。”
“我回去以后立即去找他。”
“唉我说,还有你这种找打的人啊?”
副队长尖锐的语气刺伤了蛋蛋的心。
蛋蛋回过头来,红着眼眶望着他,心口一股怒气压抑着。
像自己这种老实人,活该被欺负。
遇到坏人、恶人,就只能躲着、绕着?
“反正你说过要给我要给我受案的,只要能抓到他,再挨几下打也值了……”
“我可只说过给你受案,没说给你立案!”
蛋蛋哑口无言。
第二天中午,蛋蛋又来找这位副队长。
坐在接待处的是另一位护卫队的成员。
蛋蛋问他:“副队长呢?”
他打量蛋蛋一眼,已猜到来意,不耐烦说:
“在楼上午睡呢。让后边排队的过来,你先等会。”
蛋蛋让开路,让后方来办手续的人先坐下了。
他坐在长椅上等。
门口守卫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劝蛋蛋说:
“你在这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你先去做别的事儿,一会再过来。”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
蛋蛋也没什么朋友,他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依靠。
等了许久,也不见副队长下来。蛋蛋又出门问那个看门的。
“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他电话多少?”
“门口告示牌上有他电话。”看门的扭过头去,用这话搪塞说。
蛋蛋拨了几遍电话,提示是空号。
转头问他:
“这个拨不通,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吗?”
“那我不知道,你问问别人吧。”
蛋蛋又问屋里的那个,他不肯给电话,而是用自己的电话拨过去,让蛋蛋听。副队长还躺在床上,声音含糊不清。
在蛋蛋的央求下,他说一会就下楼来帮蛋蛋解决。
但是直到最后,蛋蛋没再见到这个副队长。接待处的人也不理睬他,说:
“副队长说给你解决?那你和副队长联系,我们可不知道。”
蛋蛋出了事务所的门,站在冷风里哭了很久。
他终于想明白了。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他就只能自己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临走时,看门的大爷还好心劝他:
“何必和一个垃圾计较,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咬狗一口?你可以躲着他啊……”
蛋蛋不理解这种说法。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在逃避问题。如果他真的逃避了,从此以后,他只会瞧不起自己。
当天夜里,蛋蛋拿起刀,潜入了那个人的家。
XX也是个街头打架的好手,听见屋里进人的动静,蹭的站起身来,抽出床板下的砍刀招架。
蛋蛋浑身竖立起一根根蓝色坚冰的利刺,一瞬间像XX刺去,交叉着将XX的胳膊固定在墙上。
他的手从利刺丛中探出去,一把掐住XX的脖子,从他口中扯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丢在地上。
XX惨叫哀嚎,疼的满地打滚。
蛋蛋身上的蓝色冰晶也随即散去,冷冷的说句:
“你嘴巴那么脏,断你一根舌头,不过分吧?”
这件事以后,蛋蛋的照片第一次登在了“通缉令”上。
副队长带着手下满城追捕他,他也被迫离开了圣城……
许久之后,蛋蛋辗转了许多个地方,许多座城池,他一直以“清理垃圾”作为自己的使命。
在夜幕降临之后,悄悄潜入那些人的住处,在睡梦中了结他们的生命。
直到第一次兽潮之后,这个世界天翻地覆。
蛋蛋又回到了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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