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身鹅黄衣衫的少女执一柄长剑,一招玉燕双飞撩向对面的少年,少年一袭白衣,同样一柄长剑,忙迎少女剑势,使出达摩剑扫龙式格挡,仓琅有声,两剑相碰又迅疾分开,少女接着一招玉带拦腰直刺过去,少年一招马蹴落花,未等少女反应,二龙戏珠侧身斩下,少女闪身避过,慢了两秒,一缕黑发无声飘落。“岳少侠承让了。”灭绝师太向场内少女招手: “敏君快来谢过岳少侠手下留情。”少年收手抱拳道:“得罪了,还望妹妹原谅。”“哼。”少女不屑地瞪了少年一眼,抚了一下被削去的发梢,横眉立目走回师太身边。少年只好讪讪地跟上。
师太道:“比武定有输赢,学艺不精,勿怪他人。”又回身向纪岁山一辑道:“纪大侠一向安好。”纪岁山受宠若惊,忙再向灭绝见礼,喝令儿子一并给灭绝见礼,灭绝师太凝神看向纪晓芙,见纪晓芙一番美貌,且亭亭玉立,骨骼清奇,似是有些武功底,便有些喜欢:“令爱师从何处?可有几年功底?”纪岁山忙道:“小女三岁便随老儿练些皮毛,并未跟师,若能追随师太,自是她此生造化。”灭绝师太大喜:“我这番巡游各地,遍访名师,意在为徒儿们开阔眼界,能海纳百川,取各家所长,也想广播善缘,寻有缘之人。你取何芳名,年龄几何?”纪晓芙见问到她,忙朗声回到:“我叫纪晓芙,今年十岁了。师父厚爱,我愿追随师父身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倒头磕了下去。师太和纪岁山皆喜不自胜,各路英雄也纷纷上前祝贺一番。
师太招呼黄衣少女上前:“这是你的师姐,叫丁敏君。”纪晓芙上前拉住丁敏君的手:“师姐,你刚才打得真好,我还要向你学习。”丁敏君挣脱开来,微一颔首,避向一边。师太也不以为意,与众英雄谈论各家学派之长了,又分别招出各派弟子,比试一番。
及至午时,纪岁山向师太告辞,回去为纪晓芙打点行装,相约午后申时,再将纪晓芙送到师太客栈。
纪晓芙既难过又是兴奋,先扑进母亲怀里哭了一通,又高高兴兴去收拾自己的衣装。一番依依惜别,便随了纪岁山,前往师太一行住处。
灭绝师太带了五六徒弟,住在悦来客栈。纪岁山二人赶到时,灭绝师太正与几位英雄围坐,似是在商议事情。
师太见纪岁山便道:“纪大侠来得正好,我们几个正在商议四月初九,赶去武当山,为张真人庆贺九十大寿。”
纪岁山道:“张真人寿辰,自当前去。可是要商议如何准备寿礼?”
岳家掌门岳青峰啪地一拍桌子:“准备什么寿礼?我们要去问问他屠龙刀的下落。”
纪岁山一惊,众人贺寿是假,追查屠龙刀才是真,但张真人何曾藏私了屠龙刀,屠龙刀自被谢逊抢走江湖绝迹已是十年,借贺寿之名逼问屠龙刀下落,怕是不妥。
灭绝师太道:“岳大侠少安勿躁,张真人并未私藏屠龙刀,我们只是问一下张真人,他徒儿张翠山的下落,看是否能找到寻回屠龙刀的线索。”
岳青峰只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杜家掌门杜大奇叹道:“屠龙刀江湖绝迹,张翠山被那谢逊掠走,不知道是何下场。这屠龙刀,若被谢逊参透,将来必有一场武林血风腥雨。”
纪岁山道:“张真人已是九十岁高龄,早已脱离江湖,武当山已由宋远桥宋大侠主事多年,若借寿辰前去诘问,怕有违江湖道义。”
灭绝师太看了一眼纪岁山:“纪大侠要讲江湖道义,那谢逊血洗玉盘山,何曾讲过江湖道义?我们去见张真人,也并不是诘问,只是借寿辰之机,与张真人商议一下夺回屠龙刀的方法。哪里就会有违江湖道义?”又道:“各位英雄请回吧,此事并无不妥,若各位有意,四月初九当日,同上武当上。”
众人一一别过灭绝师太。
纪岁山将纪晓芙交给师太,又盯嘱一番,方才离去。
师太将纪晓芙安排与丁敏君同住,便回房休息。
丁敏君穿了中衣,正在房中打坐,见纪晓芙进来,也不理她,收拾一下床铺,竟自管睡去。
纪晓芙虽性格柔顺,却也并不软弱,问道:“师姐,我与你同睡,你往里挪一点吧。”
丁敏君到:“你算什么东西?我才不要与你同睡,你睡在地上好了。”
纪晓芙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想也无法斗气,便找了店家,又要了一床被褥,将就在丁敏君脚旁铺了,草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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