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桂花在我以为不会开的失落中竟又悄无声息的盛开了,而当我终于闻到了它那即使亚于往年香气的香味时,我内心的喜悦与感动悄然而生。
喜悦,大概是因为在我以为它不会盛开的时候盛开了:感动,大概是因为它不负我所望的努力盛开着。我当然知道它不是为了我存在,可我愿意这么去想、这么相信,
尽管它只是满足了我的寄托,但也可能,这就是它盛开的意义,因为我还认为,它不只是承载了我的寄托。
送女儿上学时,沿途扑鼻而来的阵阵桂花香总是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深呼吸起来,我心想,我要让美好的它渗透我身体的每个感官、每个细胞,我要让疲惫的它在我体内驻足、停留、歇息,而倘若它愿意,它还可以倾诉。
因为它,我没那么惧怕风了,因为风可以将它准确无误的吹入我的呼吸;因为它,我没那么抗拒外出了,因为所到之处皆有它的存在;因为它,我没那么匆忙了,因为我知道它短暂的盛开值得我放慢步伐。
感受到它时,我会不自觉地深深地用力吸气,当它顺着我的鼻腔进入我的身体后,也就感觉到了它在我体内的绽放了。
它那么迷人、那么香甜,它融化了我的心、清醒了我的脑,然而,它却又是那么寂静、那么沉默。它让我尽情地感受着、拥有着它的存在,然而,它对我毫无要求,它对我不做任何索取。
它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它的秘密,也许是因为它知道自己终将离去;它不愿倾吐任何关于它的悲伤,也许是因为它已来到盛开的境地。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它曾有过怎样的心情……
我爱它,爱它的香气,爱它的沉默不语;我爱它,爱它的美丽,爱它的悄无声息;我爱它,爱它的给予,爱它短暂的花期;我爱它,爱它的寂静,爱它定要盛开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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