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难於用药,而难於认证
张护长相当冷淡的瞟了一眼吉童童,算作回应。
吉童童倒不介意、并且再一次压止了她身边的人的浓浓敌意外溢发作。
“你们大概不愿意再见吉童童了吧、那我提前跟你们说一声——节~哀!”
吉童童的话,连她身边的人听完都明显地愣了一下。但后者接着忙着把吉童童快速推走了——
他们再不走、只我一个人可就很难拦住又高又壮的张护长了!张护长何止要打人、看架势是想吃掉吉童童了!
“先前只认为她丧气不吉、现在确认了,她就是恶毒!”张护长很生气、连带的对我也很大意见。
“她不是她!”
“说什么鬼!”
“吉童童应该是双重人格,原来的那个被现在的这个隐藏了、或者更干脆——杀死了!”
“你以为看电影呢!”张护长怒火难熄:“鬼扯!”
“这个人格估计对身体的利用还不十分熟悉应手,或者不同人格的能力区别很大——”
“你不要把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想成古怪!吉童童她就是一个恶毒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从前的吉童童作恶是出于怜悯。现在的吉童童你看到了、完全是反社会人格,没有半点同理心。最关键是——”
“不感兴趣!”
“双重人格或多重人格在医学上是已经证明了的事实。”见张护长就差没把耳朵捂起来的烦躁,我打算先行离开、便说:“我去探一下张医生的病人,反正这边......一时我也帮不上什么。”
“......”张护长连再见也不愿意说。
我都准备走进电梯了,她才突然叫我回头:“你帮得上忙!”
“怎么说?”
“这事本来是要烂在所有知晓的人的肚子、再也不提的。”开口之前,张护长很犹疑。
“如果是秘密、我也不想听。”
“......”张护长久没接话,一直思虑中,可能过了有十数分钟之久,她才说:“你先去看张医生的病人吧,回来后我再跟你说。事关......总之我这边也需要时间做一些安排与交待。”
“行!”我干脆的回:“你准备好了就联系我。对张医生有帮助的我都很愿意做。”
张医生的病人指的就是患精神病的神经病人。已经送回了离城70公里外的郊外医院、那个医院专收重症精神病人。
70公里。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很为难!
囊中羞涩啊!
可不能像前些天赶去见病例二秦舒雅那般任性地打车;也没办法使用公共交通——精神医院那地前不着村、后不见寨的。
况且天黑了。
想起了观察者大叔的车还停在问治中心附近——奔波不停的日子,其实最想停下来大吃一顿、昏睡几天。然而越发不安不宁的心神、我不得不继续。
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孤独的行驶在路上;前后远方暗黑无明。那滋味!
精神病院不像一般的医院、夜晚的精神病院更是充满了神秘感。
尽管提前通了电话,但对能否见到病人一点底都没有——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一定要尽快见到她。院方一再强调晚上一般不安排病人应诊、但我说次日白天再过时他们又催上了。
所以。比起能不能见到病人、电话那头吱唔着的古怪更加让我忐忑不安。
总算到达。接待的医生是懒洋洋又气冲冲。雨夜加班、不与计较小节了。
“一开始我就不赞成把病人转送到你们那个什么、怪异中心?”对方第一句就很不客气。
“异疾问治中心。”
“你就是负责雷小薇的医生吗?”接待医生打量了我一眼、应该是一面稚嫩的原因吧,他眼里的不满不屑意味更浓了。
小薇就是患神经病的神经病人。
“我不是。负责小薇的医生身体不适。”
“那你是谁、来干什么!”对方很快接着说:“这都不是问题。你回去吧!”
“我大老远跑过来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等你拒绝。请安排病人面诊。”我强调:“现在!”
“病人晚上不安排应诊。”
“你可以现在安排,也可以等你的上级打电话过来安排。总之今晚我是一定要看到病人!”
“那你让我的上级安排喽!”说完,他径直走了。
我联系的是万护士、希望她背后真有打通一切碍障的能力!
几分钟后,来了另一个名头是主任医师的人,他相当客气地把我带到了专门接待的房间。
态度是好了、想见病人还是种种理由搪塞。
“今天我是一定要看到病人。”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对你们单位作出了投诉——病人才到你们那里不到24小时,病情就加剧加重,而后发现你们中心根本一个精神专科医生都没有!”对方收起了客套,很严肃的说。
“把病人转送我中心是上管单位——”
“我才不管上管单位不上管单位!你们没有资格接收精神病人!”
“我们有全科医生、接诊神经症病人本是可以的!”
“这个病人本来就在接受专科治疗,全科医生除了做初级分治还能干什么!”
“我不跟你争这个,病人转移给我们,也是经过家属同意——”
“病人是个孤儿、哪来的家属!”
“那天陪同转移有四个亲属——”
“都是她的雇员。”
“那是谁批的转移?”且不说才16岁,精神病人本身是受监护的状态。就先不纠结一个重病小姑娘、还是孤儿,是怎么聘请得起四个人;那四个怎么看都是闲置了的人有什么用~
“这我就问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找到了她的监护人签字,我们才不得已将她移送过去。”
正当我与精神专科医生交涉时,突然一阵吵杂——
“观察者、来了也不告一下故人?”人没到,一把如若宏钟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精神医生看来很熟悉那把声音、听了便急冲冲的对我说:“反正就算你们中心有接诊资格,你个人总没有吧、我查了一下,你才完成了实习,有执业了吗。走吧!哎、你不走我要先走了!”说完,他真的就跑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正准备再一次打给万护士时,那把宏响的声音的主人已经到了,是个很利索的老头子,说不清是医护还是病人——应该不会是病人,病人哪能单独自如到达接待区!
“观察者呢?”老头环察一翻,确认只有我一个人在,便问:“姑娘,你看到一个、”老头花了一分钟不到,用随手抓到的纸与笔把观察者大叔的速写画了出来、继续:“你看过这个人没?”
“没有啊!”
“咝——”老头一脸疑惑、自言自语:“他的车明明在这。”
“老爷子,这是你的儿子?”我指着速写问。
“嘿哟!我是他儿子还差不多!”老头子很夸张的摇着头。
“啊?”
“他97、我76,你说谁是谁儿子呢?”
“......”眼前该是病人!糊说八道呢、观察者怎么可能是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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