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日常工作都十分忙碌,有人匆匆的拿着公文包,也有人骑着自行车、坐着私人轿车赶往公司,而我们的老朋友杰瑞也不例外。
他们有他们要忙的生活,照顾妻儿老人,工作和其它要忙的事情,锃亮的皮鞋,昂贵的私人定制西服等等,吃的也是刚出炉的培根、汉堡、披萨,以及说不出名的新品套餐,里面夹着许多的肉沫、奶酪、肉丝、油炸的薯条、软糯的奶油蛋卷。
又是充满美好的一天开始,杰瑞还是照往常出发去面包店附近,看看垃圾桶里都有哪些宝藏,他跟其他流浪汉不同,杰瑞住的是铁皮箱,老窝从来不怕刮风下雨,只是偶尔会有些野猫小老鼠到那里串门,杰瑞称它们为老伙计、老朋友。
走在公路的人行道上,杰瑞没有太多的索求,只是看到夫人、太太、带公文包公务员,都会优雅的行礼,因为他们跟上帝一样善良。杰瑞认为,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都是上帝的子女,然而他跟库克是例外,他认为他们是有罪的人,所以正在接受上帝的洗礼。
杰瑞相信这些事情,为了早日洗脱肮脏的灵魂,礼拜天的时候,他都要赶趟去教堂唱圣歌,然后才照例出去找吃的,所以今天又是该到朝拜的重要议程,杰瑞在笔记本上用笔打上小勾,圣经上说,当拜主你的神,单要事奉他。就是做最实诚的信徒从不懒散、颓废着生活。
但是他的亲爱老伙计库克倒是不认为,上帝会带给他什么样的生活,他过惯了穷人的生活,每一天他都在遭罪,生活很是糟糕,如果真的有上帝为什么他就不能善待他们任何可怜的人,而是把他们像婴儿一样高高的捧在手心里,那些优雅的女士、先生们。
库克抹着眼泪不再理会杰瑞,没有人会善待流浪汉,或真如此,他们就是被上帝遗忘、抛弃的孩子。这辈子他都没有犯错,为什么上帝会不要他呢。杰瑞安慰的说,或许上帝想要看到不一样的流浪汉,自信的流浪汉,即便生活很是糟糕,我们最终要感谢的是上帝赐予的美食。
“所以你说的垃圾桶?”库克用别样的眼光看着杰瑞,他宁愿去做乞讨者也不会捡垃圾更不愿去看着上帝宠儿的眼色行事,他有自己独特的先见之明,虽说他的生活,无依无靠,宁愿饿着肚皮也要吃上像样的食物,而不是翻箱倒柜,找些没用的垃圾去充饥。
说到这份上,杰瑞再也拗不过库克先见之明的想法,他说得不无道理,他脑子里反复念叨着“像人一样的生活”,可是他还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力,当他饿得眼里冒着星花时候,也不得不去翻找垃圾桶,坚持着他的朝拜日常议事,实诚的做人做事,从不做偷鸡摸狗的行当。
醒来很早,杰瑞在面包店附近晃悠悠着,还是抵不住食物强大诱惑力,每当看到光鲜亮丽的行人,就会佝偻病态的身体行礼,虽然人们嗤之以鼻,很是嫌弃他的穿着以及别样的礼貌用语。
“妈妈,我害怕那个人,我害怕那个叔叔,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个孩子依偎在优雅女士的身旁说道。
“有什么好害怕的孩子,以后可别像那位叔叔一样,要认真学习、以后找到好的工作,知道了么”。
也有好心的家长带着孩子,给杰瑞一些零花钱,跟自家的孩子说道:“看流浪汉叔叔多可怜,以后长大了,要好好学习,将来才有能力帮助更多的流浪汉,知道了么。”
有的孩子倒是不惧怕杰瑞,似乎明白了好多道理,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行礼依偎在母亲的身旁,消失在人潮里。
杰瑞心里别样的酸溜溜,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即便他过得很差劲,那又如何,他每周都要做朝拜,每天都要行礼,礼貌用语,微笑的面对更多上帝的孩子。时间久了,杰瑞有时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有些事情做错了,可是上帝赐予他健康的身体,纯洁的心灵,这些就已经比其他的流浪汉赶上几百倍不止,他有什么怀疑的地方,生活不允许他有任何质疑和抵抗的情绪。
即便他今天捡到发了霉的面包,也不能有反抗的心里,稍微去掉不可食用部分,也可果腹。哪怕很糟糕的事情在他的面前发生,也要秉承着对生活热忱,感谢这来之不易的灵魂洗礼。
在回程的旅途,杰瑞不知已经走了多少个地方,他对流浪动物也是格外的关心,它们或许是,被上帝待定成为下一批幸运儿,所以在回程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要给它们些投喂,只要它们还活着,总会过上它们想要的生活,杰瑞也不例外,他们都是属于另外一批特殊待定的幸运儿,他相信着会可能突然发生美好事情,高光的时刻。所以,还是不要忘记朝拜,即便风雨也无阻,也不能勿忘。
回到铁皮箱,库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库克住在另一个铁皮箱,杰瑞去看库克,他正在挛缩着身体睡觉,杰瑞也不好打搅他的美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美梦,有自己秉承那份信仰,就像那美丽的朝霞泛起微微的红光,红扑扑的像张美丽可人的笑脸,好似杂志人物的封面,带给着人们美好信仰,说实话,杰瑞很喜欢落日余晖,金色的余晖,他坐在铁皮箱的上方,双腿放下来,手里咀嚼着面包,远远看着金色光晕,慢慢地挪移着光线,照到他的脸颊,那么的接近,那么接近的未来。在金色的光晕,他看到了别样的未来生活,他想象着洗礼以后的一切美好生活,他吃着妻子做的丰盛美食,包括微微泛红的烤肉,烤鸭、烤鸡、新鲜水果,金制餐具备齐,以及满堂红彩,简约风格小洋楼,孩子在院里花园,嬉戏打闹,好不热闹,真像过年一样场景。
