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一些关于多年后再次遇到初恋的故事,多半的遇见之后产生的感触莫过于:相见不如怀恋,甚至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前不久读阮小籍的《6岁那年的一场相思病》,充满童真童趣的往事里,再现了一个小男孩懵懵懂懂喜欢一个小女孩的纯洁美好的心思。
末尾画风突变成几年后当年的小男孩在洛河边上的一个小镇,看到当年自己巴心巴肝喜欢着的小女孩已经是一边抱着孩子揍、一边和卖菜的小贩大声地讨价还价的妇人。
当读到:“风掀起蓝色的长袖衣服,露出掉了一边的胸罩带儿,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了。”我从心底猛然感到了一种悲凉,甚至是绝望……
世间所有美好的女子,或许从来都是抵不过生活琐碎的磨砺、抵不过岁月的无情,最初美好的模样消失殆尽。
一直以来,最惧怕的事情之一莫过于多年之后自己的形象摧毁了别人心中初恋的美好向往。虽然,我并不确定多年以前,有没有哪怕一个男生那样巴心巴肝地喜欢过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活过人生的三轮年纪后,我还在虚幻着一个情人的存在。有个虚幻的情人存在于心,会令我每天的精神状态更好一些。我不会搞得自己乱七八糟:系着围裙、趿着拖鞋、耷拉着一头乱发、穿着睡衣、满脸眼屎地去菜市场跟小菜贩子讨价还价……
而出门,是想象着邂逅他:打扮得体、偶尔精致,是想象着出门即是去赴某个约……我不会挖着鼻孔、扣着脚丫、露着带菜叶的牙,在任何人面前抹杀我是女人的特性。
人总是得有点精神上的鼓励、自勉才会表现得更好、更美丽。如在车站,我意识到——不能站在垃圾桶边,唯恐某个流浪的画师恰巧经过,影响自己在他心里素描的构思。
在心里,能有个情人,不是什么坏事儿。因为他的存在,我会一直梦想着与他相遇,才更在意现在的每一天自己的样子。就如同有一次,遇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的头发打着好看的卷儿,每一根都梳理整齐,于是我想:如果我头发都白了,要做怎样的发型才能更有女人味呢?
不妨每天对自己说——爱自己和自己的生活吧,多些小感动、多些简单的快乐,让自己的心鲜活雀跃,更具感知生活、感悟生命的能力。
前些日子又读仓央嘉措的诗句,很惋惜不懂梵文,无法原汁原味地体味那世界最俊美情郎的情怀……一如读泰戈尔,再大师的翻译,都觉得不如读原版来得享受。而仓央嘉措、泰戈尔,都是我的情郎……在自己构建的精神世界里,我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安详宁静,风情万种……
在心里给爱情留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栽花种树植草,自成风景。让爱情偶尔进来,放几对斑斓的蝴蝶在花间翩然起舞;或几只雀跃的鸟儿在枝头欢唱;或几只忙碌的织娘在草丛捉迷藏。
著名的舞蹈艺术家杨丽萍说:“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多美的心态!这就是为什么杨丽萍能那么优雅地面对红颜易老的内力吧!她曾经女神一样地美丽过,现在依然还是那个年纪里女人中最美的女神!
多年以后,杨丽萍已经尽失当年万众热爱的模样,但请相信,因为爱,这个世界不会老去,杨丽萍的心境也没有老去。
舞之女神:杨丽萍我也很努力地活着,多给心灵以爱的给养,但愿多年以后,依然还是我一直爱着的自己的模样。或许,容颜尽失,但是,不怕、不怕啦!我有女儿啊,她的模样神似当年她母亲的模样……
说什么红颜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人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无情,只是,对有的人来说,岁月是摧残,对有的人来说,岁月是沉淀。生老病死,是自然之力,无人可以抵挡。没有不老的容颜,只有可以不老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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