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凡,我失恋了。”阿香一大早就愁眉苦脸。
“你是需要我安慰你吗?失恋又不是失去生命,你不是还好好的吗?”诗凡认真地说。
“你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失恋,到时不要对我申诉。失恋就是你走路飘着,始终挨不着地。是你的心空着,怎么也是刺痛的。”阿香咬牙切齿地诉求。
诗凡没有失恋,可是她早就领会到那种滋味了,当她得知马雅喜欢以太时,当听说马雅去南京找以太时,她的心是慌的,说不出的空荡荡的。
还有她看见表姐那绝望的表情时,她就知道失恋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悲伤,就像幸福有千万种,而失恋也是各有千秋。
“阿香,不会是你习惯了深圳,嫌弃他在老家吧?”诗凡小心翼翼地打探,她以为阿香这场恋爱会久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地伤心。
“你知道吗?有一次他问我在深圳賺了多少钱?我賺多少钱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不会以为我是富婆吧?”阿香气坏了。
“我是一个富婆,还找他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阿香说完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爱情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阿香的心情总是在起起伏伏中。诗凡心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也有点低落。表姐的痛苦,阿香的失落,马雅的不开心,这些像一幕电影在眼里回放着。
有时候无聊,她们两个也会探讨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诗凡心目中的理想的爱情,开始有一些动摇了。比如以太,他多少都没有如诗凡这样回报她对等的向往。在所有男女关系里,往往女人比男人更痴情。
诗凡有些烦燥,阿香有点失望,她以为的恋情就这样被现实扎心地毙掉了,那么真实,那么不切实际。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诗凡和阿香同时拿起了手机。原来是诗凡的手机。
一看号码是东莞的,说曹操曹操就到,马雅的电话就来了。
”诗凡,快下来,我就在门卫室。”马雅那标志性的大笑响过不停。
诗凡立马就准备下楼了,“阿香,你好好地面壁思过,我下楼有事。”诗凡一边说话一边飞也似的走出了宿舍。
她们两个又在门卫的惊讶的注视里发狂地拥抱了对方。然后一路扬长而去上次那个老地方。
还是那个饭店还是那个宾馆。还是以前的诗凡和马雅。她们两个倒在洁白的床上唱起了歌。
她们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舒服地无拘无束想唱就唱,诗凡一下明白为何宾馆都用白色的床单了,那种干净整洁给人极端的安全感。
马雅转眼止住了笑声,一脸严肃,她看着诗凡:“我要宣告一个重大的喜讯”。诗凡一惊,差点无法呼吸,不会是与以太结婚吧?
“我恋爱了”。诗凡发自内心的为老友鼓掌。她的内心就像刀割一样,如果是以太,我必须要冷静再冷静。
“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赢得了女神的芳心?”诗凡强作欢笑。“你猜猜,你认识的,诗凡”。诗凡几乎眼前一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管怎样不能失态。
马雅话锋一转:“李军,那个数学课代表。他还记得你呢。”
诗凡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总算虚惊一场。
原来是李军,那个数学特别厉害的吊儿郎当的,让女同学很讨厌的李军。那时诗凡心里只有以太,女同学心目中的男神都是以以太为模型的,包挂马雅都是。
“以太,让他见鬼去吧!太让人伤心了。”马雅还不忘补了以太一刀。
马雅简单地说了他与李军从同学变为恋人的经过,还说李军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恶作剧的讨厌鬼了。
他大学毕业后在东莞一个高中做数学老师。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就那么遇见了,原来缘份天然成!是你的躲也躲不掉。
其实李军一直暗恋着马雅,只知道马雅去了东莞,李军更知道知道马雅喜欢以太,但是那又怎么样?
最近的就是最容易到达的,最远的都是一个梦。
这不,现实里马雅就放棄了那个遥远的不可及的以太。
诗凡真诚的为李军和马雅祝福。“诗凡,你是我唯一的同学、朋友、闺蜜。你必须要到场。”
马雅还说:“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年底就会结婚。最好我很快就生一个儿子,这样我妈就有了底气,那个贱妇小三就没法耀武扬威了。”
诗凡不得不认同马雅的观点,无形中她们就站在一条阵线上。
诗凡肯定不能缺席他们的婚礼。她是他们共同的同学,还是他们二个幸福的见证人。
阿香去了洗手间,诗凡躺在床上遐想联翩。
宾馆里面的设施还是原来的样子,高档豪华的窗帘,将里外二个世界完美地隔开着,里面24个小时恒温,外面很热。
床头灯可以调节光线的强弱,电视旁的落地灯像一朵莲花一样,柔和的灯光缓缓地从花瓣上飘洒在房间里。
诗凡觉得自己置身在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人来人往,没有酷热寒气,四季都在灯光下交替。
她想到了阿香,阿香终于失恋了,这个大气开通,很能吃苦耐劳,为人爽快的女孩,竟然也被爱情之名刺伤了,其实还谈不上叫做爱情,没有实际内容的异地恋都是空头的情绪,人们就在那种自以为是的情感地自我安慰着。
人就是那么奇怪,阿香骨子里并不喜欢那个在老家的男朋友,他们的分手就是那个男的问阿香在广东賺了多少钱?这么明晃晃的,再见是唯一的选择。
明知道对方不好,却还要伤心,不知道阿香为她自己伤心还是为这段交往半年的感情无疾而终伤心呢。
阿香与诗凡经过一个回合,她们又站在同一个起点上了。
以太与诗凡没有结果,只能叫精神恋爱,阿香的真实恋爱也在无意的考验里烟消云散了。
马雅的心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还是同学,至少双方互相了解家庭背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诗凡打心眼里为马雅高兴。
那么以太已经是马雅题目外的不想干的参数了,但不影响同学一场的友谊。诗凡还是幸运的,这个茫茫人海,在深圳有马雅和李军二个同学,这多少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她还有表姐还有阿香,还有同事,甚至颜总、大老板等,都与诗凡有着不可否认的间接或直接的关系,人们就生活在这许许多多繁复或简单的关系里,或远或近或方或圆,但是诗凡始终没有迷失自己。
阿香还是如以前一样潜心的工作着,有时也无精打采。她经常去人事部找诗凡没事有事的瞎折腾,偶尔吴军凡去关外拜访客户时,与他们一起聚聚。
诗凡一直都是工作狂,去人才市场招聘,去各个部门协调工作,甚至统计数字,还有帮报关部整理合同,算一些进出口数据和原材料的单耗量。
今年是诗凡在深圳第五个年头了。时间就这样不觉不知里溜走了。没有翅膀,却听到了飞翔的声音。
诗凡很多时候会望着宿舍后面的那些空荡的荒地发呆,经过了多少过季节转换天地轮回。可不管时间如何流逝,花草树木只是变换颜色,而青春却一去不返。
爸妈都已经唠叨了很多次了,二姨更是着急的逼婚了。诗凡与表姐不知不觉也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士。二姨那里知道表姐的故事呢?爸妈又何曾明白诗凡的心思?
诗凡已经有点害怕回去过春节了。之前盼望着,现在回避着,这个过程只不过五年时间,也就是从18岁到23岁。表姐更加让二姨气急败坏,二姨说与她一样的年龄的都有了二个孩子了。
这个春节注定是不平静的了。
诗凡与表姐不可能在深圳过年,谁让春节是千万个中国人回归的一个理由呢?这种传统就是你无论将来走多远,春节都是一个解不开的情节。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