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可吃可挑的零食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比起来,儿时吃的实在太过于普通了,但那些味道却是记忆的钥匙,能打开一扇扇回忆的大门⋯⋯
炒豆子
小时候家里煮饭烧水都要用柴火,有时候妈妈会带我到公路边耙一些落叶枯枝用于点火,木麻黄的叶子最好烧了,一点就着,细面一样长长的黄色叶子铺满树下,在妈妈耙树叶的时候,我会捡木麻黄的叶子自己跟自己玩,有时也顺便捡一点枯枝。
有一次央求着妈妈让我独自去耙树叶,求了许久她终于是答应了。去之前又说可能会肚子饿,妈妈就开始炒黄豆让我带着当点心。自家种的黄豆洗好捞出,下入烧热的铁锅中小火翻炒,待炒到黄豆在锅里蹦来跳去、发出香味的时候就可以熄火出锅,放凉了便是美味的炒豆子,抓一把丢进嘴里,慢慢地用牙齿将它们碾碎磨粉,一股天然的豆香带着微微的焦香便充斥着整个口腔,嘎嘣脆,喷喷香。好像那天并没有拿多少树叶回家,但是炒豆子的香味至今无法忘记,那一天,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够独立外出,也能为家做贡献,相当自豪!
崩米香和脆管
崩米香就是现在说的爆米花,要很久很久,制爆米花的那个老爷爷才会到村子里来,一旦在街上看到老爷爷开始摇着那个黑乎乎的炉子,我必定飞奔而回,跳着嚷着叫妈妈赶紧准备米和面干,然后带着米面跑到爆米花的地方去排队,排队时不用人排的,只要把装米面的袋子或盆子放在队伍的后面就行了,一群孩子眼巴巴地围在老爷爷的身边,就像看着天神那样的崇敬,只等老爷爷淡定地说:“好了,你们躲远一点”,便紧紧用手捂住耳朵两眼放光地盯着他,“呯”的一声响后便是我们的欢呼声,羡慕地看着那个拿到爆米花的孩子,又羡慕地目送着他离开。等了许久轮到自己,待终于拿到了垂涎已久的爆米花,马上抓大一把塞进嘴里去,那个香脆甜呀,好吃得不行,面条爆好后会变得又香又脆,比米还好吃!
脆管也是米的制品,怎么做的我就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长长的脆管会从发出拖拉机声音的机器中缓缓地长出来,师傅便会把它一段一段地折掉,然后放到大大的袋子里,脆管有很多种颜色,口味也各不相同,咬一口同样又香又脆又甜,吃再多都觉得不够。
钉螺
钉螺算是当时少有的鲜味了,煮好的钉螺加了酱油蒜头等调料,非常好吃。每次村里有祭祀活动,卖钉螺的老爷爷就会过来,我总会蹲在旁边,看他剪掉钉螺的尾巴,他总是拿着一个剪电线的镊子,先抓起一把钉螺,用镊子把尾巴夹住,牙齿用力一咬,手上一使劲,钉螺的尾巴就掉在地上了,剪好的钉螺放在一起,用一个小杯子打了来卖。小时候很喜欢看他剪钉螺,他牙齿一咬,我也在暗地里使劲,乐此不疲,等看到累了离去,牙齿也酸的不得了,心想下次再也不看了,可是下次他再来,我还是在一旁陪着他咬牙切齿,着魔了一般。
小时候的零食不像现在可以天天有,而是要到某个特定节日或某个时间事件才能看到吃到。
糖葫芦,到现在每次出门,只要有看到我也必是要买的,而且一定要吃余甘子的才觉正宗。薄薄的脆饼现在也还吃的,到超市买上一包,和妈妈妹妹带着孩子们一起咔嚓咔嚓地啃,仍然是童年的味道。
也有许多再也没见过的,或者因不爱吃甜,再也不去吃了的。
现在的零食种类口味这么多,但是却再也没有一味零食能带着记忆的香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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