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大雨滂沱,滴滴答答雨声不断敲打着耳膜,同事之间的交流得扯大了嗓门喊。我总是偏爱雨天的,总念叨雨天跟零食、电视剧更配,但实际几乎没有一次那样干过。只有我自己知道爱雨天是因为仅存于我脑海里的一段记忆。五六岁时,还在老家老房子,也是一个黑压压暴雨天气,爸妈不在家,大雨把满面青苔的石板地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带着泥土气,还有些许芬芳,那是来自老屋后边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花瓣的味道。有点微冷,我搬了椅子,还拿出了被子,把我那小妹妹用被子裹起,两人静静地坐着看雨。许是太久太久,我记不得她说了什么,不然她那么多话的人,怎会如此安静?要么就是她说的我也没听明白,说了等于没说,所以.....喜欢那样的惬意,满脑子天真,妙想奇思,现在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瘦到99。真如老爸说的,我看看我女儿脑袋里是点啥呢?噢哟,豆腐渣哦!哼!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坑女儿的爹呢?要不然苏大强也不会那么火了。
老屋再也不复存在了,哪怕一张照片都不曾有过,好在我这个脑袋内存也算够足,清除缓存的时候也还有所选择,所以今天一早看到巴黎圣母院被烧了,还是因为修缮起火的,我觉得是不必以为不幸的,它存在于那么多人的记忆中,雨果的一本《巴黎圣母院》就足以让它永存于世,还有无数的360°无死角的照片。这世间哪有永恒的实物?我们为他们的巴黎圣母院痛惜?我们的圆明园被毁掉的时候,即使那时候没有朋友圈刷屏,是否也有那么多人曾为我们那样宏伟的建筑叹过一声气?还是一副胜利掠夺者的样子摇旗呐喊嗨皮?历史虽归于历史,存在即合理。
巴黎圣母院咱们的圆明园
我一个小百姓牵挂的只是我那回不去的老屋,家里有个很大的柴屋,塞的满满的,就感觉好富有,家里没有养家禽,可是老妈却在我们的请求下养了兔子,图一时高兴的后果就是每天都得去拔草,每天得拿着吃着把院里的哥哥弟弟们哄去参加拔草比赛,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选择的,含着泪都得坚持下去。只是兔子太厉害,会打洞会下仔,生一大堆,至于后来怎么样,我也不记得了,只是那一堆兔子我们从没有吃到过它们的肉,老妈也不曾责怪,哈哈,她是个好妈妈,懂得支持工作。
老屋的回忆于我而言是千金不换的,不仅是我们的老家,也是我的童年储存宝盒。我这个脑袋瓜里,将永远留个位置给它。
谭丽2019年04月16日清晨写于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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