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人们开始等待。”(车站)
三年前听李健老师的车站,总幻想着,不经意的某一天,我能够逃上一班列车,去远方,去看看不曾看过的风景,去遇见一些可爱的人。我可能会狼狈的离开,也可能是悄无声息的;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个人,一个人离开,没有送别,没有不舍,没有周遭的人群;只有满目风景,和一颗暂时安宁的心。当然,倘若足够坚强,我会任《车站》在耳际循环。
“匆匆错过的,不只是窗外的风景。”(车站)
走出候车室,天色渐渐明朗起来,是的,我再次离开了,没有送别,却也不是逃离。
后来读到《平凡的世界》,晓霞深情的对少平说:“你应该属于远方,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平凡而又浩瀚的世界,有我的世界。”那一刻,我是嫉妒的,无声的嫉妒,也暂时打消了逃离远方这可笑的念想。
一个寒假,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不断不断地倒温差了。或许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对温度甚是敏感,我不由得想起那句冷暖自知,却自觉不好笑。前几天,北方各大城市都飘了雪---2017年的第一场雪。我从不南不北的地方来到这最南的南方,不会飘雪的地方,只有绵绵不绝细雨的地方。有那么一瞬,我多想去见见那些飘扬的雪花,那灯光下飞舞的精灵。可我却连在梦中也未曾见过。
开学后的第一堂课一旦开始,一学期似乎也就将转瞬即逝。可喜的是少得可怜的课,以及大把大把可以任意支配的时间。上课第一天,当大家都在吐槽这不苟言笑的新英语老师时,我的心却扑扑地跳,不为别的,只是很惊讶。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声音---就像三毛的,自有它的特色,让人难以忘怀,也很难模仿。学习英语这么多年了,在今年这尴尬的节骨眼上,我却异常想要用功学好它,除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四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读林语堂先生的《京华烟云》时,不用再那么吃力,罢了。似乎,某些翻译本,已经无法实现我对作者心声的完美解读了。
没课时,当然就会去蹭课啦。首选文学院。
星期一的晚上,当我傻傻的在杭2梯等了半个小时后,教室仍旧空无一人,我甚至怀疑我是查了假的课表,可仔细一看,是自己走错了教室。是的,独自一个人做某些事时,我总是状况百出,但这也算是把自己逗笑的方法吧。我打算从后门溜进去,可门被反锁了,我一脸尴尬的闯进了他们的视野,当然,映入我眼中的,还有那个一身民国服装的她。她皮肤白皙,脖颈的带子上有几颗排列规整的朱红色念珠,我猜想,老师应该是佛教徒,在这个年代,参禅可是慰藉灵魂的极佳方式啊。我仓促的坐下,老师头也不回的接着讲她的课。我是冲着课名相约外国文学才去的,可立即蹦入耳中的却是“和你相爱一生,未免太短”,老师还真真是满满的浪漫情怀啊,是我爱的风格。她讲托尔斯泰和狄更斯,和我们探讨谁的作品更优,以及时代给了他们怎样的馈赠。她说会花两节大课和我们一起学习莎士比亚作品集,就为她这句话,我竟一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是的,我太兴奋了,是难以立即释怀的那种。
树洞曾对我说,别太固执于读书这件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可我却没有告诉他,我不是一定非读不可,有时,我只是太孤单了。尤其是拒绝人群的时候,如果能偶遇一间书馆,那么接下来做的事,就是会令我开心的事。
当然,我还去蹭了大二的普测课,压力已经够大,可我一刻也不能放松。我用忙碌来安慰自己,你还没有和自己的念想分道扬镳,你还没到绝望的可怜自己的地步。想考这个证,也无非是希望暑假找播音类的工作实习时,有些底气,有些信心,罢了。这也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是我不爱挂在嘴边的事情,是我在意了好多年的事情。只希望自己能够坚持这学期把这门早八课上完,不留遗憾。
短短一周发生着很多无法预期的故事,很多,很多,都改变了,我却不是那个写故事的人。
我的皇后(自己养的万年青)在骤变的气候下日渐坚强,我也随着一些经历,逐渐地成熟起来,我很是欢喜,至少,于今年而言,是喜剧开头。
虽然还要听令人头大的微观经济学以及财管,但想想如此拼命的自己,觉得脆弱生命又鲜活起来。
当然,课程之外,我的生活也发生了相当大的调整,此刻的熬夜,不过是又激动了一次。
祝安好,小眼睛们,如果你坚持读到了这里,那么:早安,午安,晚安。
平平淡淡的一周,被雨水浸泡了一周,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三月快来吧,圆我们一个关于春天的愿望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