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官兵急匆匆地跑来汇报:“报告,发现一个人的踪迹。”
“在哪里?”
“两百米之外的土坡。”
“前面带路。”
副将点了十个人一同前往。
……
两百米之外,有个土坡,这里的草丛逐渐稀疏,最后只剩下齐脚跟的小草。
土坡尽头,文花站在那里,此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最后一个逃犯。
十米之外,守候着三个追她的官兵,两边对峙着
“你……你们……别过来啊。”
“过来又怎样?跳下去是吧?你敢吗?也不看看后边的悬崖有多深,一旦失足跌落,那是必死无疑。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几刻过去了,副将带着十个支援兵赶到,这三个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十一个,还有一个是有武功的副将,若不尽快做出选择或者想办法脱险,被抓回去是迟早的事。
三个搜查兵和副将的支援兵汇合
“官爷,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副将抬头望过去,最后一个逃犯估计就是她了。
“你,你们别过来。”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文花忍不住往后移了一步。
手下兵道:“要不要直接过去把她抓住。”
“绝对不行,没看到她后面是悬崖吗?要是失足跌落,又死一个,你我又得背一个罪名,军爷问起来,我们担当不起。”
“总不能继续耗着吧?”
副将道:“别逼得太急,你们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否则就地处决。”
他下了死命令,谁也不敢动。
“都退后。”
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不测,或者吓着她。
“姑娘你无路可走了,跟我回去吧,你的亲人等着你呢。”
听上去,水文和阿力被抓了?她的心里有点失落:“你们把水文和阿力怎么了?”
“放心,他们好着呢?”
“你骗人,他们落在你们手里还会有什么好下场?一定,一定是被你们杀了。”
她激动哭诉,脚不由自主地往后移,脚跟离崖边只有几寸,稍微不慎,就可以发生危险。
这点不是最重要,重点是这个土坡是倾斜的,土质松软,脚下还有松动的石子。她跑了一个晚上,不累也是心力交瘁。斜坡、土质、石子都有可能是致命一击。
她激动起来就可能做出无法预测的事,当下要做的是安抚她的情绪。
“姑娘只要你跟我们回去,我保证水文和阿力完好无损,我们军爷也说了,你若投降,今晚逃跑之事就当没发生。”
文花在想,水文和阿力到底怎么样?他们若在,会怎么做?当然是平安地逃出去。
“我不会信你的。”
她的脚缓慢地挪动,脚下的石头被踩得一次次的晃动。
这些全被副将看在眼里,这种场景之下,安慰的话也顾不上说。
“你听我说——”
副将边劝说,不经意间往前移了一步
“你别过来。”
泥土本来就是松的,脚底石子被她一怒之下踩得陷了下去,两步以内的泥土裂开,地面撑不住她的重量,斜坡垮了,文花身子不稳,往后仰去。
尽管副将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来不及反应,这女子在他面前落了下去。
副将快步冲上去抓住她的袖子,同时,另一只手拔出军刀使劲地扎入崖边,两个人下坠速度减慢了,无数泥沙、石子落下来,导致两个人睁不开眼睛。
嘶嘶!听到衣服碎裂声,副将往下看,她的袖子裂开,眨眼间就断了。这个女子,文花在他面前掉下去。
他想再用轻功加军刀的作用跳下去把她拉上来,但是泥沙、石子越来越多,越密集,救她?八成是死路一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官爷,官爷你怎么样呀?”
“你有没有事啊?”
泥沙、石子大部分都掉落光了,安全了。
“我没事。”
副将应了一声,他掌心运劲,在军刀一弹,在崖边借力施展轻功飞了上去。
他一个人上来了却不见那个女的。
“人呢?”
副将叹口气:“掉下去了。”
手下官兵早已预料到没什么好事:“我们怎么跟军爷交待呀?”
“实话实说?你说得倒轻松?”
显然有人不满意。
“我回去跟军爷解释,他不会怪责你们。”
“最好如此。”
搜查兵撤离了。
手下官兵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立刻派人下去探查。”
手下支援的官兵打着火把朝垮塌的崖边查看,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官爷刚才说,人掉下去了,却没有听到落地的响声,想必这个崖一定很深。
“为什么不等到天亮了再去查找?”
“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一个人,又一个掉落悬崖生死未卜,军爷没有问罪就算宽容了。”
手下官兵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去后,副将把事情发生过程一五一十地向带头将军汇报。
人逃了抓回来就是了,但是听到又死了一个村民,带头将军不能原谅。
“什么?又死了一个?”
“那个村民想阻止我们抓捕逃犯,我们逼不得已才杀死他。”
“你武功那么高,不在我之下,对付一个逃犯打发一下还用得着下杀手?”
副将辩解道:“那个村民着实可恶,三番两次阻止我追捕,我已经用掌力把他震开,可是他死缠烂打,死活不肯放开,所以就……”
“所以你杀了他?”
“是。”
副将意识到后果,带头将军可能会降罪,他跪下磕头:“请军爷治罪。”
“你………”带头将军愤怒,举起手要打下去,忍了又忍,最后把这股气发泄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掌拍下去,椅子被掌劲震得粉碎。
旁边等候发落的官兵吓得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你呀,你呀,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在过那片秋林时候我们损失了一些将士,死了一些俘虏,人数本来就少。你去追捕行动时候,我还三番五次叮嘱,不得再次杀人性命。要是有人反抗,顶多教训一下,现在俘虏更少,能不能凑齐死士数量……”
咳咳……
第二副将在一边提醒他别提死士、将军府之类的字词。
带头将军降低自己的声音:“,能不能凑齐死士数量很难说,要是不够,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去抓人,要么自己去凑数量。”
第二副将道:“将军,末将认为,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将功补过。”
带头将军压了压心里的愤怒道:“依你看,这事怎么补?”
“末将认为,先把抓回来的逃犯和关押的俘虏一起点数,至于掉入悬崖的那个女的,我们应该派人去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副将道:“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只是这个悬崖很深,卑职请求将军多给我人力和时间,明天早上我一定给军爷一个满意答复。”
两个副将都说到点子上了。
“好吧,这事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不用我多说,但愿明天早上你们真的有满意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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