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青不无好气地说道:“你就出去吃了个饭,一会儿功夫,就又给我招了堆大麻烦。”
杨乐乐下巴一扬不开心地说道:“你爱听不听,我还懒得说呢。”
黄小青一看杨乐乐有些生气,赶忙拿起桌上的一块巧克力塞到她手里,搂着她的脖子讨好地说道:“我的好妹妹,看把你辛苦的,有什么新闻,尽管给我说来,我保证洗耳恭听。”边说着边做出一副耐心听讲的样子。
杨乐乐也开心地把巧克力喂进嘴里,嬉皮笑脸地说了起来:“银元他们宿舍的四个人吃饭,正好被我碰上,其中三个人挤眉弄眼地在我面前讨好我,一个劲地打听你的情况,就那个董昊从头至尾一个屁没放。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
黄小青眉梢一挑,戏谑地问道:“那你凭什么说他对我有意思?”
杨乐乐一副洞穿世事的模样,老道地说:“也不看看,本小姐每天笑迎八方客,什么来头的人没见过,他们那点鬼把戏还能逃出我的火眼金睛。”
黄小青捂住嘴笑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还笑迎八方客呢。”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笑。
杨乐乐从黄小青的眼神中看出,她往歪处想了,脸一红道:“有没有劲?人家帮你挡枪挡子弹,你还在这嘲笑人家。不给你说了。”
黄小青赶忙换了副口气,忙用感激的语气说:“大慈大悲的乐乐妹妹,本小姐再不敢不知好歹了,求你原谅姐姐这一回吧。”
杨乐乐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倒是给我说句实话,你觉得董昊怎么样?如果你对他有那么一丁点意思,我定当鞍前马后为你效犬马之劳。”
黄小青眼睛中透着一层薄雾,她淡淡地说道:“别人不了解我,连你也不懂我吗?最近三年,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杨乐乐还不死心地问道:“不过,我觉得董昊是真心喜欢你。从他的眼神都可以看出来,好忧郁哦。”边说边模仿着董昊的熊样儿。
黄小青开玩笑地说:“那你把他找上嘛,救民于水火,胜造九级浮屠啊。”
杨乐乐一副花痴的表情,怏怏不乐地说道:“可惜人家喜欢的不是我哦。我可不想充当你的替身。”
黄小青笑着说道:“又不是拍武打片,还需要替身。”说着,两个人笑做了一团。
晚上躺在床上,那四个男孩又兴致勃勃地开起了“卧谈会”。
宁圆对董昊鼓劲地说道:“老大,初步的底我们已经帮你摸清楚了,黄小青现在正在空窗期,那外面的男孩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我看,现在是最佳进攻时间。”
“鞋拔子”脸赵有康迫切地对董昊说:“那你现在就写封热情洋溢的情书,我明天一早就送过去。”
董昊笑着没有回答。
陈亚轩老谋深算地说:“这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你明早去,万一被人家骂个狗血喷头,以后还怎么在班里混呢?”
“鞋拔子”急赤白眼地说:“两国相战,还不斩来使呢,我就不信她黄小青还不给我这个面子。”
董昊听他们扯了半天,也没个眉目,就打了个哈欠说:“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赵有康意犹未尽地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也不急了,关我啥事。”
宁圆摸着黑,隔空说道:“你是未来孩子的叔,怎么不关你的事呢?”
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黄小青自从来到哈尔滨以后,就铁了心不再搭理阳荣了。这一年多,在和阳荣的相处中,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阳荣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她的心,她彻底失去了自我,仿佛她这一生就为阳荣而来。阳荣生病了,她急得睡不着。阳荣被老师批评了,她觉得脸上没面子。阳荣和哪个女同学说句话,她就生怕人家把阳荣的魂勾去。她就这样患得患失,牵肠挂肚地过了一年多。
可是,那次去医院打胎,阳荣临阵脱逃,还是给黄小青的内心笼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守在她面前的是苦命的母亲和素不相识的卫东方。在这一点上,她觉得阳荣是缺少了些男子汉敢做敢为的担当。谁的名誉不重要,难道只有他市委书记儿子的名誉重要吗?
唉,阳荣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关键时候缺些硬气,她黄小青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只好放弃。何况还要分离几年,也不知道几年后还是什么样子。
于是,长痛不如短痛,黄小青放弃了和阳荣的关系,她觉得阳荣像一张她怎么抓都握不紧的牌。她累了,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怕最终被他抛弃,那就输得太一败涂地了。于是,她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毅然决然地对阳荣提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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