渐渐地,待到金色光芒变成红光,消失在云雾缭绕中,笼罩着深不可测的黑暗,杰瑞感觉自己,又要跌落万丈深渊,不过不用怕,他是做过朝拜,上帝一定会给他满意的答案,相信不久将来就会到。杰瑞从铁皮箱跳下来,又去瞧瞧老朋友,库克旧是挛缩着身子,身体发颤着。也是,冬至到来了,库克单薄的衣服怎么能耐得住寒,杰瑞把纸箱盖在库克身上,然后也去休息。
稍微眯眼杰瑞就睡得天昏地暗,他做了一个美梦,他跟老火计库克,坐着豪华的加长版轿车,库克说:“怎样伙计,我刚买下的汽车好不好。”杰瑞摇了摇头,他可不会车好坏,只要能坐就是好车。“杰瑞你做稳了,我要加速了”库克开心得像个小孩,然后他们来到了豪华的城堡,那城堡好大,泛着金色,有游泳池,游泳池的附近有优雅的女士、先生以及微笑的服务员。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盘新鲜的水果,“先生要不要品尝最好最新鲜水果。”
库克走了过来,豪气地说,“吃呀吃呀,杰瑞,别客气,这是我家也是你的家,以后,我们就在这里长久的住下来了。”
杰瑞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库克,他好似看到库克泛着淡淡金色的光晕,好似上帝的孩子,他双腿不自觉地跪了下来,要做出朝拜的举动。“伙计你别这样,真的别客气,来坐这里,我们兄弟俩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这辈子也要好好弥补一下。”
杰瑞好奇地问了库克,“伙计,你哪来的钱?”杰瑞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库克,亟待着库克的正确答案,库克拿着红色的小樱桃,抛向空中,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入到嘴里,库克慢悠悠地说,“杰瑞你说得没错,上次早该相信你的,我在垃圾桶里掏宝藏的时候,显然掏出了一张中了大奖彩票,老伙计真托了你的福,你每天朝拜没想到运气都转移到我身上来了,但没关系伙计,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们从小到大一起流浪,也该享受享受生活,艹他奶奶的上帝,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
杰瑞看到库克头上光圈越发明显,越发的金光闪闪,说实在,杰瑞有些嫉妒,羡慕恨呀,为什么上帝会把光圈扣到库克的头上来。
那好似紧箍咒的光圈,慢慢地收拢起来,然后消失,库克依然在那里凯凯而谈,虽然他有了钱,但他满嘴炮车一样,谩骂着上帝,可是,上帝旧是不会放弃他这位顽皮的孩子。
“来吃、吃、吃,别客气,杰瑞,我说过了,想吃什么,叫服务员端上就可以,看到了么,那个优雅的女士在瞧着咱呢。”库克躺在布柔椅子上,身旁两个可人金发碧眼女人,匍匐着身体。依偎在库克身旁紧贴着,用手轻轻地揉,丰满性感的女人搂在库克怀里像宠溺的孩子,软糯得跟奶油蛋卷一样滑腻,杰瑞看着有些出神。库克似乎发现他的眼光有些不对劲,杰瑞赶紧把视线拉到了一边去,“哦、杰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库克用拳轻轻捶着杰瑞,然后叫来了不知名嫩模,那两个女人样貌,像天使一样,酥软地贴到杰瑞的身上,用稚嫩的双手来回抚摸着杰瑞瘦骨嶙峋的身体,好似在召唤杰瑞的灵魂,清香扑鼻而来的古龙香水,点燃了杰瑞饥饿的灵魂,随时都要像火山爆发,杰瑞不自觉也要伸出干枯毛躁的手出来,他正要探索那位嫩模身上时。库克,这时不知为何痉挛着身体,发出痛苦地哀嚎,杰瑞被吓到了,赶忙从布软椅跳了起来。
上午,太阳斜着光线,照到杰瑞滚烫的脸颊,杰瑞用手揉了揉眼睛,感觉清醒了好多,整理一下衣服,走出了铁皮箱,冬至的寒风,呼呼刮着他干燥的脸,像刀一样,忽冷刺热的,杰瑞又去看看库克,发现库克还是一个姿势躺在铁皮箱,杰瑞突然发觉不对劲,“库克,库克,老伙计。”杰瑞跑到库克身边,把盖在库克身上的破废纸箱扔到一旁,那库克僵硬的身体,单薄的衣服,痉挛着姿势,干裂紫色的嘴唇,已没了气息。但是,他在库克的脸上,发现了向往美好的微笑。“库克,库克,老伙计。”杰瑞涨红着脸泣不成声,他赶忙把库克背到身上,赶往医院的方向跑去,费了好大劲才到那儿,这时,一个戴着高帽的制服男子,却死死地把他按压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杰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杰瑞、库克,像犯人一样趴在地上,穿制服高帽子男子,还是不肯放手,杰瑞这时才想到今天忘记了朝拜。他们两个流浪汉不过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他眼里渐渐的潮湿、模糊、无助……。
“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枪决了,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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